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美雲不禁一愣,朝其搖了搖頭道:“沒有了吧,爲什麼這麼問。”
“那個女護士雖然帶着口罩,但是我看她身形步法,好像在哪見過,而且她身手不錯,單打獨鬥的話,不在我之下,當然我一個人也是可以應付的。”子鋒說着,許美雲不禁一愣,皺了皺眉頭朝子鋒看了看,繼而有些躲閃的坐在了沙發上。
“你是說她和你不分高下是嗎?”Fred問道,子鋒輕輕點了點頭到:“可以這麼說。”
“是啊,那個女的,看着嬌小,我和阿華兩個人都不是她的對手。”希凡在一旁也說道,子鋒點了點頭道:“我的直覺告訴我,她一定和塞瑞亞有關係,也許是塞瑞亞私下教的徒弟,但是我好像記得,塞瑞亞除了有教過我們幾個之外,好像沒有誰了,那個女的握着匕首,卻像拿着一把劍一樣,我不能不這麼想。”
在三個人相對沉默,冥思苦想的時候,坐在沙發上,沉默許久的許美雲卻突然開口了,淡淡道:“她是我徒弟。”
“你說什麼?”子鋒豁然一驚道,大家也不禁朝許美雲看了過去。
“你說那個女的是你徒弟。”希凡再次問道,許美雲聞聲輕輕點了點頭,倒是子鋒滿臉詫異,一臉震驚的苦笑道:“哇,你是想說我跟你徒弟的身手一樣了,我豈不是比你矮半截。”
“喂,你有沒有搞錯,這個時候,居然還在計較高低。”許美雲擡眼喝道,希凡聞聲不禁一笑,看了看子鋒,剛想說什麼,醫生便從手術室裡走了出來,Fred見狀,忙起身迎了過去。
“醫生,怎麼樣?”Fred問道。
“沒什麼事,不過千萬不能再出這樣的事情了,病人現在在昏睡,可能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醒過來,最好是靜養,哦,對了,今天的事情,護士已經報警了……”醫生說着,希凡聞聲起身到:“這個您不擔心,我們會處理好的。”
醫生聞聲輕輕點了點頭到:“病人已經送去了VIP病房,你們稍後可以去看她了。”
Fred點了點頭,看着醫生離開,輕輕鬆了口氣,希凡輕輕拍了拍Fred的肩膀到:“你去看她吧,這邊我們研究一下。”
Fred輕輕點了點頭,繼而轉身而去。
希凡看着離開的Fred,朝子鋒看了過去道:“你在彆扭什麼。”
“我哪有別扭,我只是沒想到,她的徒弟都這麼厲害。”子鋒念道,轉頭朝許美雲看了過去,許美雲一聲嘆息轉頭看了看子鋒到:“你自己不要對號入座好不好,她沒有那麼厲害的,在我的印象裡,根本不是你的對手。”
“可是她確實一對二,我們這麼多人都沒能把她怎麼樣,反倒是我們,結結實實的捱了兩腳,我現在肩膀還疼呢。”希凡在一旁說道,許美雲不禁一愣轉頭朝子鋒看了過去,子鋒見狀,忙躲了躲道:“是他,不是我,我可沒被打。”
希凡聞聲不禁一笑道:“是是是,也不知道是誰差點被匕首刺進心口。”
許美雲坐在一旁沉默了片刻搖了搖頭道:“這怎麼可能呢?她本來只是我法學院的學妹,叫駱佳琪,是個半工半讀的留學生,我真的只是教了她五分左右,他不可能打過你的,如果你們把他說的這麼偉大,那她不一定是我的那個徒弟。”
子鋒和希凡聞聲,不禁相視而望,又朝許美雲看了過去道:“說了這麼半天不是?”
“如果照你們碩的這樣,那就不是,因爲她不可能會打過你的,就算自己自學成才,勤加練習,也最多和你打個平手,要想一對二,是不可能的。”許美雲說着,坐在了沙發上到:“真不知道尹建安還有多少人可以用。”
“如果連你都不知道是誰,那還有誰可能知道他到底有多少人能用呢。”子鋒說着,希凡聞聲輕輕嘆了口氣道:“我現在倒是不擔心什麼徒弟,我擔心的是師父。”
“師父?”子鋒到,繼而想起了塞瑞亞,而許美雲也突然想起了什麼,脫口道:“對了,我都忘了我來幹什麼了,我查了臨近城市的機場信息,同樣沒有尹建安的出境記錄,但是我看到了一個讓我吃驚的名字。”
“誰?”子鋒到,許美雲看了看子鋒和希凡到:“貝娜。”
“貝娜?”子鋒霍的坐直了身子到,希凡見狀,朝兩個人看了看到:“貝娜是誰?”
“塞瑞亞的私人助理,貝雪的妹妹。”子鋒說道,希凡聞聲睜圓了眼睛到:“又是一個高手?”
