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不知道急停?
江洵詫異。
再轉念一想,這技巧確實是冷門了,畢竟出自於上個年代的一款老遊戲中,國內的射擊遊戲,基本上都是沒有急停這個概念的,而要是沒玩過這種移動射擊準心會擴散並且徹底影響精準度的射擊遊戲,不瞭解急停這個概念,也是正常的。
在旁邊的半抹相思卻是在瘋狂吸收來自於江洵身上的概念。
他的天賦很高。
沒多久就已經把急停給搞懂了。
但問題在於急停的熟練度是日積月累的積攢下來才能得到提升的。
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練到極致的技巧。
不熟練的急停,往往還是沒辦法精準控制得住射擊準心,很有可能一邊移動着,剛一停下來就開始射擊,這個時候的射擊準心擴散才堪堪變小,屬於還在停穩的過程中就開始射擊,準心的精準度其實也就比跑着射擊要好那麼一丁點。
說白了,沒練熟的急停,射擊的感覺是不對的,出手太早了,準心擴散纔剛剛平穩一絲就射擊,其實還是不行的。
一定要拉出去射擊的時候,停穩,停到準心變得跟一動不動時的準心一樣小的剎那間射擊,纔算是停穩的急停。
這就要練了。
什麼時候把握準自己準心停穩的時間間隙,什麼時候急停才能練好。
看似簡單的一個小技巧,通俗易懂容易領會,但真正要練得出神入化,至少得花上百個小時的刻苦練習,除非是那種天賦異稟的天才,半抹相思搞懂是搞懂了這個概念,可他每次急停,都會在沒停穩前就發射奧術飛箭,還是不習慣,還是不夠熟練。
“有什麼速成的辦法?”半抹相思用求教的語氣問道。
語音中,白澤公會的其他人大跌眼鏡。
如果說,之前半抹相思是請教寒梅礪劍科普一個技巧,那麼現在的半抹相思是求教這個技巧該怎麼用上手。
這是兩個概念。
一個是不知道有這種技巧,好奇想要問問,但兩者的關係至少還是平級的。
現如今呢?半抹相思完全就是求教的態度,這不僅說明寒梅礪劍科普的這個技巧很管用,也說明半抹相思甘願低寒梅礪劍一頭,拉下臉來求學啊!
這不禁讓他們對寒梅礪劍口中的‘急停’技巧充滿了好奇。
事實上,他們也聽懂了。
不就是遠程輸出,移動着停下來讓準心平穩下來再射擊嗎?可這種技巧有什麼難的?
“速成的辦法有啊,我先問你,你是電腦玩家嗎?”江洵問道。
“我是的。”半抹相思點頭道。
“那你的操作習慣用的哪個版本的?官方的還是自己設的?”江洵再問道。
“我自己設的,怎麼熟悉怎麼來。”半抹相思道:“移動鍵位是WASD,分裂箭是Shift,快速連射是側鍵。”
“也就是說你的操作按鍵向左移動是A鍵,那簡單了,你想急停,按緊D鍵不鬆下來,不就停下來了嗎?”江洵很簡單地說道。
“哦哦哦。”半抹相思試了試。
他之前的操作就是向左邊移動,想急停了就停下來不再按向左移動的按鍵,還沒有想到用這招。
“要是急停了還射不準,就不是急停方式的問題,是你的節奏問題,你手眼的協調性和節奏感出了偏差。”江洵再指點道:“這東西就是要長時間練習的,不是急停技巧上的問題了,你要抓準那個間隙,一定要在準心真正定格停穩的時候出手,不然那個急停就是失敗的。”
半抹相思靜靜地思考,思維正在重塑和糅合。
他自己先操作,再慢慢看着對方的操作,對於急停的運用也逐漸走上了正道,至少能打出成功的急停了。
在差不多用出了幾次急停,大概瞭解到急停這個技巧的功能、使用範疇和運用方式。
再去看了一遍的寒梅礪劍的急停。
這回,他能感覺出兩個字了。
‘差距’。
不學,看不出來這有多難。
學了,瞭解多了,才能發現對方的急停到底有多麼的穩了。
因爲...法師可不比弓箭遊俠這個職業。
他不是弓箭遊俠那種無限制普攻的角色,奧術飛彈還是一個技能,也就是說對方的射擊是多一個按鍵的。
弓箭遊俠要做的操作是什麼?
急停就是向左移動,猛地按下向右移動的按鍵,接着就是射擊。
而法師要做的操作要多一個步驟。
向左移動,停下來向右移動,按出奧術飛彈的技能按鍵,再進行射擊。
對方多出來一個要按的按鍵,一沒有出現按鍵衝突,二沒有出現效率誤差,每次射擊使用的奧術飛彈都沒有延誤,都能順利地打出去,光憑這兩點,就可見對方的急停有多麼的熟練了,幾乎可以說是一種肌肉記憶了。
同時這也展示了對方的大腦和雙手協調性上的恐怖。
大腦發號施令,雙手能很協調地能完成命令,沒有出現操作前後混亂的情況。
技巧的熟練運用並不是主要的,這個傢伙身體的協調性,纔是真正厲害之處。
孤風殘月現在滿頭的問號。
什麼玩意?
就聽懂了前半段的內容,後半段的什麼協調性、什麼節奏感。
他聽的很頭大。
就一個感覺。
‘不明覺厲’。
雖然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的樣子,但聽起來似乎是什麼很高端的內容。
另外一旁的六月緋血更在意的倒不是這個技巧,而是自家大神半抹相思的態度。
他所認識的半抹相思是典型的孤芳自賞。
你們打你們的,我打我的,我把我的打好,你們打不好我不怪你們,反正我就把我自己的事情做好了,其餘自便。
這種妥妥的大神範。
逼格太高了,搞得六月緋血都不怎麼好打理關係,巴結吧...怕半抹相思瞧不上自己,不巴結吧...怕半抹相思自己想太多,而什麼都不做,上邊壓力又大,分配了一個高手,他用不好,這好不容易榮登的代理會長之位怕是要飛了,於是六月緋血嘴上是不巴結的,身體還是很誠實地把半抹相思當個爺供奉着,沒事就端茶送水,就差沒錘錘肩膀,錘錘腿了。
這回,他卻看到了一個他從來沒有見過的半抹相思。
“靠。”六月緋血不經意間爆了一個口粗。
尼瑪,他認識半抹相思都快一年了啊!
一個公會都快認識一年了!
他就沒見過公會裡有人能讓半抹相思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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