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緊張觀注着戰局的指揮官一羣人,自然發現了這隻超低空飛來的大鳥,不用多想也清楚這支巨型大鳥一定是敵人的秘密武器,當即就有軍官拔槍朝着越飛越近的怪鳥開槍了。
連續幾槍沒能打中目標,眨眼間,大鳥已經帶着衆人從大羣叛軍士兵的頭頂飛過,距離指揮官所在的位置不足百米,這時候,他身邊那些士兵也在軍官氣急敗壞的吆喝聲中反應了過來,紛紛擡高槍口朝着魏陽等人扣動了扳機。
魏陽拼命扇動着翅膀,子彈不斷打在雙翼上噗噗作響,要不是現在沒功夫說話,他早就破口罵娘了,變異後雖然擁有了強悍的肉體,但並不代表他就真的是刀槍不入,被子彈打中還是一樣會流血會痛。
在密集的彈雨覆蓋下,他那兩扇巨大的肉翼成了最顯眼的目標,瞬間就多處無數個孔洞,就像漏氣的滑翔傘,再難保持飛行平穩,歪歪斜斜往前竄出數十米,帶着三人一頭扎進敵人堆裡。
“跳!”
跟着捱了兩槍的林風見機大吼一聲,三人在墜地之前主動跳了下去,少了負擔的魏陽扇動着破破爛爛的雙翼,連着撞翻擋在前面那些來不及閃開士兵,爲身後的三人清理出一片臨時通道。
身體矯健靈活的貓女剛落地便化作一道箭矢,猛地向着指揮官的方向竄了出去,一向不忍殺生的周大美女這次卻沒有像往常那樣對叛軍士兵有絲毫的心慈手軟,親眼見識過他們屠戮那些無辜民衆時,那滅絕人性的一面,心中無比憤怒的周可可瞬間爆發出了十二分的戰力。
嬌小的身體彷彿是一道颶風,從敵人眼前一晃而過的同時,雙手利爪閃電般在他們脖子或臉上留下道道皮肉翻卷的傷口,人類的眼睛已經快跟不上她的移動速度,慘叫聲不斷響起,沿途的人影接二連三飆血栽倒下去。
指揮官身邊至少有一個營的兵力保護,裡三層外三層把他和一羣高級軍官護衛在中間,周可可加上魏陽的幫助,也只向前推進了不到二十米,離敵人指揮官還有一半的距離,周可可一口氣力耗盡,速度不由開始放緩下來,也給了敵人可趁之機,眨眼周圍的士兵就挺着刺刀悍不畏死撲了上去。
不死小強阿木緊隨在周可可的身後,眼看貓女能活動的範圍正快速收縮,已經有些招架乏力,他忙挺身衝到了第一線,黑糊糊的腳底板剛把一名士兵踢飛進人堆裡,一把鋒利的刺刀卻從側面捅入了他的腹部。
刺中阿木的士兵眼裡不由露出一抹喜色,正想再接再厲把刺刀捅的更進去一些,卻突然發現眼前這人竟然若無其事的扭頭望向了他,二話不說揮出一拳往他臉上砸來。
以阿木手臂的長度,就算伸直也沒有可能打到對方纔是,然而他還是這樣做了,當伸臂伸直到極限時,竟然像拉長的橡皮一樣又向前延伸了幾寸。
哐!
一拳徑直砸落在露出驚駭神色的士兵臉上,在往後仰倒的剎那,他腦子裡還在想着:這怎麼可能……
阿木並不善於眼前這種一打幾百的羣毆,但他不死小強的外號也不是瞎叫的,身體被捅出四五個窟窿眼,他彷彿屁事沒有仍舊拳來腳往,不斷將眼前的目標打倒,打着打着,身邊的敵人越來越少了,許多士兵抓着武器卻不敢靠近過來,看着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的神色。
在拉昂達流傳着許許多多的神話故事,其中有一個關於死神的傳說,凡是被死神選中的僕人,都具備永生不死的神力,眼前這皮膚黝黑髮亮的阿木,顯然十分符合他們心目中死神僕人的身份,要不是身後有長官盯着,說不定許多人已經轉身溜了。
當然並不是所有人都相信那套鬼神的傳說,所以戰鬥仍然在繼續,阿木和周可可聯手雖然很快解決了數十名敵人,但四周仍舊到處都是士兵的身影,光靠兩人的實力顯然很難突出重重包圍,衝到指揮官的身邊。
就在他們陷入泥潭難以自拔的時候,林風卻利用他們製造出的混亂朝相反的方向衝去,他自然不可能拋棄衆人獨自出逃,魏陽把他們投放下來的地點距離指揮官還有幾十米遠,中間隔着數百名士兵,他心裡十分清楚,這樣強衝過去的機會不大,所以便利用三人吸引住大部分敵人視線的機會,連接幹掉幾個擋路的士兵,一個閃身出現在外圍一輛武裝吉普車旁。
站在車廂上的射手,正把重機槍對準了被包圍在中心阿木三人身上,然而四周全是他們自己人,射手遲遲沒能開槍,當林風跳上車的時候,這人還愣了愣,甩棍當頭砸落,頓時腦漿迸裂的從車上載倒下去。
林風把還滴着血水的甩棍往腰帶上一插,順勢上前接替了射手的位置,將安裝在支架上的重機槍一轉,對準了前方這羣叛軍,到現在他們還沒意識到機槍手已經換人,一名軍官打扮的傢伙站在人羣中不斷大聲吆喝,林風朝着這人就是一梭子彈打趣,將他連同周圍那七八個士兵瞬間射成了篩子。
噠噠噠噠噠噠噠……
機槍在林風控制下一刻不停的咆哮起來,連成串的子彈橫掃過去,前方士兵瞬間栽倒下去一片,等其他人發現子彈是從身後襲來,槍口前方已經倒滿了屍體。
“魏陽,送他們過去!”
林風拼命的射擊,前方全是敵人的身影幾乎不用去瞄,一掃就是一片,對面射來的子彈打在機槍擋板上叮噹作響,壓力大減的三人總算可以喘上口粗氣,魏陽腳步踉蹌來到兩人身邊,被子彈打的破破爛爛的肉翼夾着周可可用力往天空拋去,接着他又如法炮製,將阿木也從人堆中甩了出去。
周可可利用這股推力,矯健的身軀在空中連續翻騰幾圈,當落下來時,敵人指揮官那張驚愕的臉近在咫尺,無堅不摧的利爪橫着一劃,捨生擋在前面的軍官只覺手臂一涼,握槍的這隻手齊腕而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