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起因林風也不大清楚,只能靜靜聽着許小冉的訴說,正當說到她中了埋伏的時候,病房門又一次被人從外面推開了,這回來的全是警察,光看他們肩膀上的警銜,連林風也嚇了一跳,好傢伙,恐怕江海市警局排得上號的領導,此刻全都來了這裡。
看他們一個個滿頭大汗的樣子,多半是一路跑着上到五樓,能讓一幫領導如此興師動衆,自然不可能是因爲許小冉這黃毛丫頭,而是看在她爹的面子上。
“你們怎麼都來了?”就連許溫志看到這麼一大幫子人突然擠進病房,也不免露出狐疑的神色詢問道。
“許書記,對不起,在我轄區居然出了性質如次惡劣的案子,我得向您檢討!”汗流浹背的東江分局局長,一臉愧疚的說。
許溫志擺了擺手:“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受害人哪怕不是我女兒,我也希望你們能秉公執法,儘快偵破此案,還市民一個安全的生活環境尤其重要。”
“我明白,您放心吧,在局長的安排下,我們已經緊急成立了921專案組,七天之內如果不能限時破案,那您摘我帽子……”分局長拍着自己胸口,表決心道。
病房本就不大,現在擠進一大幫人就更顯得擁擠,再說警局的大佬全在這房間裡,許小冉這都還要出事,那他們乾脆就不用當警察了,所以安全方面完全不用擔心。
在這裡顯得有些多餘的林風隔着一羣人向許小冉擺了擺手,做了個再見的動作,不等許小冉答應他便推開門走了出去。
這一通忙活,已經快到晚上八點,當林風走向過道的時候,正好秦嫣和魏陽他們從拐角處走出來,大家同時一愣,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林風……”
“臥槽,老大!”
林風也沒想到會這麼巧,能在醫院走廊遇到他們,不過很快他又皺着眉頭問:“你們怎麼都在這兒,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秦嫣正要回答,魏陽卻搶先愁眉苦臉的說道:“唉,別提了,昨晚夜總會都差點讓人砸了,連小白也捱了一槍,不過還好,對方用的獵槍,小白只是受了傷,就住在這家醫院,對了,老大你怎麼也在?”
“誰打傷的小白?”林風不禁問道,沒想到剛回來不到半天,居然就發生了這麼多事,先是遇到許小冉被人偷襲,現在又聽說夜總會讓人砸了,趙小白還捱了槍子,這讓他如何能不納悶。
提起這個,魏陽臉上稍微恢復了一些顏色:“老大你要想幫小白報仇恐怕是沒機會了,那傢伙打了小白一槍,咱們的許警官毫不遜色,對着他連開三槍,當場就嗝屁了,現在估計還在停屍房裡放着。”
“許小冉開槍把人打死了?”林風一聽頓時察覺到不對,昨天她剛開槍擊斃疑犯,而今天就被人設套暗算,這恐怕就不是巧合那麼簡單。
“許警官槍法老好,槍槍命中要害,老大你臉色怎麼不對,不會是被打死的人跟你有什麼關係吧?”魏陽察言觀色,自作聰明的說道。
“瞎說什麼,死的是誰我都不認識,不過你們最近一定要多注意一些,許小冉今晚就遭到人襲擊,差點把命丟掉,我擔心這是被她擊斃那人的同夥在報復,如果真是那樣,那你們也必須當心……”林風說出自己的推斷。
“許警官剛剛被人襲擊?!沒那麼誇張吧,他那幾個逃走的同夥,一看也不像什麼入流的角色,我看多半就是巧合,打傷許警官兇手抓到了嗎?”魏陽問。
這時,秦嫣手袋裡的電話響了,只見她接起來一問,聲音陡然間提高八度:“什麼,又有人來鬧事……我知道了馬上就回來,你們打電話報警,儘量不要跟他們硬來,就這樣吧。”
掛了電話,秦嫣臉上再難保持鎮定,林風見狀不禁問道:“是不是皇朝出事了?”
“嗯,死者的親屬正在皇朝門口鬧事,我必須馬上回去。”
秦嫣拿着手袋就轉身急匆匆往樓下走,看來這事情不小,林風和魏陽也顧不得敘舊,緊跟在她身後。
……
與此同時,皇朝大門外那塊用來作爲臨時停車場的地方,卻有人在這裡搭起了靈堂,蘇強的黑白照就擺在靈堂的中央,十幾個穿黑西裝白襯衣的傢伙站在靈堂前,手裡還不斷拋灑着紙錢。
前來這裡消費的顧客,一見停車場擺出這陣仗,直呼晦氣誰還想要進來,周圍還有不少瞧熱鬧的人,隔得一條街在那邊指指點點。
皇朝冷冷清清,大部分員工此時都站在門口,一臉氣憤的看着進進出出的那些人,對方這擺明就是在故意找事,專門跑到人家做生意的地方來搭建什麼靈堂,要不是俞志強攔着大家,說不得一幫氣憤的員工早跟對方在靈堂前打起來了。
這類似涼棚的靈堂搭建的飛快,還不斷有人送來花圈紙人擺放在了停車場進出口前,這裡很快就成了一片紙花的海洋。
俞志強攔着衆人一邊通過電話向秦嫣彙報這裡的情況,掛了之後正準備報警,對面靈堂似乎還嫌不夠熱鬧,通過兩個大音響將哀樂聲放到最大,即使隔着幾十米遠,耳朵也盡是那有些悽婉的哀樂聲,連旁邊的人說話都必須扯着喉嚨用吼的才行。
“俞主管,他們這擺明欺人太甚了,繼續這樣搞下去,誰還敢來這裡,你不願惹事,那就讓我帶人上吧,今天非得把這狗棚子給他拆了不可!”小隊長姜宏卷着袖管,粗聲粗氣的嚷道。
“你回來。”俞志強一把攥住了他,一邊用眼神警告旁邊那幾個躍躍欲試的保安,嘴裡說道:“他們故意這麼幹不就是爲了挑事?我們要是一去肯定打起來,萬一事情鬧大,這裡還要不要做生意了?大小姐也說了,不要跟他們硬來,讓我打電話報警,讓警察來處理他們。”
“唉,那你就趕緊打吧,如果連警察來也管不了他們,那我們就只能靠自己了,總不能看着這羣犢子在這裡胡作非爲!”姜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