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王並沒有死,這點林風可以肯定,一陣鼾聲就足以證實對面的老頭現在該叫做師傅的人還睡的挺香,坐着睡覺也不怕對腰椎不好?
推開房門,詭羊和幻還在客廳。
“出來了?”詭羊頭也沒回的問,他手裡已經換了個咖啡杯,正用兩根指頭捏着湯匙,姿勢優雅的攪動着。
“我進去了多久?”林風現在最關心的大概就是這個問題了,所以見到這兩個旁觀者就忍不住問道。
詭羊說:“泡一杯咖啡的時間,幻的咖啡一般人可嘗不到,你要來一杯嗎?”
“謝了。”
林風拿起桌上那杯涼了的咖啡一飲而盡,這應該是之前詭羊泡的那杯,現在喝起來味道好像還不錯?
放下杯子舔了舔嘴脣,對目瞪口呆的兩人說:“能借用一下電話嗎?”他忽然想起,必須把自己還活着的消息告訴拉昂達的親人和朋友知道,免得這幫人以爲他死了,激動之下做出什麼不計後果的事情,可他哪知道已經晚了,當打給肖心瓊的電話接通時,他剛說了個‘喂’字,
對面竟然呆愣了半響,纔不敢置信的驚呼道:“林風,你沒死!?”
“難道你很想我死嗎?”林風笑笑。
本來是說句玩笑話,活躍一下雙方的氣氛,誰知對面卻傳來聲刺痛耳膜的尖叫聲,連一旁的詭羊和幻都同時扭頭望過來,露出個詫異的眼神,顯然他們也聽見這聲尖叫了。
林風只好把衛星電話拿遠一點,那尖叫聲足足持續了半分鐘才消停下來,這可一點不像是肖心瓊往日的風格,只聽她有些喘氣,還很激動的嚷道:“你沒死?你還活着!?”
“是啊,只是差點死了,別激動,你告訴他們都給我在家老實待着,過幾天我就會回來,明白嗎?”可惜林風這電話還是打來的晚了一步,情緒平復下來的肖心瓊告訴他,陳火周可可等人在前天晚上就溜走了,不出意料,他們已經到了華夏並且展開了復仇行動,她聯繫不上陳火等人,只聯繫了剛在京都
一戶民居家中找到妹妹的美佳,並請兩女設法找到陳火等人,把他們帶回來。“華夏那麼大,只靠美佳兩姐妹能行嗎?”林風皺起了眉頭,真是擔心什麼就來什麼,那幫小子得知他死了的消息,不知會做出什麼瘋狂的報復行爲,殺趙楠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對方不單單只是一個絕
密部門的主任那麼簡單,她家長輩在華夏那是跺跺腳都要震兩下的人物。
所以無論能不能幹掉趙楠,只要暴露了動機,陳火他們隨時可能有危險。“我讓美佳盯着趙楠,小櫻負責死神小組的範碩,這兩個人是關鍵,他們肯定會去找這兩人報仇,放心,美佳一定會搶在他們動手前,把人帶回來的。”肖心瓊其實也很苦惱,事情遠沒她現在說的那麼簡單
,趙楠手裡有狼牙公司每個人的詳細資料,他們任何人一露面,就會被有關部門帶回去‘喝茶’,這也是她阻止其他人前去華夏的主要原因。
“那就這樣,我親自去一趟華夏,你讓其他人都老實一點,沒我的話誰也不許離開拉昂達一步。”
再三交代了幾句林風掛斷電話,他又何嘗不知肖心瓊在擔心什麼,狼牙公司的人員現在在華夏多半成了過街老鼠,全是被記錄在案的人物,誰去也不安全,說不定會得不償失,把更多人摺進去。
加上跟趙楠之間的仇怨,他也必須回去一趟親自處理。不過範碩身邊那幾個人確實挺難對付,一個打不死的沙怪,一個大力士,還有一個能用意念驅劍的異能者,以前即便一個對一個,林風也沒必勝的把握,現在的勝算稍微高一些,因爲他不止融會貫通了龍
王的殺人之術,還想到幾個點子用來對付這三個傢伙。
想到這裡,他猛地回過頭,笑容滿面的喚道:“羊哥……”
詭羊被他這聲羊哥叫的胳膊上全是雞皮疙瘩,脖子一縮,警惕的問道:“你想幹什麼?”
那警惕的表情,就像在擔憂林風劫他的色似得。
“聽說十二宮裡你最有辦法,能不能幫我個小忙?”
林風湊近過去,對方連忙起身倒退幾步:“什麼忙你就直說,別靠這麼近。”
林風在他耳邊嘰嘰咕咕小聲說了幾個字,原本一臉嫌惡的詭羊聞言兩眼一瞪:“就這個,我還以爲……”
……
“小楠,今晚有空嗎?出來坐坐吧……”
“不好意思,我今晚有約會了,下次好嗎?”
趙楠的聲音聽上去十分冷淡,這已經是短短几天內第三次拒絕範碩的邀約了,似乎想跟他來個一刀兩斷。
過河拆橋用在她身上正好合適,範碩還不死心,柔聲說:“難道你忘了,今天是我生日……”
他說到一半突然住了嘴,因爲聽筒裡傳來一陣忙音,趙楠竟然已經掛了電話。
哐!範碩氣憤的將電話拍在桌上,爲了幫趙楠對付林風,死神小組已經名存實亡,家裡大人最近也挺不滿他,雖然陳家拿不出證據證明陳晨的失蹤跟他有關,但顯然已經懷疑上他了,兩家都是京都名門,現在
關係卻搞的十分緊張,老爺子甚至發話了,讓範碩儘快回家。
回去?回去以後只怕要過上坐牢的日子了,老爺子就算不拿他去負荊請罪,也不可能再放他出去,這種無憂無慮的日子將一去不復返,範碩哪會傻的自投羅網,除非跟趙楠這事定下來,失去了陳家,又多個趙家
,想必才能向家裡交差。
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哪曉得趙楠竟然會翻臉不認人,難道是嫌他沒有了利用價值?
“趙楠啊……趙楠,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了,工具嗎,沒有利用價值就一腳踢開?”將鬱悶寫在臉上的範碩開着跑車來到一家酒吧門外,鬼使神差的停了下來,他很少來這種龍蛇混雜的地方,今天卻突然特別想進去裡面來個一醉方休,或許只有喝醉,纔不用一直想起那個女人的冷酷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