一個星期?還是最多隻能撐這麼長時間?
說話這人要不是世界頂尖的醫學專家,林風肯定把他揍的滿地找牙。
對方這番話等於宣判了肖心瓊死刑,唯一還能救她一命的或許就只有超能幹細胞了,看着臉色煞白的肖心瓊被送進重症監護室裡,無能爲力的感覺幾乎快令他抓狂。
一個星期時間可以做很多事情,可是派去美帝的人員至今還沒找到一點頭緒,全靠他們顯然有些不太現實。趙楠乘坐的航班降落在首都國際機場,她帶着幾名隨從剛剛走下舷梯,就見一輛軍車停在不遠處,更加奇怪的是林風就站在這輛車邊,剛長出一些的頭髮被氣流刮的有些凌亂,顯然已經在這裡等了不少時
候。
“主任,我是專程來迎接你們的。”
“哦,我以爲你在等別人,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你專程前來接我?”趙楠說完皮笑肉不笑的呵呵兩聲,剛剛在埃國吃了閉門羹的她火氣挺重,說話都泛着一股‘酸氣’。
要換了往常林風才懶得搭理這婆娘,雖然沒有直接證據證明是她指使人做的手腳,但從種種跡象表明,她的嫌疑最大,上次差點被她害死,沒找她算賬已經算不錯了,好臉色肯定是不會給的。
現在有求於人,林風也只能捏着鼻子忍了,低聲下氣的說:“是啊,我專程過來接你,順便有件事想找你商量,先上車吧?”林風拉開身旁的車門做出邀請的手勢,那一瞬趙楠突然有了種揚眉吐氣的感覺,連腰也挺直了幾分,兩條長腿一刻不停往前邁動,絲毫沒有要停下腳步的意思,嘴裡不客氣的道:“我有車就停在機場外面。
”
“那行,就去你的車上談好了。”林風關上車門,顛顛的跟着他們一路走出機場,眼看趙楠坐上前面那輛插着小國旗的轎車,另一人拉開車門就要坐進去,一隻手從背後搭在他肩上。
對方露出一個警告的眼神,林風回瞪過去,帶着點命令的語氣:“你坐後面那輛。”
這人的嘴脣蠕動一下,似乎想要拒絕,可是在林風的眼神逼視下,那句不行又被硬生生憋了回去,不發一言轉身往後方另一輛車走去。
“開車。”林風哐的關上車門,隨口說道。
司機得到趙楠的允許,這才緩緩發動汽車一路往前行去,趙楠繃着俏臉瞪了眼身旁的林風,警告道:“你別太得意,有什麼事現在可以說了吧?”
林風挪了挪屁股以便離趙楠更近幾分,說起話也方便點,誰知對方卻像被毒蛇咬了一口,急忙往旁邊挪開幾寸,與他拉開一點距離,皺着眉頭問道:“有話就快說,別跟我來這一套。”
“埃國的事情確實很抱歉,我想幫忙,可是阿里木不答應我也沒辦法。”林風搓着手解釋道。想起在埃國的遭遇趙楠心頭就來氣,怎麼說她代表的也是國家,竟然被人給無視了,還有這個林風簡直無可救藥,臉色不禁又冷了幾分:“幫忙……你真把自己當拉昂達人呢?別忘了是組織培養了你,什麼
纔是你的本職工作?”
“無條件服從上級命令。”林風忙點頭應和一句,心裡卻快把面前這傲嬌女人的祖宗八代都問候了一遍,現在有求於人,也就只能強裝笑臉,要罵就隨她罵吧。
“剛纔是我用詞不當,主任你就別生氣,幫個忙,以後只要你說一我絕對不說二。”
爲了救肖心瓊,林風把胸口拍的砰砰響,臉面什麼都不要了,只差捧起趙楠的腳親上兩口。
“真的?”趙楠狐疑的望着身前這態度大變的傢伙,得到肯定的答覆後,才放鬆語氣問:“說吧,能把你逼到這份上,到底什麼事情。”
好不容易讓這女人鬆口,林風臉色一正:“肖心瓊她快不行,現在連全世界最好的醫生也救不了她,能救她的就只有超能幹細胞,我想你能不能幫幫忙,只要一點超能幹細胞給我,什麼條件都可以。”“心瓊這事我聽說了,對於她的遭遇我很難過,不過我也只是聽說過超能幹細胞,到底有沒有這東西我都不太清楚。”趙楠還算誠懇的說:“你放心,回去我立刻向上級彙報,如果國內有的話,我一定會拿到
,不是爲你,而是爲了心瓊。”
“謝謝。”爲誰不重要,只要能救她就行了,林風忙不迭的點頭道謝。
事情談完他要急着到醫院去,讓司機在前面路口停一下車,向趙楠又說了一通好話才拉開車門走出去,望着遠去的車隊,林風臉上的笑容隱去,暗歎一聲跟這種官僚打交道實在不容易。
片刻,那輛軍車停在林風跟前,拉着他往醫院方向駛去。秦嫣接到消息也挺着個大肚子親自來醫院看望一直處於昏迷中的肖心瓊,女人嘛,都是多愁善感的動物,哪怕平時看不對眼,在這種時候同情心瞬間佔據了上方,陪她一同來的自然少不了秦菲菲一個,才
多久沒見,這妞越長越水靈了,可能是前段時間讓林風滋潤的太多,大眼睛就跟能放電似得,滋滋的冒着藍光,要不是此刻心情沉重,林風險些都要招架不住這小狐狸精。林風把辦公地點都設在了醫院,以便時刻關注肖心瓊的情況,兩女一直陪他待到晚上,眼看外面天色一黑,秦嫣又即將分娩,這時候不能太過勞累,林風親自把兩女送到樓下,安排專車讓加齊帶着護衛送
她們回去休息的地方。
進到醫院,林風就直接來到重症監護室外面,守在門口的兩名護衛急忙打起精神,示意他們不用這麼緊張,隨意在對面的長椅上坐下,愣愣的透過玻璃窗看着躺在病牀上的人。
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面時的情景,林風嘴角不由浮現出一絲笑容。肖心瓊安靜的沉睡,並沒發現窗外的視線正靜靜的凝視着她,心電監護儀上還發有規律的滴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