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打了,快不要打了!”
幾個女生焦急的喊着。
那人連續捱了幾下總算反應過來,也不示弱的抓住了袁暢的褲腿將他扯倒在地上,一時間兩人扭打在一塊,不可開交。
“上!”杜軍等人當着女人的面自然不能在旁幹看着,紛紛加入羣毆當中。
在酒精的支配下,幾個人拳來腳往可算把對方給打慘了,拳腳踢打在身上不斷髮出陣陣悶響,打的對方毫無還手之力,雙手抱頭捲縮在地上,杜軍渾然忘了自己鎮長的身份,用皮鞋尖猛踢了幾腳,一腳踹在對方鼻尖上,頓時就見血了。
捱打這人也有兩名同伴在場,似乎被他們這陣仗給唬住了,愣愣的站在舞池邊不敢上前幫忙。
在女人的驚叫聲裡,只見幾個夜場內保快步趕了過來,將圍觀的人羣分開條道,進入舞池中把騎坐在對方腰上還不斷揮拳的袁暢強行拖到一邊。
“艹,你們給我放開!他敢碰我女人,我今天要宰了他!”袁暢被兩個保安一人架住一條胳膊,仍舊怒髮衝冠的咆哮道,試圖掙脫兩人的束縛,再衝上去暴打對方一頓。
“這裡是皇朝,想打架出去打!”內保對這種事早已司空見慣,擰着袁暢的手,冷冷警告了一句。
其他幾人也被相繼趕到的保安拉開,他們人多勢衆自然沒什麼損傷,可佔了揚馨馨便宜那傢伙就慘了,花襯衣上全是鞋底子印,鼻樑塌了,臉也腫了,鼻血不停往外滴答着。
“你們幾個給我等着。”這人倒也有點脾氣,被揍的鼻青臉腫仍不肯服軟,拿兇戾的眼神死死瞪着對面幾人。
“我特麼現在就抽死你!”
袁暢脾氣挺大,或許是倚仗己方人多勢衆,一個不爽,揮舞着拳頭又要衝過去,卻被保安給強行拖了回來,嘴裡不肯罷休的大聲嚷嚷道:“你們知道我是誰,放開我!”
袁暢又吼又跳氣的不行,保安卻理也不理,只把他死死拖着。
安保部信任主管,接替林風位置的俞志強過來了,瞥了眼猶自在保安控制下叫囂着要弄死對方的袁暢,來到捱打這人跟前,上下打量了對方一眼,語氣平淡卻帶着不容違背的說:“你走吧,別在這地方鬧事。”
這人顯然有些忌憚這裡的保安,倒也不敢在俞志強面前耍什麼狠,在兩名同伴扶持下,轉身出去的時候,袁暢仍舊在那裡又吼又跳道:“臥槽,你們怎麼就放他走了,有種給我站住,這事沒完!”
對方果然停下腳步,卻沒回來的意思,只扭頭對他冷冷一瞥,就被同伴扶持着走出了夜總會。
“好了,沒事了,大家繼續。”
這種只算小摩擦,兩分鐘不到就已經解決,俞志強向音控打了聲招呼,勁爆的音樂聲再次響了起來,鐳射燈光閃爍不定,由始至終他也沒多看像個跳樑小醜一樣的袁暢一眼,帶着人正要離開,驀地發覺背靠在吧檯邊的林風,略微一愣,腳下徑直變換了方向,往他走了過去。
“林風,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也不給我打聲招呼?”俞志強主動上前,伸手搭在林風肩頭。
“幾個月不見,看樣子你混的還挺滋潤。”林風笑笑,目光卻注視着袁暢一羣人身上,這幾個傢伙剛剛出手挺狠,仇也報了氣也消得差不多了,此刻正勾肩搭背往樓上包間走去,揚馨馨也在幾個女生陪伴下離開了舞池,蔚薇四處瞅了幾眼,傻乎乎的似乎在疑惑怎麼沒見到林風的影子。
“還要多虧了你,你要是哪天想回來了,主管這位置隨時都是你的。”
俞志強說着注意到林風的眼神落在那羣人身上,不由詫異問道:“你認識他們?”
“算是吧。”
林風摸凌兩可的點頭,又聽俞志強說:“既然是你朋友,就讓他們趕緊回去吧,剛纔被揍那人在這附近一片混的不錯,走晚了估計就不好出去了。對,看我這腦子,有你在這裡我還瞎擔心什麼。”
跟俞志強聊了幾句,林風才慢悠悠的回到包廂,剛進門就迎來幾道不善的眼神,揚馨馨已經擦乾了眼淚,瞪着有些發紅的眼珠質問道:“剛纔你去哪呢?”
這問題好像不該她問,也沒必要回答。
林風聳聳肩:“我就在樓下啊,怎麼?”
“既然你都看見了,爲什麼不站出來幫忙?”揚馨馨很是氣憤像他這種膽小怕事的行爲,連聲追問着,彷彿林風不幫她打架,就不是個男人。
“馨馨算了,你也別怪人家了,他可能看見打架有些緊張,嚇的躲起來了吧。”杜軍在旁邊冷言冷語的道,頓時惹來幾人的嗤笑,看向林風的眼神更加不屑。
“哼。”揚馨馨拿鼻子哼了一聲,倒也懶得多在林風身上浪費表情,剛纔那番質問也只是爲了找個發泄的渠道而已。
可憐的林風顯然在衆人之中最沒有地位的一個,所以訓他兩句也不擔心他會翻臉,揚馨馨倒是出了口氣,蔚薇則十分愧疚來到林風身前,今晚是她想來,沒想卻連累林風讓人擠兌,她只是單純卻又不傻,哪裡還看不出來,大家如此針對林風,問題就出在那個杜軍的身上。
說好的同學聚會卻成了她們互相攀比的平臺,早知道還不如不來,蔚薇向大家歉意的說道:“時間不早,我們也該回去了。”
“現在哪裡晚了,不才十點過嗎?蔚薇,你要就這麼走了,就太不夠意思了。”揚馨馨在杜軍的眼神示意下,起身想把蔚薇拽回沙發上。
這回蔚薇卻是鐵了心想走,表現的十分堅決,揚馨馨好說歹說也沒能讓她改變想法,袁暢此刻已經冷靜了下來,畢竟是經常出來的玩的人,社會上的事多多少少懂得一些,現在回頭一想,剛纔被他們揍的那傢伙顯然不是普通人,說不定現在正叫人來堵他們,繼續留在這裡似乎不太安全。
“既然蔚薇要走,那不如今晚就散了,改天咱們約個時間再聚。”越想越覺得可能,袁暢拿起搭在沙發上的外套,起身提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