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
王若楠和莫可馨這兩個周羽的忠實粉絲吃驚的看着自己的偶像被一個十分漂亮身材火爆的女郎給揪起了耳朵,而他連絲毫反抗的意思都沒有!
兩人驚的目瞪口呆。
許沫沫使勁揪住了周羽的耳朵擰了一圈,罵道:“我就這麼一會兒不在你就過來招惹人小姑娘是吧?沒出息的小子,氣死我了你!”
周羽輕輕的掙脫了她,分辨道:“哪有?這個是我妹妹!”
“你從哪裡冒出來的妹妹?不會是剛認的吧!”許沫沫纔不信他的鬼話呢。
還真猜對了,是剛認的,不過這會可不能承認。
周羽面不改色的把許沫沫拉到了一邊,半真半假的悄聲對她說:“實話跟你說吧。她是我一個朋友的妹妹,我那個朋友他入獄了,這輩子夠嗆能出來了,所以我答應了他,要照顧他妹妹,當自己的親妹妹一樣。”
“就這樣?”許沫沫半信半疑的看着周羽。
“恩,撒謊是兒子!”周羽還是顯得很真誠,“小姑娘挺可憐的,從小就是孤兒,唯一的一個哥哥還……”他沒有再說下去。
許沫沫完全相信了他的話,對他的印象大好。
這樣看來,這個周羽人還是不錯的,最起碼有情義、有擔當。許沫沫小心的瞅了那兩個女孩子,轉過頭問:“那你實話告訴我,你的功夫從哪學的?”
周羽正色道:“我們村有個鐵匠,他爺爺的爺爺是大刀會的二代長老,他會功夫。正好論輩分那是我二爺爺,從小我就跟着他學了點功夫……”
許沫沫點了點頭,不再問了,只是嘟囔了一句:“你倒是命好,走,我也去認識認識你那個妹妹。”周羽忽然拉住了她說:“沫沫,先給我拿點錢,過段時間再還你。”
“要多少?”
“先拿兩千吧。”
“拿着用去吧,不用還了。”
周羽和許沫沫走回來,將兩個女孩介紹給了許沫沫,幾人相談甚歡,這時上課鈴終於響了,兩人要回去上課了,周羽給王若楠留下了電話號碼,告訴說有事打電話就行了,幾個人就先分別了,約好了這週末再出來聚一聚,再一起吃個飯。
等到王若楠回到教室的時候,打開隨身攜帶的小包,發現裡面不知啥時候多了一沓紅色的百元大鈔……她託着下巴,陷入了暇思之中。
……
就在周羽和許沫沫兩人交談的不遠處停放着一輛白色的本田轎車,車窗上貼着太陽膜,從外面根本看不清裡面的情況。
前排坐着的是一位中年男子,他大約三十來歲,穿着講究,戴着一副墨鏡,右眼眼角處有一道小小的傷疤,他說:“毒蛇,你打算怎麼幹?”
那個被稱作是毒蛇的是個大約二十七八歲的青年,長相平凡,屬於那種扔到人堆裡就認不出的長相。不過你要是因爲長相而小看他的話,估計會死的很慘。因爲毒蛇是一名職業殺手,出道以來從未失手過,手下不知道犯過多少人命,在巖州市也是大有名氣的一號人物。
一直緊盯着許沫沫和周羽兩個人的毒蛇開口了,他的聲音在大白天聽起來都顯得有些陰森:“再觀察觀察吧。”
那中年男子說:“還觀察什麼,趕緊下手吧。以你毒蛇的名號,這點小菜還不是隨手就能搞定!”
毒蛇說道:“那個小妞沒什麼,我總是感覺那個男人身上有一種我熟悉的氣息。”
中年男子說:“你是有點疑神疑鬼了吧?那個小子只不過是會點三腳貓的功夫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毒蛇悠悠的說道:“這種感覺,絕對錯不了。你不懂的。”
中年男子微搵道:“我是不懂!可是你倒是快點下手啊!我家老闆還等着我的回話呢!”
