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棋牌室只有左右兩面牆壁,中間擺着一張檯球桌,花鳥會的到來立刻把蹲在牆角那幾個癮君子給趕走了,事實證明就連癮君子也怕這幫不擇手段的死基佬。
房子裡轉瞬就只剩花鳥會這七八個人和林風,別看這些人一個個細胳膊細腿,條子正,眼裡釋放出的狠勁讓人知道他們除了是賞菊人士外,也是殺人不眨眼的惡棍。
馬修一路尾隨着過來,裡面的林風已經被這夥人給包圍在牆邊,領頭那個轉過身,手裡多了一把彈簧小刀,刀尖對着林風的鼻子,聲色俱厲的說:“小子,這裡是我們的地……”
還沒等他把威脅的話說完,林風卻突然動了。衆人只覺眼前一花,這人拿刀的手腕就被他捏住,往身前一拽,一記膝撞直直頂在這傢伙的兩腿間,咔,這人原地蹦躂了一下,眼珠子彷彿都要從眼眶裡迸射出來,就連離他們還有十多米遠的馬修都能聽
見那一聲碎裂聲響,只怕捱了林風一膝蓋這人這輩子也別想做回純爺們了。
一切太過突然,周圍的人根本就沒反應過來,他們的老大已經夾着腿跪在了林風跟前,鬆開手,林風轉身一個鞭腿,將從背後摸過來的基佬踢得在半空旋轉幾圈才掉在地上。
低腰閃過掃向他頭頂的檯球杆,左手順勢一個擺拳重重搗在這人的腹部,咣,在對方慘叫脫口而出時,林風已經奪過他手裡的檯球杆,橫着往旁邊一掃。
咔嚓,抽在右面那人臉上,杆子從中斷裂,被抽中這人嘴裡噴着碎牙斜着摔在地上,林風回過身,將手裡這半截球杆順勢捅入旁邊還在捂着肚子慘嚎的基佬腚……,慘叫聲戛然而止。一場人數不對等的羣毆變成了單方面的毆打,不過卻是林風一個人揍花鳥會一夥,行雲流水般的打架方式讓這幫人連他汗毛都沒碰到一根就通通翻倒在地,最慘還是第一個說話那人,現在還沒從劇痛中緩
過氣,夾腿撅臀趴在地上,就像上岸的金魚,瞪着大眼珠子大口大口吸着氣。
當馬修在路邊撿起一塊石頭衝進屋子,花鳥會的人已經橫七豎八倒了一地,林風正夾住最後一人的後頸,朝牆上一陣亂頂。
咚!咚!咚……等他鬆開夾在腋下這人,對方猶如一條死魚般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馬修目瞪口呆看着林風,託舉在右手上的石頭不留神掉落了,正好落在一名躺着的花鳥會成員腿上,對方立刻又是一聲慘嚎。
毫髮無損,連大氣都沒喘上一口的林風走到他跟前,從滿臉寫着震驚的馬修手裡拿過自己的勞力士帶回手腕,淡淡的說:“搜下他們,把值錢的東西拿來。”
反正打已經打了,不順手撈點好處就不是林風的風格。
馬修徹底被自己老大彪悍的作風給震驚的說不出話,把花鳥會的人打的半死不算,還要把他們洗劫一遍,這……這也太無法無天,不過這個監獄裡好像本來也沒什麼法可講,誰的拳頭大誰就是大哥。
馬修知道,現在自己已經跟林風是一條船上的人了,將來如果花鳥會的人來報復林風,肯定也不會放過他,反正橫豎都難逃一劫,搜刮起來自然是特別賣力,連這夥人的褲衩都裡裡外外翻找了一遍。
沒過多久馬修捧着一堆零零散散的鈔票走出來,獻寶一樣的送到林風面前:“老大,他們身上值錢的東西都在這裡。”
“就這麼點?”林風調頭瞄了眼,這些皺皺巴巴的票子加在一起最多也就兩三百,看樣子花鳥會也一個個都是窮光蛋。將馬修撿到的小刀還有幾個塑料耳釘什麼扔在地上,林風把錢接過揣進自己褲兜,摟着自己在監獄裡頭號小弟馬修的肩頭走了出去,這小子還算夠義氣,明明很害怕花鳥會的人還有膽跑來幫忙,就憑這一
點也該他一點獎勵。
“老杜。”林風坐回水泥管,朝不遠處的老杜招手喊道。
有‘行走便利店’之稱的老杜帶着兩個手下走了過來,笑容可掬的問道:“朋友,你現在需要點什麼?”
“啤酒有嗎?”林風問。
旁邊的馬修聽見啤酒兩個字就忍不住嚥下口唾沫,自從進了這裡,啤酒就成了奢侈品,不是他這種人能買得起的,想必等會老大喝完還能給自己剩下一口過過癮。
老杜沒急着回答,看了手下一眼見對方點頭,纔回過頭說:“有,你還需要什麼,可樂要麼,冰鎮的。”
“那就拿兩罐啤酒,兩罐可樂,再來包煙。”
林風抽出兜裡這一把鈔票,數了幾張遞給對方。
很快老杜的手下就走了回來,只見他從衣服裡面掏出一罐罐還冒着冷氣的啤酒和可樂。
“接着。”
送走了老杜,林風把兩罐啤酒拋給馬修,對方還一臉不敢相信,錢都是林風一手搶來的,沒想他竟然這麼大方,自己喝可樂,把啤酒全給了他。在沙漠監獄這種白天氣溫常年保持在三十五度以上的鬼地方,能喝上兩口冰鎮啤酒簡直就是種無上的享受,也只有特權人士纔有這樣的待遇,馬修也沒想過自己有天會一手捧着啤酒,一手捏着香菸,矜持
的喝上兩口再抽口煙,坦然接受來自其他人羨慕的眼神。
這感覺實在太特麼爽了!
一天時間很快過去,又到了吃晚飯的時候,林風面前的豬食幾乎一口沒吃,全進了馬修的肚子。
在馬修的衣服裡藏着兩袋餅乾還有罐可樂,等他回去監房再慢慢享用。儘管林風並不是個挑食的人,在非常時候連蛆都吃過,但沒有必要的時候,又何苦讓自己的胃去遭罪,這裡的食物真不是給人吃的,聽馬修說,只要每月給食堂的獄警五百塊,他也能坐到前三排,享用那
些給特殊犯人精緻伙食。林風兜裡剩下的錢勉強能湊夠五百,不過現在還不急,這錢另有作用,要想吃得好睡的香,就得有大把的鈔票才行,所以他已經在期待着晚上監獄每個週末的‘壓軸戲’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