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這麼快就掛斷了電話,那還查個毛,林風忙又回撥了過去,剛響了兩聲就被掛斷。
媽蛋,總得讓我問問錢胖子,在哪裡拿一千萬美金去贖他才行啊!
林風心頭暗罵不止,又不死心的再打過去,這次卻直接傳來提示音,呼叫的用戶已經關機……
自己那一千萬華夏幣都還沒着落,哪來錢去救錢胖子,何況對方要的還是美金!
林風鬱悶的要摔手機,想想這是秦菲菲送的,總算還是忍住了,從對方又打來電話這點不難看出,先一步帶錢去贖人的冷鋒多半是栽了,冷鋒有多少斤兩,他很清楚,既然栽在對方手裡,說明綁架錢胖子這夥人的實力不容小瞧。
“時間太短沒追蹤到,你就不能拖久一點嗎?”肖心瓊也從隔壁房間走了過來,一臉鬱悶的說道。
“我也想啊,可是對方顯然也在防着咱們,根本不給我說話的機會,只讓我帶一千萬到砍普爾去,可我現在去哪兒弄這一千萬美金?”
林風看了眼時間,現在已經不早了,要是明天不到綁匪指定的地點,很可能就要跟錢胖胖永別了。
“訂機票,我們立刻出發去砍普爾。”
“可是錢呢?”
“就算是去打劫銀行,這錢也得想辦法弄到。”林風斬釘截鐵,收拾了幾件衣服,他又回頭問:“對了,你知道錢多多他家開的銀行在古印有分行嗎?”
“你……不會是真打算?”肖心瓊瞪大了雙眼,一臉不敢相信的問。
“要不打劫別的銀行也行,不過我覺得還是錢多多家的好,反正是老錢家開的,咱們也是爲了救他纔出此下策,事後追究起來也解釋的過去,我現在總不能跑去找他爹,然後說他兒子被人綁架,讓他趕緊拿一千萬出來?那也得他肯相信才行,別到時候把我當成詐騙犯給抓起來了。”
林風收拾着要帶去的物品,屁點大個地方,如今還要擠下一個殺人王,連挪腳都快找不到空地了。
肖心瓊猶豫一下還是決定不再勸他,畢竟外公經常說,林風這性子還需要不斷打磨,這次情況特殊,事急從權也就只能跟他一起任性一回了。
飛往坎普爾的航班只有下午四點半那一班,到了地方差不多也要晚上十點左右,一羣人收拾妥當,提前半個小時到達機場,這回也算是全體出動,就連周可可聽說他們要去古印‘玩’,還專程跟王安雅請了假,死纏硬磨也要跟着一起去。
這還是大家首次集體出動,就連魏陽和趙小白都沒落下,等着過安檢的時候,林風不由依次從他們身上掃過。
肖心瓊,千葉美佳,殺人王,還有周可可,加上兩個拖油瓶就算是公司全部的力量了,他們的實力不能說不強,但要比起樹大根深的黑水公司,就像嬰兒與壯漢之間的差距那麼大。
他們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追趕,只希望當站在頂峰的那一天,大家都還活着。
古印在大多網民的心目中就是個神奇的國度,它是人口第二大國的同時,也是將種姓制度延續至今的一個國家。
但很少人會知道,古印在許多國家的旅遊局都標註有高度危險的字樣,提醒前去那旅遊或是工作的人們,特別是女性,一定要遵照當地傳統,最好別獨自一人出門,晚上八點之前必須回到臨時居住地等等。
因爲在古印,女性的地位十分低下,據統計平均每半個小時就有一起什麼案發生。
剛過了深夜十二點,寂靜的砍普爾街頭驀地響起一陣淒厲的警報聲,大約過了十幾分鍾,姍姍來遲的警車才趕到側牆被撞開個大洞的銀行門前。
他們趕到的時候,搶匪連同作案工具,一輛推土機都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據這家銀行負責人講,他們損失了上百根一公斤左右的金條,損失約莫超過了六個多億盧比。
大約早上五點多的時候,錢多多的電話打了過來,林風接過恩了幾聲之後,就起牀手腳麻溜的穿起外套,拉開門離開了旅館。
從他在旅館辦理了入住手續以後,就感覺一直有人在背後監視他,然而他卻沒把這當成回事,獨自出了賓館又穿過兩條小巷,一輛破舊的麪包車還停在昨晚離開的地方。
這車自然也是他順手牽羊來的,拉開車門坐了進去,藏在座位底下那兩個大皮箱還在,留在箱口上的記號也沒被碰過的痕跡,倘若他現在拿着這兩個箱子回國,那就什麼都有了,不過也只是隨便想想而已,不義之財,拿着也不會安心。
砍普爾的街區就像九十年代的小縣城,只能用髒亂差來形容,街邊東一搓西一叢的堆放着雜物,還有無家可歸的人們裹着黑糊糊的毛毯睡在街頭,特別是從那些小巷子穿過時,甚至到處都能嗅到一股刺鼻的尿臊味,附近一大片區域房屋緊密,走半個鐘頭都見不到一間公共廁所。
唯一不錯的地方,就是路上車輛稀少,林風可以轟着油門一路往前狂飆。
駛出了城區,那種城市佈局造成的緊迫感才逐漸消失,眼看已經到了郊區,後方一輛黑色私家車還在不緊不慢的尾隨着。
林風無聲的笑了笑,正要加快車速,電話又打來了,還是之前那人,讓他在第一個岔路口左轉,往前行駛了幾百米遠,果然出現了一條岔路。
他按照對方的要求做了,繞過山腳,一棟不知荒廢了不知多少個年頭的廠房出現在眼前,本該藍色的彩鋼瓦,上面長滿了綠油油的青苔,一邊歪斜下來,彷彿隨時可能倒塌,要不是裡面有燈光透出,根本感覺不出一絲人氣。
廠房門前的空地,生長着及膝高的野草,上面有很多才被碾壓不久的痕跡,從這點不難看出,裡面只怕等着不少的人了,林風用力踩下油門,尾部噴着黑煙的麪包車一路乒呤哐啷的衝了進去。
吱嘎!
麪包車駛入廠房中央才停了下來,車身吱嘎亂響,感覺隨時都有散架的可能。
周圍堆放了不少生鏽的腳手架和廢棄物,一名蒙着頭套的傢伙從小山一樣高的廢棄物後走出來,朝着坐在車裡的林風勾了勾指頭。
那輛一直在後面跟蹤他的私家車,此時也跟着駛入進來,並且就堵在門口,斷絕了唯一的退路,林風推開車門下去,擡頭就看見兩邊腳手架上站滿了一個個手持步槍的人影。
我靠,錢胖子到底招惹了誰,竟然出動如此大的陣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