“不是,她完全不懂武功,她是跳舞的,跳芭蕾的,當年我們跟塞瑞亞學劍術的時候,塞瑞亞看上了貝娜,所以收她爲義女。”子鋒說着,許美雲點了點頭到:“另外,尹建安答應了塞瑞亞,不讓貝娜攪和到他的報仇計劃裡,所以她不應該出現的。”
“你是想說,如果貝娜來了,那麼塞瑞亞就來了?”希凡說道,許美雲看着希凡卻突然沉默了,倒是一旁的子鋒,搖了搖頭道:“其實已經很多年沒有見貝娜了,當時我見他的時候,她才十五歲,現在應該二十一了吧。”
“六年的時間可以改變很多人,你們有沒有想過,也許病房裡出現的女護士不是什麼美雲的徒弟,而是塞瑞亞的乾女兒,貝娜。”希凡說道。
子鋒和許美雲聞聲頓時一驚,不約而同的朝希凡看了過去,這個假設讓他們有些大跌眼鏡,畢竟在他們眼中,貝娜只是一個十五歲跳芭蕾的小女孩。
“你這個假設會不會太大膽了點。”子鋒念道,許美雲沉默了片刻淡淡道:“雖然大膽,卻很合理,只有塞瑞亞纔有可能在六年之內將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女孩教的連你都打不過,我相信未必是駱佳琪。”
許美雲的話,讓三個人都沉默了,休息廳裡頓時一片寂靜。
晚上八點,臨海酒店頂層的VIP客房裡,安娜見到了塞瑞亞?恩德和其女兒貝娜,連同兩個隨行的手下。
塞瑞亞人高馬大,年齡完全不像是五十歲的人,身後跟着的貝娜穿着白色的百褶裙,手裡還拿着棒棒糖,完全是一副稚嫩的模樣。
安娜看着進門的一行人,起身朝其迎了過去,俯首到:“恩德先生,您好,我是安娜。”
“我們知道你是誰啊,我好餓啊,能不能邊吃邊聊啊,姐姐。”貝娜衝過來笑着道,安娜笑了笑道:“當然可以。”
安娜說着,話音剛落,貝娜便將身上的皮包朝沙發上一扔,徑直坐在了餐桌邊,朝屋裡站着的保鏢到:“還不去要人上菜,餓死我了呢。”
“不得無禮。”塞瑞亞說道,貝娜嘟了嘟嘴,有些不情願的自顧的拿起了桌上的點心送進了嘴裡。
“沒關係,您請入座吧。”安娜說着,朝門口兩個人揮了揮手,也將不遠處站着的兩個人招了招手到:“這兩位我要跟您介紹一下,從今天起,他們就跟着您了。”
坐在桌邊的塞瑞亞擡眼看了看桌邊站着的一男一女道:“什麼人啊。”
“男的是蟬聯三屆的跆拳道黑帶卓雲,女的是許美雲的徒弟駱佳琪。”安娜說着,塞瑞亞有些吃驚的朝駱佳琪看了過去,繼而笑了笑道:“不錯,連許美雲都有徒弟了。”
塞瑞亞說着,繼而朝兩個人揮手到:“坐,一起坐,別客氣,我這個人沒那麼多拘束。”
安娜聞聲朝兩個人示意,兩個人也忙坐在了桌邊。
“下午的時候,佳琪去醫院轉了一圈,不過大敗而歸。”安娜說着,朝塞瑞亞看了過去,而門口也有人朝安娜示意,安娜見狀,朝其揮了揮手,隨後便有服務生端來了各種美食。
“哇,好吃的,我要吃東西,你們都不要跟我搶,爲什麼沒有冰激凌呢,我要吃冰激凌,我要草莓的,藍莓的。”貝娜在一旁喊道,塞瑞亞聞聲剛要說什麼,安娜便笑了笑朝服務生道:“給我們準備冰激凌,每個口味個來一份。”
“謝謝這位姐姐。”貝娜笑着道,便自顧的拿起了筷子吃了起來,塞瑞亞見狀,輕嘆了口氣靠在了椅子上到:“我倒是很奇怪,爲什麼非要用暴力解決問題呢。”
安娜笑了笑道:“可是現在,廖希凡那邊可都是高手,老闆現在不能現身,不然也不用請您興師動衆的。”
“楚越跟我說過了,他們那邊我大概知道什麼情況了,我也是奇怪了,這麼多人打一個廖家,居然翻了這麼大的跟頭,還有,那所謂的一堵牆,有三個都是我們的人,居然都讓他們叛變了,怎麼搞得。”塞瑞亞說道,安娜輕輕嘆了口氣到:“許美雲是我們沒有想到的。”
“子鋒呢,袁子鋒可是我手裡最得力的徒弟了,而且他還跟廖家有仇。”塞瑞亞說着。
“因爲……一個女人。”安娜說着。
“女人?哦,我知道了,你不用說了。”塞瑞亞說着,安娜聞聲朝其道:“老闆說,回頭再見您,請您先給他一個驚喜,最好是廖希凡的葬禮。”
“這還不簡單,憑那個廖希凡的身手,應該很容易對付的。”貝娜邊吃便說道。
“你說的容易,你可知道站在他前面的人都是我們動不了的,袁子鋒,許美雲,Fred。”塞瑞亞說着,貝娜聞聲放下了筷子起身到:“爸爸,這個太容易了,他們兩個,加上我,我們三個就可以把這個驚喜給拿下,您就在酒店睡覺就可以了。”
貝娜信誓旦旦的說着,笑着環過了塞瑞亞的脖子低聲說着什麼,繼而朝桌邊的兩個人道:“你們兩個吃完了嗎,吃完了就跟我走。”
卓雲和駱佳琪聞聲頓時一愣,繼而起身朝貝娜走了過去,貝娜自顧的翻開了行李箱,安娜不解的看着貝娜,可沒想到,貝娜最後從行李箱裡卻拿出的是棒棒糖。
“走吧。”貝娜說着,塞瑞亞看着笑了笑道:“交交手就可以,不需要你拿什麼成績回來。”
“放心吧。”貝娜說着,轉頭拿起安娜面前的車鑰匙,帶着卓雲和駱佳琪朝外走去。
“就他們三個?”安娜吃驚到,塞瑞亞笑了笑道:“讓她去玩吧,放心,她最多就是去和他們碰碰面,拿不回什麼成績的。”
塞瑞亞說着,若無其事的繼續吃起了東西,倒是安娜滿臉的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