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往卡布基需要八個小時,接着還要飛回拉昂達又是十幾個小時,就算交易不出任何差錯時間也非常緊,還好肖心瓊目前的狀況還很穩定,再堅持個一天應該沒多大的問題。天亮的時候,連夜起飛的專機已經降落在卡布基機場,拿護照在入境處蓋個戳就順利過關,據統計,每年有超百萬華夏遊客來這裡旅遊觀光,加上民衆也已華夏人爲主,所以滿大街都是寫着中文字的招牌
。
衆人出了機場就兵分兩路,林風只帶了千葉美佳、殺人王和阿木前去交易,其他人則去往幾十公里外的運貨碼頭,只要在兩百公里範圍內,他們互相都能通過手上那塊電子手錶瞭解對方準確的位置。
招手叫了輛出租車,林風隨手關上車門說道:“去九島咖啡屋。”
這是對方約定見面的地方,現在還是大早上,咖啡屋開着門,裡面卻沒幾個人,除了服務員只有一名帶着禮帽身材略顯肥胖的中年人坐在窗戶邊。
見到他們走進來,中年人忙放下手裡的杯子,起身滿臉笑容的道:“你們好,請問你就是林風吧?”
“趙楠的朋友?”林風跟他握了握手,反問一句。
他們並沒留意窗外馬路對面停着輛轎車,車裡正有一人,拿着長焦鏡頭相機對準正握手的兩人‘咔咔咔’的不斷按動快門鍵。
“對是我,你們叫我老陳好了,幾位辛苦快請坐下,想喝點什麼?”中年人握了片刻才松林風的開手,又熱情招呼起他身後的三人。
林風擺手:“不用麻煩我們趕時間,你要的東西已經帶來了,我要得了?”
“那好,那咱們就先談正事好了。”
老陳拿紙巾擦擦嘴,做了個請的手勢:“走吧,我現在帶你們去拿東西。”
“怎麼,超能幹細胞不在你這裡?”林風眉頭一蹙,似乎沒料到會遇到這種情況,按道理說,趙楠的朋友應該很急切拿到隕石纔對,可看上去又不像是這樣。
老陳露出一個詫異的神色,不過很快又反應過來,笑着說:“看來是趙楠沒給你們說清楚,我也是幫一個朋友的忙,不然我哪有什麼超能幹細胞給你們,那玩意兒我聽都沒聽說過。”
見林風還是有些疑慮,他忙又說:“你們可以放心,我給你們擔保絕不會有什麼問題,我那位朋友在海上有座小島,他不方便上岸,所以只能委屈你們一下跟我走一趟,時間不用太久,兩個小時都夠了。”
既然來都來了,總不能就這麼空手回去,肖心瓊還等着超能幹細胞救命,林風盯了他片刻,似乎也沒看出什麼破綻,於是點點頭答應了。
“我的車就停在外面,就你們四個人嗎?”老陳在前面邊走邊回頭問,雖然才第一次見面,卻顯得極其的熱情。
“對,就我們四個。”
林風自然不可能告訴他,他們還有幾個人在別的地方。
隨便閒聊了幾句就來到老陳停車的地方,等衆人都上了車就見他打着方向盤,又往林風他們剛剛來時的方向駛去。
眼看汽車直接駛了城市,後座上的三人暗中戒備起來,林風不知道在想什麼,一動不動的坐在副駕室,就老陳一個人十分健談,聊起了當地的風土人情,極力想要邀請他們四個交易完後留下來玩上兩天。
被林風婉拒後,老陳還是不肯閒下,又用標準的京腔給大家講個了笑話,結果笑話說完,就他一個人在那裡哈哈大笑,其他人卻連捧場的興致都沒,老陳只有悻悻的閉上嘴,專心開着車。
汽車花了半個鐘頭來到一處停靠遊艇的碼頭,老陳帶着他們上了其中一架遊艇,船上等待多時的水手解開了纜繩,遊艇發動起來迅速往浩瀚的大海上駛去。
他們離開大約十分鐘,一輛貼着華夏旅行團標誌的中巴車來到碼頭邊,陳火瞅着電子錶上閃爍的紅色小點,納悶的嘀咕道:“奇怪,他們不是在咖啡館裡交易,怎麼跑到海上去了?”
……
遊艇在海上一直行駛了大概四五十海里,城市的輪廓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在這廣闊無人的海面上,就算對方殺人劫貨,只要事後把將屍體往海里一扔,也不會有人知曉。
林風四人被領進船艙,阿木就站在出口附近,以便隨時觀察外面的情況,老陳卻像沒感覺一樣,讓人給他們每人倒了杯果汁,可是由始至終大家都沒去碰身前的杯子一下。
“老陳,我們還有多久才能到島上?”林風望着船外的海面問道。
老陳笑了笑:“看把你急的,不過應該快了,再有一會兒差不多我們就能看見那座小島了。”
果然如他說的一樣,又過了沒幾分鐘,船速明顯減緩下來,衆人相繼走出甲板,在老陳的指引下,前方那座生機盎然的小島逐漸出現在視野中。
這座島說小也不小,放眼一望全是綠油油的植被,這地方用來度假倒是不錯,能私人買下一座島嶼的多半非富即貴,直到看見這座島,林風等人對老陳說的話才相信了幾分。
遊艇逐漸靠岸,兩名赤着上身,被曬得黝黑的青年將一塊踏板搭在船舷與陸地之間,老陳第一個踩着甲板來到岸上,他應該常來這裡,兩個青年忙低頭問好道:“陳先生好。”
這句陳先生,不由讓走在背後的林風忽然想起了陳生還有他女兒陳新穎,不知陳新穎現在如何,將來或許還會有再見的一天吧。
“嗯,你們老闆呢?”老陳叉着腰問。
“他在山裡,讓我帶你們過去。”
山裡?
林風只看見小島南面有一座不到三十米高的小山,難道青年說的就是那裡?
衆人跟在兩個青年身後走上沙灘,只見一輛觀光車正靜靜的停在那裡,看起來又被林風猜對了,這裡距離交易的地方還有不少的路要走。隨便找個位置坐上這輛四排座電瓶車,車輛勻速往那座凸起的山峰方向駛去,沿途只聽見老陳一個人沒完沒了的絮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