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手一沉,林風就知道這是真槍,從槍上感覺不到一點硝煙的氣息,應該從未使用過,嫺熟的拉開套筒,一枚金黃色的子彈跳了出來,被他一把穩穩撈住。
這種防禦性手槍手感不錯,目前只有團級以上軍官和特警裝備,林風滿是疑惑的望着肖心瓊:“上了實彈的真槍,你從哪裡弄來的?”
“你就不想跟我出去打幾槍試試?”肖心瓊沒有正面回答他,只眨了眨眼,起身往屋外走去。
跟她去打手槍?
這話怎麼有些怪怪的,聽起來就像是某種暗示,林風當然清楚肖心瓊單獨叫他出去肯定是有什麼話不好在這裡講,只好起身跟着走了出去。
等走到樓下,肖心瓊已經騎着她的那輛拉風的重型機車等在門外,見他出來,還非常不耐的轟了幾下油門,排氣管發出嗡嗡的轟鳴聲,當林風坐到背後,她鬆開手剎摩托就像道利箭般竄了出去。
座位有限,兩人前胸緊貼着後背,若是能互換一下坐的位置,這感覺或許會更美好一點。
摩托車離開了城鄉結合部,一路沿着小路往郊外行駛,等到了一個沒人的地方,肖心瓊纔將摩托車停了下來。
下了車,林風忽然想起買房這事,不由問道:“你今天去找房東了麼,關於那棟樓的事談的怎麼樣?”
“錢給他了,產權證上的戶主名已經改成了你的名字,也就是說,從今以後那棟樓包括後院的土地就全都屬於你了。”
林風豎起了大拇指,這妞辦事就是有效率,短短一天不到的時間,連產權都變更好了,換了普通人沒兩三月根本辦不下來。
他又拿出手槍,摩挲着槍身油亮的烤藍問:“那你突然拿把槍給我又是幾個意思?”
“這是外公給你的槍,他聽說東洋人做夢都想除掉你,特意讓人將這槍送來給你防身,還有持槍手續也幫你辦好了,只要你不用它濫殺無辜,沒人會管你。”
肖心瓊指着五十米外那顆白楊,慫恿着道:“這地方沒人,要不打兩槍試試?”
林風聞言腳下一頓,大呼小叫起來:“這該不會就是你外公給的報酬?我們炸了阿三幾十噸軍火物資,逼得他們沒彈藥可用被迫撤走,老爺子就拿把槍當作報酬,這也太摳了吧?”
“你什麼時候也學會斤斤計較了,能讓外公如此惦記的,你是頭一個人。這把槍可是他的佩槍,都沒用過就讓人送來給你了,這你都還不滿足?”肖心瓊似乎就喜歡看他吃癟的樣子,咯咯咯的笑了幾聲,她這花枝亂顫的模樣,比平常板着臉一本正經的時候要好看多了。
林風卻跺腳叫屈道:“可老爺子這也太摳門了吧,人家錢多多至少還給了一千萬勞務費,你外公拿把手槍就算完了,當初他讓我們開這家保安公司,也沒給過一分錢啊,怎麼什麼便宜都讓他一個人佔去了,還要我們活不?”
“就知道你會這麼說,外公管不到財政上面,沒法直接撥款給我們支援,不過,他手上的權利倒是可以調配一部分軍用物資,包括一些放到部隊測試的科技產品……”
“你的意思是說,他老人家能給咱們弄點槍支彈藥什麼的來?”林風眼神一亮,就跟偷了腥的貓,連稱呼都用上了敬語。
但肖心瓊立馬就很不留情面的打碎了他的美夢:“別做夢了,能把這槍給你用已經是破例,國內是決不可能允許私人力量擁有槍支彈藥,當然,如果是需要咱們出國去執行任務,就當另行別論。”
“不給槍,那還能給咱們什麼,幾十箱牛肉罐頭還是一車棉被?”
“別磨磨嘰嘰了,到時東西送來你自然就會知道,我想,你看了後肯定會非常意外。”肖心瓊莫測高深的說完,有些不耐的催促道:“該說的事已經說完了,你到底打不打,不打就回去了?”
“來都來了,這就回去,難道汽油不要錢嗎?”
林風說完舉起了老爺子送他的佩槍,槍口徑直瞄準了幾十米外那顆白楊,只見他放慢了呼吸,槍口稍稍上移了兩分,接着毫不猶豫扣動了扳機。
砰!
一聲槍響過後,一切又恢復了寂靜,只有肖心瓊陡然把眼睛瞪大,林風的槍法有多厲害她是十分清楚,若是打中目標一點都不稀奇,奇就奇在他這一槍居然打偏了,樹幹上完好如初,根本見不着彈孔。
“槍不錯,那個咱們回去吧……”林風隨意把槍別在褲腰上,邁步往摩托車走去。
“這還算不錯?你剛纔明明沒打中好嗎?”
肖心瓊落後幾步,有些不甘。
林風走在前面頭也不回的說道:“我有說過那打那棵樹嗎?”
是啊,他好像一直都沒說過。
肖心瓊扭頭重新朝着那顆白楊樹的方向望去,仔細一瞧才發現十多米高的樹椏上有個鳥窩,就在離鳥窩不到一尺的地方,有條麻繩似得東西掛在那裡盪來盪去,再走近一些她纔看清,上面掛着的哪是什麼麻繩,分明就是一條墨黑色的洛鐵頭。
毒蛇的腦袋已經被子彈打成了肉泥,只剩身體倒掛在樹枝上隨風搖來晃去,她必須走近才能看見,林風這妖孽竟然隔着幾十米遠就能一槍打爆毒蛇的腦袋,不由她不服。
……
夜深人靜,一道人影擰開王安雅家的房門,悄無聲息走了進去。
客廳沒人,只有浴室裡亮着燈,剛剛練完瑜伽的女總裁王安雅正在裡面洗澡,被香汗打溼的瑜伽服就放在門外的髒衣簍裡,一隻邪惡的大手拿起了裡面的衣裳,放在面前使勁嗅了嗅。
聞着衣服上淡雅的香味,這人的鼻息明顯加重了幾分,眼睛裡閃耀着幽光。
握着門把輕輕一擰,浴室門便悄無聲息的打開了一道縫隙,屋子的女主人並未發覺有人偷偷摸摸的進來了,正背對着房門方向,將背部完美的曲線毫無保留展露在潛入者的面前。
她今天心情似乎不錯,嘴裡還哼着小調,熱氣騰騰的水霧逐漸將這具完美無瑕的胴體包裹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