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痛的不斷哀嚎,想要躲避卻因爲系在脖頸上的草繩太短,每次都被無情的拉扯回來。
它嘴裡本已經長出了尖銳的牙齒,但天生對人類就有一種盲目依賴的它們卻沒有呲牙咬這羣拿菸頭燙它的混蛋,只是睜着無辜的大眼,不斷用粉紅的舌頭去舔舐着那人的手背,似乎在祈求對方能放它一馬。
可小狗一聲聲無助的哀鳴非但救不了它,反而更加助漲對方的氣焰,這五六個小痞子一邊嬉笑打罵着,一邊將燃燒正旺的菸頭往小狗背上戳去,看樣子似乎很享受這種凌虐弱小的快感。
“把狗放了。”
幾個小痞子純屬沒事找事的類型,突兀傳來的聲音終於引起了他們的注意,擡頭看見只是林風一人,自然沒誰懼他,染着一頭金髮的小痞子第一個迎了上來,昂着腦袋滿臉挑釁的問道:“你在跟我們幾個說話?”
“把狗放了吧,人家怎麼說也是一條生命,換了你們是它……”林風耐着性子好言相勸,動不動就揍人那是莽夫,他覺得自己因該屬於智者與莽夫的結合體,當然這主要還是看心情,心情好的時候,跟誰都能嘮嗑兩句。
“艹,少給老子講這些狗屁道理,你特麼誰啊?”金毛小子吊吊的將菸頭往地上一扔,其他幾人也氣勢洶洶圍了上來,大有一言不合就開打的架勢。
這瞬間林風感覺的好心情讓他們幾個給破壞殆盡,只見他低下頭,不緊不慢的解開皮帶扣,面前這幾小子一看頓時就樂壞了,還是那金毛不知死期將至,手指着正抽出皮帶的林風,猖獗大笑着說道:“臥槽,有什麼話你說就說,脫褲子是幾個意思,不會是對老子的屁股感興趣吧?”
“原來是個老玻璃。”
“快滾開,揍你髒了老子手。”
林風充耳不聞這幫人的嘲諷,將皮帶對摺握在手裡,在對方奇怪的目光注視下,朝着笑的最是猖狂的金毛臉上抽了過去。
啪!
一聲響亮的脆響,金毛痛的當即就蹦了起來,等他把捂在臉上的手拿下來,只見掌心殘留着紅色的血印。
“臥槽,你敢打老子,兄弟們動手!”
啪!啪!啪……
巷子裡頓時響起‘啪啪啪’的脆響,就像放鞭炮一樣的陣仗,還不斷有人發出哭爹喊孃的嚎叫,更添幾分熱鬧。
等林風停下手來,剛纔還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一幫小混混,全都捲縮着牆邊,每人臉上多多少少都留下幾道兩指寬的血印。
這還是林風手下留情,不然一皮鞭下去能把他們那細皮嫩肉的小臉給抽出道豁口來。
“全部給我排牆站好!”
林風揹着手就像教官檢閱自己的隊伍,幾個小痞子被打怕了,老老實實排成一排,連口大氣都不敢出。
“你們幾個在我眼裡就跟那條狗有什麼區別?照你們的意思,那現在是不是我拳頭大,沒事尋開心就能無緣無故拿皮帶抽你們一頓,或者用菸頭在你們頭頂杵幾個戒疤?”
林風面無表情,給人感覺他真乾的出這種事,小痞子忙不迭搖頭擺手,實在不敢再去招惹這位比他們還橫的人。
“不不不,我們已經知道錯了。”
“我們以後不敢了,大哥你就放過我們吧?”
林風很滿意他們的表現,但現在離上班時間似乎還早,於是他手指着牆壁,冷聲喝道:“全部靠牆倒立!”
“啊?”
有人發出質疑,啪的一聲脆響,儘管皮帶只抽在空處,卻嚇得這幫小痞子齊齊打了個哆嗦,這下沒人廢話了,動作麻溜的以手杵地,兩腿繃得筆直,只有腳尖挨着牆壁。
比起挨皮抽,倒立無疑要好過許多。
可還沒等堅持到兩分鐘,一個個就掙的面紅耳赤,兩手開始一個勁兒的哆嗦,但他們誰也不敢泄氣,以對方的脾性而言,第一個摔下去的人鐵定會被收拾的很慘。
就這樣度日如年的艱難支撐了十分鐘,看他們都快虛脫了,林風這才鬆口讓他們下來。
幾個小痞子如蒙大赦,癱坐在地上直呼老天保佑,誰也不敢有絲毫怨言,爲了不被繼續折磨下去,一個個還腆着臉拼命感謝林風的教誨。
這些人拍起馬屁那才叫一個不要臉,只差跪在面前當場熱淚盈眶的認賊作父了。
連林風都感覺渾身直起雞皮疙瘩,噁心的受不了,擺擺手正要叫他們趕緊滾蛋,卻突然發現那條小狗不見了。
“狗呢?”
“不知道。”
“沒……沒看見。”
他忙追出巷子口,只見一輛銀灰色的敞篷跑車就停在幾米外的地方,而正從副駕室下來那妞還是熟人,許若曦,她又坐富二代的車去上班,沒想卻在這裡被碰上了。
畢竟當場戳穿她被人包養這事似乎不好,林風正猶豫着要不要上前打聲招呼,卻見許若曦對着他的方向彎下了腰,微微敞開的領口露出一抹雪白。
紫色!
林風嘴一咧還在暗自得意,許若曦已經抱起那條傷痕累累的小狗,眼裡流露出痛心的神色,但當她擡起頭望向站在巷子口傻樂的林風時,那眼神瞬間就變爲了不恥和噁心。
只見她用自己能聽見的聲音罵道:“畜生!”
說完只留給林風一個美麗的靚影,抱着小狗轉身上了跑車,司機似乎早就等的不耐煩了,一腳油門下去,眨眼就衝出幾十米外。
只剩林風一人站在原地。
我好心救了這條狗,她罵我畜生,我這是招誰惹誰了啊?!
林風心知被人誤會還無處辯解,只感覺自己被竇娥還冤枉,正好那幾個小子畏畏縮縮走了出來,林風陡然轉過臉,那閃耀着無邊怒火的目光,當場嚇得走在最前面那小子腳下一軟,坐了下去,嘴裡更是用哭腔嚎道:“大哥,我們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們吧!”
內心無比鬱悶的林風來到換上玻璃門又重新營業的夜總會,剛一走進門就看見許若曦正拿着棉籤和紅藥水,在小心翼翼的給小狗背上的傷勢進行處理,那滿滿洋溢着愛心的臉上,一點看不出她是個愛慕虛榮的小三,真是可惜這麼一顆好白菜讓野豬給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