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使用的那把小刀上無疑塗抹了某種致命毒素,陳凱只是手臂被刺一刀,居然連搶救的機會都沒留給他們,就在頃刻間斃命了,而要害受傷的阿木此刻看上去情況稍好一些,不過依然是滿頭的大汗,坐倒在地上呼吸艱難,被這裡的看守緊急送往了醫院。
林風賀警官三人收到消息,第一時間就趕來了看守所,陳凱的屍體還躺在地上,那張驚恐的臉已經變得發青發紫。
“可惡,還是被他們得逞了!”賀警官一來見到這番景象,惱恨的揮拳擂在身前的鐵欄杆上,哐的一聲悶響,心中的憤怒就像火焰,熊熊的燃燒着。。
這個蘇文豪簡直是無法無天,竟然敢在看守所裡行兇殺人,即使大家事先料到可能會出現這種情況,並安排人時時刻刻保護着他們,沒想到最後還是讓殺手給得手了。
林風蹲在陳凱身前,翻開眼皮查看一番,一邊頭也不擡的說:“陳凱死了,他們幾個還活着,相信蘇文豪還不會就此罷手。”
“我們?”那四個跟着陳凱一起被關進來的小弟聞言臉色頓時就變了,沒了主心骨,他們現在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看着慘死的陳凱,一個個只覺得背心涼颼颼的,要不是那古印人及時出手打暈了殺手,或許他們幾個也早都沒有命了。
林風起身撇了眼他們,說道:“你們已經沒有退路了,就算現在放你們走,蘇文豪也絕不可能讓你們活下去,陳凱的下場就是最好的證明,如果不想像他一樣就這麼被人幹掉的話,就只有跟我們合作,指證蘇文豪的罪行,我會保證你們的安全。”
四人只是掛着業務員名頭的一般小混混而已,陳凱一死,他們幾個又能翻出什麼風浪,就像林風說的一樣,除了跟警方合作,他們已經沒有第二個選擇。
“可是,以前做事都是聽李總……李濤的安排,除了凱哥以外,我們根本就沒資格去見蘇文豪,拿什麼指證他?”一名陳凱的小弟,說出了問題的關鍵。
如果沒有蘇文豪直接指使他們犯罪的證據,警方拿他根本就沒有任何辦法,畢竟蘇文豪不是一般人,這次把他扣留在警局,上級領導已經承受着巨大壓力,沒看王局頭那僅剩的幾縷頭髮都快掉光了嗎?
倘若兩天之內拿不出直接證據來證明蘇文豪有罪,恐怕許書紀也只能答應放人。
一想到這種結果,賀警官不由長長嘆口氣,他已經在王局面前拍着胸口保證過了,如果還不能把蘇文豪繩之以法,那他也就只能自動請辭一條路走。
“那想辦法找到李濤。”林風看着他們幾個:“都仔細想想,李濤可能會藏在什麼地方,或者有什麼辦法能聯繫到他。”
四人頓時陷入了沉默,似乎在開動腦筋極力思索着,一人忽然舉手:“我我……我知道……李濤有個情婦,住在御景花園八棟6-1,那女人懷了李濤的孩子,他就算要逃肯定也舍不下那個女人。”
“情婦?”林風皺着眉頭嘟囔了一句。
“老大,你來看看這個……”蹲在殺手跟前的左飛擡頭說道。
“有什麼發現?”
從左飛的語氣裡聽出一絲不妥,林風讓正要說話這人先等等,來到昏迷不醒的殺手跟前,只見左飛已經把對方翻了個面,撩起他上衣指着肩胛骨位置上的紋身,語氣有些凝重的說:“紋在他背上這把劍我以前見過。”
“劍?”林風低下頭仔細端詳着上面的紋身,這看起來就是個灰黑色的3d圖案而已,難道背後還有什麼涵義?
沒等林風追問,也跟着湊近來看的許小冉卻在耳邊驚呼一聲:“這紋身是……暗刺的標誌?”
“嗯,如果沒看錯應該是了,不信你們看看這殺手的雙手十指。”左飛說着擡起這人的右手,藉着燈光足以看清這五根指頭前端全被什麼東西燙過,每個指頭上除了一個肉色的疤痕外,根本沒有指紋留下。
“凡是暗刺的人都有一個規矩,爲了不在行動中留下任何線索,他們會把十根手指上的指紋全部燙掉。”
暗刺作爲世界有名的殺手組織,林風自然也聽說過,只是沒想蘇文豪有那麼能耐,能請到暗刺的人幫他做事,以他們的收費標準,出一次手只怕是需要上百萬纔夠。
不應該是蘇文豪,他現在還被關在江陽分局,聯繫殺手那個人,或許是那個姓曹的金牌律師纔對。
鈴鈴……鈴鈴……
手機響起打斷了衆人的沉思,在許小冉的提醒下,林風才意識到是自己的電話響了,拿出一瞧是秦嫣打來的。
“林風,我找到菲菲失蹤的同學了,她知道菲菲被關在什麼地方,你趕緊來一趟皇朝。”
“好,半個小時就到。”
林風掛了電話,將這消息告訴了賀警官等人。
“我陪你去。”許小冉自告奮勇的說。
賀警官也主動說到:“我安排人手先把他們幾個和殺手帶回局裡,你那邊也自己小心一點。”
林風點點頭,與賀警官兵分兩路,帶着許小冉左飛他們,開車趕往皇朝夜總會。
……
皇朝夜總會三樓總經理辦公室,臉色慘白的餘詩坐在椅子上,不知是冷的還是怎樣,渾身都在不停的抖着,眼神卻十分焦急的看着秦嫣:“姐姐一定要快去救菲菲,我逃出來的時候,兩個壞蛋抓住了她,她現在的處境非常危險。”
“我知道,我們馬上就去救她,你先喝杯咖啡暖暖身體,慢慢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秦嫣將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交到渾身冰涼的餘詩手裡,一面焦急等待着林風趕來。
篤篤……房門敲了兩聲被打開了,只見麗姐拿着張毯子進來,她幫餘詩裹上以後又轉身離開了。
餘詩抿了口咖啡,臉色稍微好看了一些,然後向秦嫣敘說起事情的經過。
她從魔窟中逃出來以後,一直泡在江水裡往上游逃去,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她才爬上岸,可那裡已經是遠離城區的荒郊,她竟然在山裡面迷路了,走了大半天時間,後來遇上一位上山採菌子的好心老人,才把她送到了馬路上,好不容易搭上路過的汽車纔回到了江海。
這一耽擱,就浪費了幾乎一整天的時間,難怪會如此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