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間沒人居住的客房。
兩人頓時明白他們讓那保鏢給騙了,對方故意裝作怕死的樣子,卻在最後擺了他們一道。
這時,不知道是他們誰無意中觸發了報警器,警鈴聲突然響起,令兩人頓時傻了眼。
外面傳來喧鬧的聲音,警報將所有人都驚動了,彼得那些保鏢正從四面八方往這裡跑來,既然暴露了,就沒有再隱藏下去的必要,林風說了個‘走’字,率先拉開房門回到過道上。
走廊對面此時出現兩個身着黑西裝的保鏢,他們第一時間就發現從另一頭客房走出的林風,迅速把出手槍大聲警告:“不許動!”威爾士要是落在彼得的手裡,就算對方不殺他們,交給警方也足夠讓威爾士身敗名裂,何況以彼得做事風格,自然不會放過這名正言順幹掉競爭對手的機會,要知道帝國有一條明文規定,對待擅自闖入私
人住宅者,屋主開槍將其擊斃不用承擔任何法律責任。
威爾士剛踏出房門半步,就被林風一手推了回去,右手抽出那把從保鏢那裡搶來的手槍,與對面的人對射了兩槍。
砰!砰!
槍聲停歇下來,對面那兩個保鏢抱着血流不止的大腿倒在地上痛叫,而林風旁邊的牆上也多出兩個彈孔。
他帶着威爾士大步走到兩個受傷的保鏢跟前,腳尖把掉在地上的手槍踢出去十幾米遠,然後趁着其他保鏢還沒趕到現場,擡腳暴力將身前這扇房門給踹開。
威爾士往裡瞄了幾眼,搖頭說:“不在裡面。”
兩人又繼續往下一間房走去,這時身後樓梯口一下衝出三四個保鏢,在他們剛現身的剎那,林風不斷開槍將這幾個又逼了回去。
聽到身後激烈的槍響,威爾士心急如火跑到下一間房門前,擡腳一踹,門太結實居然沒開,反而把他頂的倒退了兩步,把牙齒一咬,他再次衝上去側身用肩頭撞向房門。
哐當,門總算是被他給撞開了,往裡瞄了一眼就看見掛在對面牆上那張彼得的畫像,確認沒找錯地方回頭向林風招呼:“是這裡!”
砰砰砰……
林風一口氣打光了一個彈夾,把對面的保鏢逼得縮在牆後不敢探出頭,聽到威爾士的喊聲他轉身走了過去,進到屋裡把門一關,現在只要挾持了彼得,想必外面那羣保鏢就不敢擅自衝進來。屋子只有牀頭櫃上的檯燈亮着,藉助這昏黃的燈光可以看見牀上確實躺着兩個人,屋子裡還瀰漫着一股特殊的荷爾蒙氣息,牀上這兩人大概是剛剛纔大戰了三百回合,現在睡的正酣,剛纔那麼激烈的槍聲
都沒能把他們驚醒?
當林風覺得有點不對勁時,威爾士已經摩拳擦掌走到那張大牀邊,彼得抱着拍賣會上那個金髮小貓睡的正香,似乎還沒發覺危機臨近。
“雜碎,給我起來!”威爾士抓住蓋在他們身上的絨被用力往上一掀,將一身肥膘的彼得和他的小情人一起暴露在外面。
“你還想裝睡是嗎,別以爲這樣我就會饒了你,給我起來。”威爾士拿腳踹了踹牀沿,按理說對方早該驚醒了,而這兩個人卻仍然一點反應都沒,這下連他也察覺了不對勁,扭頭看了眼來到身邊的林風。
見林風點點頭,威爾士鼓起勇氣彎下腰,把手搭在背對他的彼得身上,輕輕往回一拽,彼得放在小野貓身上的手就滑落下來,人也翻了個面雙眼空洞的望向天花板。
趴在牀邊跟他面對面的威爾士被他這死魚一樣的眼神嚇了一跳,驚呼着急忙推開兩步。林風陰沉着臉看着彼得額頭上的血洞,還有他旁邊那隻金髮小野貓也被人用同樣的方式給一槍爆頭,難怪鬧出這麼大的響動都叫不醒他們,兩人身上還有餘熱,肢體也還沒完全僵硬,死亡時間應該不超過
半個小時,也就是說,在他們前往這裡的途中,彼得和他情人才被人幹掉。對方無聲無息幹掉了牀上這一對,顯然是知道他們馬上要來這裡找彼得算賬,所以殺掉彼得也是爲了想陷害他們,不用說,這一切多半都跟之前那個叫珍妮西的殺手有關,是他故意把彼得是僱主的信息泄
漏給他們,以此引誘他們來這裡,再殺人嫁禍。
珍妮西一定還有同夥,才能趕在他們到來之前設下陷阱,可恨的是,兩人竟然都被他牽着鼻子走,早知道這樣,當時就該一槍打爆這個傢伙的腦袋,一了百了。
看着彼得死不瞑目的樣子,威爾士也意識到他們遭人陷害了,正在他手足無措之時,窗外傳來警笛的鳴叫,在這個要命的時候警察居然趕到了。威爾士首次對警方的高效率而頭疼,一旦被現場抓到,那他就算有十張嘴也解釋不清,作爲最大的競爭對手,又夜闖彼得住宅,現在人死了,換做他是警方的人,也百分之百會認爲是他下手殺死了彼得,
到時別說什麼競選州長,下半輩子只怕都要在監牢裡度過了。
“我們現在怎麼辦?”威爾士看向林風的眼神,就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後一根稻草一樣。
林風沒有回答,先來到窗前往外面看了幾眼,兩輛警車就停在別墅外的草地上,一名站在車門外的警員正拿着對講機說話,多半是得知裡面發生了槍戰正在呼叫增援。
如果被警方逮住,他的麻煩只會比威爾士更大,他現在還揹着逃犯的身份,再被抓回去下次只怕就沒那麼容易能逃出來了。
“我們要馬上離開。”林風拿着重新換上彈夾的手槍走到門邊,回頭對還站在原地的威爾士說:“我先出去,你跟上。”
“可是我們這麼走了,那警方就認定我們是殺人兇手。”威爾士指着牀上的兩具屍體,猶豫着說。“如果你覺得能跟警方解釋清楚,那你就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