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什麼傢伙都沒帶,空着手領着女記者和戰戰兢兢的攝像師走了過去,背後數百道目光聚集在他們身上,士兵紛紛攥緊了武器,只要長官一聲令下,他們就會冒着槍林彈雨和爆炸的危險強行突擊進去,
將裡面那把邪教徒全部找出來消滅掉。“什麼,林風進去了,你們在搞什麼立刻給我把他弄回來,就算綁也要把他綁住,不許他進去!”肖心瓊接到消息時激動的差點從椅子上蹦起來,那些帕圖教的瘋子現在視林風爲頭號敵人,一個個都想盡辦
法要殺他,這傢伙竟然還敢去裝着炸藥的學校。
真當自己是超人,還是嫌自己死得不夠快!
匹夫!
肖心瓊忍不住在心裡罵道,就跟當初老爺子對林風的評價一樣。
“我們攔不住……他已經進去了……”軍官在那頭無比鬱悶的彙報道,兩個都是他的頂頭上司,一個非要進去,另一個又堅決不讓絕,讓他怎麼做?
“這混蛋!”
肖心瓊狠狠的摔了電話,扭頭望着指揮部一般軍官吼道:“看什麼看,還不去給我安排一輛汽車!”
衆人不由齊齊打了個激靈,忙收回視線裝模作樣的做着工作,在這裡他們寧願得罪林風,也不敢去招惹這隻會吃人的母老虎。
……與外面人山人海不同,校園顯得極爲安靜,只隱隱聽見有小孩的哭泣聲從旁邊這棟樓裡傳出,空氣中散發着一股淡淡的血腥氣息,往裡沒走了幾步,旁邊的女記者就突然在原地蹦了起來,並從嘴裡發出一
聲高亢的尖叫。
就在轉角的地方,趴着兩名穿保安制服的屍體,兩人身上遍佈着彈孔,身下的地面早已被血水染紅,顯然已經死去多時,女記者雖然有所準備,一進門就碰到兩具屍體還是把她嚇得不輕。
還沒等她劇烈跳動的心臟恢復平靜,背後又陡然響起一個陰冷的聲音:“站住別動。”
一個冷冰冰的物件瞬間頂在了攝像師背上,那名端着機槍在門口掃射的匪徒出現在他們身後,除了林風,另外兩人的臉色瞬間變白了不少,這人只要在他們背後扣下扳機,那他們三個不是都沒命了嗎?
“站好,把手舉起來,不許轉過頭!”匪徒最後一句使用吼的出來,說完,他騰出左手,在攝像師身上來來回回摸索起來,檢查了一遍把他推開到一邊,又把手伸向了林風。
林風完全有把握一招要他的命,只是他沒那麼做,就在三樓側面的一個窗口前,正有一名匪徒拿槍居高臨下的指着他們。
林風來之前就猜到他們會搜身,所以身上連把鑰匙都沒帶,連結婚戒指都取下來交給別人包管,所以這人把他褲襠都摸了一遍也沒找到任何東西。
確認他沒攜帶隨身物品以後,背後這匪徒還不死心把手伸向身材傲人的女記者,他髒兮兮的手沿着女記者的腋下一路往下摸索,能感覺的出女記者白皙的脖子上已經出現了一片細密的雞皮疙瘩。
當她感覺對方那沾着別人鮮血的手快要碰到自己臀部,又忌諱他手裡那把槍而不敢反抗時,一直沒有任何表示的林風突然伸手,一把捏住了對方的手。
“對女性放尊重一點。”林風側着頭以一副教訓人的口吻說道。
“你幹什麼!”林風的動作實在太快,匪徒只感覺眼前一花,手就讓人給逮住了,驚得他聲音尖利的喊道。
上空一架盤旋的直升機艙門打開了,只見一名槍手正用步槍瞄着了下方的匪徒,只要對方有任何過激舉動,爲了保證統帥的安全,他會毫不猶豫開槍把對方擊斃。匪徒似乎也感受到來自上空的殺意,眼中的兇光漸漸收斂了一些,用力一把掙脫了林風的手,他也沒再堅持繼續對女記者搜身,畢竟女記者這身制服十分貼身,衣服裡面有沒有藏東西其實一眼都能看出來
。
“要見你們的人在三樓,進去!”匪徒爲挽回一點顏面,泄恨似得推了旁邊的攝像師一把。
三人往樓道入口走去,沿途可以透過窗戶看見,每間教室都坐滿了學生和老師,房門緊鎖着,不知匪徒把炸藥安放在教室的什麼地方。
望着窗戶內這一雙雙求助的眼神,女記者瞬間忘記了害怕,用力推了推旁邊變得呆滯的攝像師,低聲說道:“別愣着,快把這裡的情況都拍下來。”
被她這一提醒,攝像師才記起自己的工作,有些心驚膽顫回頭望向那名端着機槍的匪徒,見對方沒有任何表示,這纔打開攝像機,將沿途見到的畫面通通記錄下來。
匪徒不阻止是因爲他們想通過記者讓全國的民衆知道這裡的情況,並以此向當局施壓以便儘快釋放扣押的犯人。對方打的什麼算盤林風心裡一清二楚,要拍就拍吧,就當讓民衆多瞭解一下真相,讓那些人明白自己所信仰的帕圖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教派,相信只要還有良知的人,都應該會立刻跟這個組織撇清關係
。
帕圖教大概從沒受過威脅,或者是他們的大主教老糊塗了,居然想到這樣的昏招,林風已經盤算着事後該如何把這幫人往死裡整了。
怕就怕他們不犯錯,一犯錯那就別怪林風把帕圖教趕盡殺絕,因爲那是他們自找的。上了三樓,這裡的情況跟樓下一樣,現在正是上課時間,幾乎每間教室都坐着滿滿當當的學生,一旦發生爆炸,這些小學生可能都會沒命,走廊盡頭那名抱着步槍的匪徒站在窗口前一言不發看着他們,手
指了指旁邊的教室。從他面前走過轉角,走廊地板上躺着七八具屍體,這些人裡有兩個穿着保安制服,其它的應該是這學校的工作人員,女記者帶着攝像師小心翼翼從屍體跟前走過,在她的暗示下,攝像師忙把鏡頭對準地上
的屍體拍攝着。
這裡只有一間音樂教室,面積比一般教室大了不少,現在裡面已經人滿爲患,至少有兩百個兒童被困在裡面,幾名老師正盡力在安撫着學生,只是效果並不理想。一名留着小鬍子的匪徒捏着把手槍,大喇喇的坐在一張椅子上,好整以暇望着對面那幫嚇哭的學生,他身旁還一左一右站了兩名抱着槍的匪徒,顯然,他應該就是這羣人的頭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