毒蛇說:“我接了活,我就肯定能完成,你就不用管了!準備好錢就是了。”他說完開了車門,徑自走了下去,咣噹一聲關上了車門。
看着毒蛇走遠了,中年男子才嘟囔道:“一個亡命徒,裝什麼深沉!!”他發動車子,徐徐駛出了校門。
……
周羽和許沫沫簡單吃了飯,天已經傍黑了,兩人回到了賓館,住宿的人依然很多,兩人也就還將就着同居在一起了。
許沫沫躺在牀上,翹起了二郎腿看電視,現在正是《超級歌聲》別的賽區的比賽,她看得津津有味,不時的評點起這個不行那個不行的。
周羽對這類節目可沒有什麼興趣,他偷偷拿了許沫沫哈雷摩托的鑰匙,藉口說去買點東西,就溜出了賓館,他還有件事要辦。
雖然算是到了自己的家門口,自己也很長時間沒回家了,但是他還是努力忍住了回家看看的念頭。古有大禹治水三過家門而不入,咱說啥也是執行任務不能壞了紀律,而且自家在城西西郊,離這裡太遠,出點什麼事都不能及時趕回來。
走到停車場裡,周羽發動了哈雷,疾馳而去,他目標是王虎和王若楠的老家幸福新村。
……
幸福新村坐落在城北邊,是**新農村建設的試點村,每當有上面有領導來視察的時候,市裡總會把領導領到這個村去看,也算是市裡的面子工程吧。
幸福新村確實建的好,清一色的紅頂白牆的二層小樓整整齊齊,寬闊的水泥道,路兩側還修着花壇,種了冬青樹和許多時令的花草,整個村子煥發出整潔、乾淨、和諧的氣息。
此刻在這個和諧的新村裡面卻發生着不和諧的事情。原因是村西頭王二愣的家裡正上演了一出家庭暴力的大戲,屋裡面傳來了震天的喊聲和打罵聲。
王二愣今天發工資了,高興,跟工友一頓胡吃海喝,於是就喝多了。他一路跌跌撞撞的,好不容易纔找到了自己家的門,踹開門就進去了。
媳婦兒淑蘭正在廚房裡做飯,發現自己的男人又喝多了,她嘆了一口氣,倒了杯熱茶給他端了過來說:“怎麼又喝酒了?跟誰呀,怎麼喝成這樣。”
王二愣大眼一瞪說:“喝成啥樣?臭老孃們你管的還挺寬!”
淑蘭就不講話了,把熱茶給他放在了桌子上。王二愣端起來就喝了一口,差點沒把舌頭燙起泡,他把杯子往地下一摔,頓時熱水四濺,滿地都是杯子的碎片,他站起來就是一個巴掌扇了過去,口中還罵道:“你他嗎逼的想燙死老子啊!”
淑蘭被這一耳光結結實實的打上了,右邊臉頰頓時都紅了,她也不吱聲,或許早就習慣了吧。她轉身拿了掃把,默不作聲的去收拾滿地的杯子碎片。
王二愣尤自在那罵罵咧咧的,不一會自己都感覺無趣,便不再吱聲,悠閒的看起了電視。
淑蘭看他心情好點了,便大着膽子說:“孩他爹,你看,若楠學費的事……”
王二愣頓時又怒了,罵道:“一個小丫頭片子上什麼學上學!指望老子供着她,門都沒有!這學期就讓她退學,趕緊出、出去打工去,掙點錢回來。要不過幾年嫁出去了,我們分幣都得不着了!”
淑蘭在若楠上學這件事兒上面很堅持,她說:“不行,孩他爹。若楠這孩子成績好,這書必須得念下去。”
王二愣暴怒說:“我說不念就不念!老子說話不好使了怎的?”
淑蘭咬了咬嘴脣說:“孩他爹,啥事我都聽你的,但是若楠唸書的這事不行。咱大哥走的早,只留下虎子和若楠兩個孩子,現在虎子不在了……”話沒說完王二愣又站了起來說:“別提王虎那個小畜生!他把俺們老王家的臉都丟盡了還不夠啊!你啥也別說了,那個死丫頭唸書的事兒沒得商量,我明天就去學校把她領回來!”
淑蘭也來了氣了說:“不行,你不許去!”
