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去死!”
林風那猶如兇獸般的眼神讓光頭下意識後退了一步,醒悟過來後,嘴裡竭斯底裡的吼着,毅然朝眼前的目標開槍了!
咔!
槍聲卻沒能如願響起,光頭只覺眼前一花,一隻大手就捏住了手槍,並在他瞠目結舌的注視下,輕易就把手槍搶奪了過去。
隨手將槍往身後一扔,當林風的大腳踹在他胸口上時,這傢伙嘴裡大叫着‘不’,身體卻飛了出去。
哐當,光頭飛出去三四米遠,背部重重撞在後面的玻璃鏡上,在上面留下一灘血印和無數裂紋,這才摔落回地面。
此時外面傳來淒厲的警報聲,顯然屋內的打鬥沒能瞞過另一間屋子裡的監視人員,並在第一時間按響了警報器。
大隊手持槍支的士兵聽到聲音後,快速朝三樓涌來,人數非常的多,至少有好幾十人。 林風現在眼珠子都紅了,彷彿快要燃燒起來的血液讓他再難保持冷靜,感覺身體隨時都可能爆炸,無法形容的劇痛不斷折磨着他的神經,現在心裡只剩下一個念頭,那就
是儘快逃出這裡。
望着已經出現裂痕的玻璃鏡,林風往後退開幾步,做出助跑的姿勢。 與此同時,與這間房只有一面鏡子隔着的監控室內,十幾個人正緊張注視着鏡子另一面的情況,一名帶着耳機的年輕女性目瞪口呆看着林風眨眼間打倒了那間房裡的四個
同事,現在正望着這面鏡子,這女子不由生出種不好的感覺,驚訝的道:“他……他想要幹嘛?!”
“快讓開!”一名反應迅速的戰鬥人員迅速拔出槍套中的手槍,拉動套筒的同時向坐在控制檯前的衆人大聲提醒道。
林風往前跑了幾步,朝着這面巨大的鏡子一頭撞了上去。
具有防彈能力的單面玻璃在脆響中化作無數的碎片,女子抱着頭髮出一聲驚叫,就見一個魁梧的身影躍過她頭頂,進入到這間房裡。
“開槍!”
發出厲吼這人,還沒扣下扳機,腦袋就讓比他臉小不了多少的巴掌按住,猛地往旁邊那臺立櫃式機箱撞去。
哐,機箱外面那層鐵皮被撞出一個大坑,等林風鬆開手時,這人一臉是血沿着機箱軟倒在地。 這幫人可說是自作自受,注射過基因分解藥物的林風,非但沒有立刻死去,反而因爲基因分解產生的劇痛讓他失去了理智,淪爲徹徹底底的殺人機器,但凡會對他造成威
脅的人,第一時間就會遭到他無情的攻擊。
不大的監控室內,慘叫聲不斷,他們手裡的槍在面對暴走狀態下的林風時,就如玩具一樣不具備殺傷力。 每一秒都有人慘叫着被打飛出去,遭到破壞的電子儀器正噼裡啪啦閃耀着火光,十多個人眨眼間就被他放倒了一地,運氣不好的人,被他一拳打中要害,連身上的防彈背
心也保護不了他們,血水夾雜着臟器碎片從口鼻中噴涌而出。
那些曾經跟林風在擂臺上較量過的選手,如果看到眼前這血腥的一幕,肯定會嚇出一頭冷汗,並且還要感謝林風當初的不殺之恩。 慘叫聲,撞擊聲不絕於耳,當林風停下手來時,已經見不到一個還能站着的人了,唯一的女性,正抱着頭蹲在地上發出無比驚恐的尖叫,當林風鼻孔噴着熱氣,轉頭用發
着紅光的眼珠瞪向她時,女子叫的更加悽慘,剛跨出半步,她就兩眼一翻軟塌塌的昏了過去。
或許是最後一絲理智還在,林風沒有下手把這女人的脖子擰斷,他開始打量起四周,同時密集的腳步聲也出現在門外。
門被拉開一條縫隙,兩枚煙霧彈從門縫拋飛進來,當帶上防毒面具的士兵魚貫着衝進屋裡,林風卻調頭往他們相反的方向大步跑去,在他前方有一扇緊閉着的窗戶。
急促的槍聲響起,連續兩三發子彈打在林風的後背上,子彈鑽進肉裡就被卡住了,衝擊力卻讓他往前趔趄了幾步。 與基因分裂產生的劇痛比起來,子彈打在身上就跟被蚊子叮了一口沒什麼兩樣,林風嘴裡發出聲怒吼,終身一躍,嘩啦,面前這扇窗戶被他撞了個粉碎,身體不受控制的
摔落下去。
林風以頭朝下的姿勢從三樓掉落,下面正好停着一輛嶄新的轎車,只聽一身巨響,轎車的幾扇窗戶全碎,車頂也被壓塌了大半。
“他在那裡!”一隊全副武裝的士兵從對面跑了過來,並一眼發現摔在車頂上的林風。 槍聲響起,車身上瞬間又多出一串彈孔,摔得頭暈腦脹的林風翻身從車頂上跳下,踩着滿地的碎玻璃片逃到車尾後躲藏,子彈還在鋪天蓋地的打來,他剛要露頭,一串子
彈就打在他旁邊的汽車上。
等其他人趕來,他恐怕就沒機會跑了。
林風瞄了眼被彈飛出去那扇車門,距離他有七八米遠,瞬間打定主意,深吸口氣拔腿就冒着槍林彈雨衝了出去。 那隊士兵就蹲在離汽車不到三十米的地方開槍,林風剛現身,子彈就連綿不斷打在他跑過的地方,一口氣衝到那扇車門前,伸手抓住舉起到身前加速往那隊士兵所在的方
向奔去。
從撿起車門到拔腿狂衝,這系列動作可說是一氣呵成,沒有絲毫停頓,士兵似乎也看穿了他的意圖,連忙集中火力拼命朝着奔來的身影開槍。 那扇車門眨眼就被子彈打的千瘡百孔,躲在後面的林風也難以倖免被連接打中了好幾槍,疼痛只會加劇他心中的兇性,距離對方還有十幾米遠,林風突然放下了車門,一
隻手捏着它用出全力,像扔飛盤那樣,朝着前方那隊人馬猛地拋飛過去。 兩名士兵根本來不及閃開,趴在地上射擊的士兵直接被飛來的車門削掉了半個腦袋,當場身亡,另一人蹲着要稍好一些,車門旋轉着從他腰間飛過,當時只感覺被擦到的
地方火辣辣的痛,低頭一瞧才發現,腰側多出道一尺多長的豁口。 從傷口涌出的血水瞬間打溼了衣裳,還有臟器從這裡漏了出來,士兵急忙捂着腰上的傷口,倒在地上發出悽慘的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