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精戰士就按照林風交代,守在這處被挖通的洞口前,強盜只要出來一個就幹掉一個,沒有絲毫難度可言,等到再沒強盜冒出頭,地上已經倒滿了一地屍體。
濃煙往洞內灌了幾個鐘頭,林風感覺已經差不多了,才讓漢考克用泥土把火徹底撲滅。
濃煙逐漸散去,全副武裝的地精戰士腰上繫着繩索進入到洞內,這條四通八達的通道中趴滿了豺狼人屍體,大略數了下,足有兩百多個,除了幾個傢伙還有一口氣在,其它全部被活活薰死了。
俘虜被架着拖到林風那裡,沒急着殺光他們那是因爲林風還報着一線希望,水源是荒漠中最寶貴的東西,按理說,強盜犯不着爲了渴死他們把自己的小命也搭進去,這周圍肯定還有別的水源。
經過一番嚴刑逼供,八個俘虜被當場折磨死了三個,林風也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實情跟他推斷有些許出入,這方圓百里之內確實只有那一處水源,不過,那水潭的下方卻有一條地下暗河,只要把缺口堵上,用不了兩天滲透出來的地下水就能把水潭重新注滿。
相信這幾個強盜也編不出這樣的謊話,如果地下暗河真的存在,就不用擔心會把水給喝光了,飲水的問題自然就迎刃而解。
這幫強盜自尋死路,林風之前就說過一個不留,自然要說到做到,幾個作惡多端的豺狼人被吊死在山頂上那顆枯萎的大樹枝頭上,等林風他們走遠,這幾具乾瘦的屍體還在樹枝上隨風搖來晃去。
這是種無聲的警告,警告周圍其它那些強盜團伙,招惹了他們,就等着被一網打盡。
……
俘虜沒有撒謊,缺口堵上的第二天,水潭就重新續滿了水,取水隊每天往返兩趟足以解決所有人飲水的問題,爲了運水隊的安全,每次出行都有黑鱷武士和犬人陪同,一般宵小也不敢輕易去招惹他們。
同時,被林風命名爲‘大寶山’的挖掘工作也進行的十分順利,四千苦力分成兩隊晝夜不停的挖掘,有用沒用的東西挖出來一大堆,連矮人大師也被刨出來的金屬物件所深深吸引,雖然大多數受到損壞,甚至被壓扁,但幾乎每一樣來自地球的物件都有着奇妙的作用,光是印在那些東西上面的精美花紋,就讓這位矮人大師咋舌不已。
經過苦力們幾天奮戰,還真挖出來不少好東西。
比如幾大箱沒有開封過的軍用牛肉罐頭,地球上大家幾乎不怎麼愛吃的罐頭肉在這裡卻成了蜂擁爭搶的美味,高貴的尤娜小姐用刀叉切下一小塊嘗過之後,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在荒漠中流浪如此長時間,她已經好久沒吃到過這樣的美味,幾口就把一個三百克的罐頭消滅一乾二淨。
平時對什麼事務好像都不怎麼感興趣的索菲亞,也破天荒對這種罐頭讚不絕口。
林風見她們這麼愛吃,於是便給她們一人留了十罐頭,自己都沒捨得吃,全部放入庫房拿來改善大傢伙食,也可以用來獎賞給立功的人員。
沒辦法,誰讓他們現在家底子薄,就是一粒米都不能拿來浪費,有點好東西都得計劃着用。
經歷了重重磨難,籠罩在衆人上空的厄運似乎也消散了,好消息接連不斷。
上次爲抵禦黑耀軍團的攻擊,地精士兵陣亡上百人,所有神威火炮加上大部分火槍幾乎全部損毀,失去了這批武器,他們的戰鬥力直線下降,倘若再遇到強盜聯軍大舉進攻,光靠林風他們很難守得住這裡。
幸好在大寶山的挖掘中湊巧發現了幾臺沒有徹底損壞的車牀,經過布嚕一個多月的努力摸索,加上林風從旁指點,終於自己手工鼓搗出了第一把帶膛線的後裝槍。
當幾天幾夜沒合過眼的布嚕把這支一米多長的步槍交到林風手裡時,兩人眼中都閃耀着熊熊火光。
不立即去試一試這把槍的效果,估計布嚕躺在牀上也睡不着。
兩人走出用鐵皮搭建的工作間,下意識用手遮擋着外面刺眼的眼光,林風聳聳鼻子,這才發現自己渾身都散發着一股餿臭味,爲了弄出這把槍,別說布嚕,這段時間連他也沒好好睡過一覺,更別提洗澡換衣服了。
從燧發槍發展到後裝槍只花了不到兩個月時間,自然離不開那幾臺挖掘出來的機牀,但也少不了布嚕的努力,林風最多隻是提一提自己的見解,主要的研發工作全部由布嚕親手完成,若是換成林風來,估計再給他一年時間也不見得能弄出這麼一把槍來。
沒有完整的工業體系,連子彈都沒法做到量產,這把後裝槍專用子彈花費了布嚕不少心血,每一顆都無比金貴。
拉動槍栓,把子彈放入再推入槍膛,就完成了裝彈步驟,比以前使用燧發槍裝彈需要消耗的時間節省了不知多少倍。
林風興致沖沖左右打量了幾眼,似乎沒找到什麼滿意的目標,忽然,他擡起頭望着天上那幾只盤旋的禿鷲,這幾個傢伙距離地面至少有三百米,就這麼盤旋着尋找能吃的食物。
能打中嘛?
三四百米的距離,他其實也沒多少底氣,擡高槍口屏住呼吸,通過槍身上的標尺鎖定了其中一個目標,大約過了三秒,他果斷扣下扳機。
砰,清脆悅耳的槍聲響起,然而,掛在布嚕嘴角笑容卻逐漸凝固。
沒有打中,這距離看來還是有些強人所難了。
“再打一槍。”
林風搖搖頭臉上並沒露出什麼失望的神色,一把沒經過校對的步槍打不中目標實在太正常了。
說完不等布嚕答應,他又把一發子彈裝入槍膛中,這槍還有着或多或少的缺點,但布嚕能做到着地步已經大大出乎他的意料,只要稍加改進相信能在將來的戰場上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閒話少說,林風重新擡高槍口,這次他比剛纔瞄準所用的時間長了數倍,就在布嚕等得都快要睡着時,那清脆的槍聲才遽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