王二愣的一家之長的尊嚴受到了挑戰,頓時又暴了,反了天了這是!他衝上去又是一頓拳打腳踢:“讓你跟老子頂嘴!皮又癢癢了是吧?”
淑蘭抱住了頭,連頭髮都披散開來,她默默的承受着自己男人沉重的老拳,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淌,但她一聲不吭……
門外忽然響起了一陣機車的轟鳴聲,震天響。
不一會,門外響起了一個陌生的男子聲音:“王二愣,有人找你!”
王二愣停止了對淑蘭的毆打,忍不住有些氣喘,他罵罵咧咧的向門口走去,留下了淑蘭在牆角抽泣着。他一邊往外走嘴裡還不乾不淨的說:“哪個龜孫兒敢直呼老子的大號!”
王二愣走出自家大門,一看沒人,他啐了一口,不知道是那個龜孫兒玩老子哩。他轉身準備進屋,忽然被一隻強勁有力的手臂勒住了脖子,他想開口喊,但是那人馬上拿手堵住了他的嘴,他只是嗚嗚的叫着,手腳無力的掙扎着。
周羽拖着王二愣走進了院與院落之間的小小的黑暗衚衕裡面,這裡停着一輛黑色的哈雷摩托。
周羽放開了手,把王二愣放正,王二愣被憋得差點喘不上氣來,他吭吭的咳嗽着,周羽上去就是狠狠的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王二愣被打的一個踉蹌,臉頰頓時腫了起來,緊接着周羽又是正手反手兩個大耳刮子,頓時給王二愣打懵了。
王二愣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哭喊道:“別打了,別打了,我欠四哥的錢馬上還,再寬限我兩天!”他還以爲是要債的找人上門了呢。
周羽邪邪一笑,說道:“我可不是來要錢的。我且問你,打人的感覺爽不爽?”
王二愣跪在地上,鼻涕一把淚一把的說道:“不爽!不爽!”
周羽上前又是四個嘴巴子:“不爽你還天天打老婆打孩子!再問你一遍,打人的感覺爽不爽?”
王二愣猶豫了一下,點頭說:“爽!爽!”
周羽上去又是正反手兩個嘴巴子,這回打的更狠:“爽是吧!好,我讓你爽!哼,最後問你一遍,打人的感覺爽不爽”
王二愣這次學乖了,說道:“大哥你說爽就爽,你說不爽就不爽!”他以爲這樣就能過關了,誰知迎接他的又是兩個狠狠的嘴巴子:“你他媽的是不是老爺們!怎麼一點主見都沒有!成天就那點出息是吧,有本事出去混道上啊,成天就會打自己家人算什麼能耐!”
王二愣兩個臉都腫了起來,嘴角都含了血,他哭喊道:“大哥,你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打人了!”
周羽眼看目的已經達到,點了點頭,但是爲了不讓他舊病復發,必須還得下點狠料,讓他不敢再犯。
周羽從背後拿出了一把閃閃發亮的匕首,說道:“人都說狗改不了吃屎。我今天必須留下你一件東西,讓你以後都記住今天的事,還有你說的話。”他打量着王二愣的全身,說道:“是留下一隻耳朵呢還是一個手指頭呢?”他把刀放在手中掂量着,彷彿真在思考是剁手還是剁耳朵。
王二愣真嚇壞了,他連連磕頭說:“大哥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二愣,二愣!”
從不遠處傳來了淑蘭的聲音,想來是看王二愣出去許久沒歸有點擔心,出來找他來了。聽到還是自己媳婦的聲音,王二愣從沒有感覺如此的親切過。
周羽上前又是一腳把王二愣踹倒,跳上哈雷,發動,轟了一腳油門,哈雷摩托暴躁的顫抖了起來!周羽臨走前留下一句狠話:“你若是死性不改的話,下次就沒這什麼好運了。”說完奔馳而去。
淑蘭終於從這個巷子的角落裡找到了自己的男人,他癱坐在地上,身上狼狽不堪,兩眼無神,兩邊臉頰都被人打腫了,臉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他看到了自己,竟然像個小孩一樣嗚嗚的哭了起來。
淑蘭抱住了他,像哄個小孩一樣摸着他的頭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