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幹掉了金承平,樸昌浩就成沒了牙的老虎,再也蹦達不起來了,到時再一步步蠶食他的勢力,說不準還能與另外兩位金剛形成三足鼎立的勢頭。
陳生已經打好了如意算盤,就等着黑仔去實施了。
當天下午,黑仔衆人到達西枝市,與佈置在這裡的眼線匯合,從對方嘴裡輕易就得到了目標現在所在的位置。
黑仔一心想着立功,保住自己的地位,連歇口氣的時間都不給,當即率領人馬往目標所在的地方趕去。
三輛汽車先後停在一家茶樓下,衆人將武器上膛藏在外套下,浩浩蕩蕩上二樓,在其中一個隔間見到了正等人中的金承平。
對方注意到他們,臉上也露出些許意外的神色,不過很快就恢復了鎮定。
十幾個人如狼似虎的衝進去瞬間就把兩名保鏢制服,並繳了械,黑仔一臉冷笑着走到他對面站定,槍口指着金承平那張讓人妒忌的帥臉,皮笑肉不笑的道:“想不到吧?”
“這裡是葵山將軍的地盤,你敢殺我?”
金承平保持着鎮定,在黑仔等人瞧來,他這只是外強中乾而已,暗中估計都快嚇尿了吧?
“嗎的,老子現在就崩了你。”一名脾氣火爆的手下,見他一臉挑釁的模樣,當即嘩啦一聲拉動套筒,將槍口對準了眼前這顆腦袋。
“等下,別在這裡動手,把他們帶上車,先出城再說。”
黑仔顯然還是對葵山將軍的名頭十分忌諱的,在這裡殺人萬一惹怒了他,只需要發一句話,就算陳生都沒辦法保得住他。
儘管不能在這裡直接幹掉金承平,讓他吃點皮肉之苦是少不了的,黑仔帶頭朝對方一陣拳打腳踢,當場就把這張惹人厭的帥臉打的鼻血橫流。
“行了,別把人打死,先帶上車去。”
黑仔心滿意足的收手,事情比計劃中還要順利,在他眼裡金承平已經算是個死人了,現在該考慮回去之後,陳生會如何嘉獎他。
一羣人來去如風,押解着金承平三人浩浩蕩蕩的下了樓,但是當他驚覺剛纔還熱熱鬧鬧的樓下此刻卻人影全無之時,驀地生出一種不妙的感覺。
“黑仔哥,怎麼不走了?”
黑仔在樓梯中間停下腳步,頓時擋住了後面人的腳步,一個小弟十分不解的問道。
越來越濃的危機感令黑仔不爲所動的站在護欄邊,視線往一樓來回掃了幾圈,臉色霎時凝重起來:“情況好象有點不對,先回上面去。”
話音剛一落下,只見樓下突然涌出一羣穿着土黃色軍服的傢伙,足有上百人的規模,衆人見狀臉色鉅變,紛紛調頭往二樓逃去,可是沒跑出幾步,只見二樓和三樓邊上的護欄同樣涌出大隊免國士兵。
數百把槍整齊劃一的對準了樓梯上進退兩難的一羣人,只要一輪齊射,下一秒就能把無處可藏的他們給打成篩子,膽子較小的人,當即腳下一軟,坐倒在臺階上。
黑子拿着槍,冷汗卻止不住的滴落在地上,他做夢都沒料到,最後關頭竟然讓正規軍給包了餃子,瞧他們這興師動衆的架勢,今天只怕是難以脫身離開了。
一個佩戴上校軍銜的政府軍高官,揹着手出現在二樓護欄前,居高臨下的望着這羣人,不容置疑的警告道:“放下武器,否則格殺勿論!”
嘩啦!
子彈上膛的聲音紛紛響起,霎時間被瞄準的衆人面如土色,仔細一聽,還有人牙齒都在打顫,黑仔愣愣的看着從四面八方冒出來的政府軍士兵,眼中明顯出現了一絲懼色,只有被他們挾持的金承平猶自在人羣中冷笑了幾聲。
“這位將軍,我們是陳生的人,是不是哪裡誤會了?”黑仔硬着頭皮說道。
換來的卻是上校軍官面無表情的數數聲:“一……二……”
任誰都聽得出來,他絕不僅僅只是在威脅而已,三聲一過,樓上樓下的士兵勢必會開槍,到那時所有人都難逃一死,包括高麗人也不會例外。
光靠黑仔和他帶來這十幾號人,借他十個膽也不敢跟幾百名士兵硬碰,拿着槍只是死的更快,投降的話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別開槍,我們……投降了!”
黑仔果斷將pk50扔在腳下,手下見狀也紛紛有樣學樣,扔下武器舉高了雙手,可憐巴巴面對主宰他們生死的那位上校。
對方揮了揮手,一羣全副武裝的士兵涌了上來,連拖帶拽把黑仔和他手下全部弄到樓下,被槍口指着在牆邊站成了一片。
就在黑仔一羣人忐忑不已,卻又說不上話的時候,只見恢復了自由的金承平撿起黑仔那把大號手槍,拿在手上把玩了幾下,這才隨着上校身後一同來到樓下。
金承平瞅着黑仔陰森的一笑,瞬間令黑仔意識到死期將至,不顧士兵打在身上的拳腳,他瘋狂掙扎着大聲喊道:“我們跟葵山將軍是好朋友,你不能這麼對待我們!”
上校不爲所動的舉高了手,霎時就見站在對面的一排士兵舉高了槍口,同時對準了牆角的華夏人,金承平眼神一動,俯在上校耳邊嘰裡咕嚕小聲說了句什麼,上校遲疑着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
兩名士兵收到指使,上前強行把黑仔從人羣中拖了出去,只剩下他那羣小弟,發出悽慘無助的呼聲,誰都明白了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情。
“黑仔哥,救救我們……”
“大哥!”
黑仔自身難保又哪裡能救得了這幫小弟,隨着上校高舉的手落下,一陣激烈的槍聲頓時響起。
等到一個班的士兵打光了彈夾裡的子彈,那十幾個小弟每人身中數彈全部倒在血泊當中,只剩下坑坑哇哇的牆壁和濺射在上頭的血點,有人還沒立刻斷氣,顫抖着伸直了手臂,一個士兵腳踩着流淌的血水走到這人跟前,擡高槍口對準了他的頭部。
砰的一槍,這人頭部被一發子彈打的腦漿四濺,手臂無力的耷拉了下去。
在上校的示意下,一具具屍體就像破麻袋一樣被士兵拽着雙腿拖了出去,現場只剩下濃郁的血腥味和兩腿打着顫的黑仔,金承平帶着一臉莫測高深的笑容看着他,擊錘大張的手槍徑直抵在了他佈滿汗珠的額頭上。
噗通!
在對方扣下扳機以前,黑仔居然很沒骨氣的跪了下去,顫聲哀求道:“別,別殺我,我什麼都告訴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