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不去廣場聽鐘聲,四個人還是兩兩成雙地走向了不遠處的彩虹廣場。有所不同的是,走在前面的是黑手黨先生和總經理大人,而留在後面階隊的則是某人和被某人強行揪住的小翻譯。
“喂,你倆鬧彆扭關我什麼事?我要跟我家Tim一起走!”小翻譯特別的不情願。
某人半醉半醒地湊近小翻譯:“小點聲,後面有人跟着呢,出門要謹慎。”
“哪有什麼人?你還以爲自己是大明星啊。”小翻譯瞥了他一眼,作勢要回身去看,被某人一把拉住,故弄玄虛地湊到耳邊說:“別看,真的有人。”
“……”小翻譯忽然覺得某人特別可憐:不就是小兩口鬧彆扭嘛,怎麼就變成現在這副神經兮兮的樣子了?
Tim跟林希並肩聊了一會兒,回頭一看,某人正摟着他家親愛的,嘴巴貼着耳朵,特別的曖昧。
Tim頓時大怒,剛要過去Pia扁輕薄的渣攻,被林希拉住,在耳邊說了一句什麼,結果Tim更怒了,差點直接過去揍人。
小翻譯見此情況,撇開某人直接奔向了自家黑手黨,輕輕在他的肩頭拍了拍,才穩定住黑手黨先生的情緒。
某人看了看前面瞬間和諧下來的一對兒,扭頭問剛走到自己身邊的林希:“你剛纔說什麼了,Tim那麼生氣?”
林希摸了摸鼻子,笑眯眯地說:“沒什麼,我倒是有點沒想到。”
“沒想到什麼?”某人最不滿林希說半句藏半句。
沒想到林希有問必答,特別的合作:“就是他倆在一起的事,我以爲是TZ,結果居然是ZT。”
什麼TZ什麼ZT?某人聽得一頭霧水,想了又想,才轉換成了二次元的思維模式,不免頓時當機:“不可能吧?逆CP也不是這個逆法的啊。”
林希笑眯眯地高舉雙手:“請求組織信任,我可再沒說過什麼假話。”
某人眯着眼看了看前面嬌小的小翻譯和異常高大威武的黑手黨先生,輕笑道:“沒圖沒真相,論據不能成立。”
到達彩虹廣場的時候,廣場裡已經是人山人海,蔚爲壯觀。等鐘聲的人們大多是結伴而來,三三兩兩地聚在大鐘下。因爲天冷,情侶們相互依偎着爲彼此取暖,冬天的衣物又厚重,從後面看起來特別像是一對對可愛的帝企鵝。
當然,小翻譯和黑手黨先生必須不是這樣的模式。高大威武的黑手黨先生摟着嬌小可人的小翻譯,明顯是袋鼠媽媽和萌寶寶的經典組合。
某人看了看前面屬性鮮明的兩位,越發地覺得林希的鼻子長得沒有邊際了。
喝得半醉又到廣場上吹冷風,某人不免頭疼,半閉着眼睛皺眉:“幾點了,怎麼還不敲鐘?”
“快了,再等等。”林希一邊說,一邊伸手要去抱看起來不大暖和的某人。
某人推開林希的手,睨了他一眼:“我還沒醉到那種程度。”
林希笑了笑:“是啊,要是真醉了,早就背臺詞了。”
這是他第二次提到“背臺詞”的事了,某人就算醉了幾分,也還是品出了其中的不妥:“我醉的時候到底說了什麼?背什麼臺詞?”
他本以爲林希會狡猾地繞過這個問題,卻沒想到對方特別誠懇實在地貼着他的耳朵說:“就是臺詞啊,你跟小惡魔的那段字母樣板戲。”
“!!!”某人頓時全身僵硬了,停滯了幾秒鐘才心虛地問了一句:“攻音還是受音?”
林希似笑非笑地看他:“你說呢?”
某人瞬間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嘴角抽搐地加了一句:“自攻自受?”
林希還沒來得及回答,廣場上的人羣裡已經響起了倒數的聲音:“5,4,3,2,1——”頭頂的鐘聲驟然響起,人羣間一片歡呼。
因爲貼着說悄悄話的緣故,林希的脣離某人的耳朵太近,以至於他一張嘴就直接咬上了某人的耳朵。
“嗷——”某人毫無防備地叫了出來,又瞬間被喧囂的歡慶聲所淹沒,只剩下耳間尖銳的痛楚,磨不平時間的印記。
“你做什麼?”某人猛地推開林希,旁邊的人潮仍舊沉浸在新年降臨的歡樂之中,完全沒有人注意到眼下的小摩擦。
林希笑眯眯地盯着某人惱怒的眼神,把自己的耳朵向他那邊湊了湊:“不如你也來一口?”
某人狠狠踩了又靠近過來的林希一腳:“該走了。”
喝了酒又半夜跑去廣場吹冷風的結果,就是某人睡到一半就覺得頭疼,早上起來時嗓子已經微微沙啞了起來。
新年的第一天不用上班,倒是晚上公司舉行的新年晚會是必須要出席的。某人隨便找了兩粒感冒藥,就着前一天剩下的冷開水吃了,蒙着被又睡了過去。
再次醒過來,卻是被林希的電話吵醒的。他把牀頭櫃上剩的兩粒感冒藥吞了下去,轉了一圈都沒找到水,也只好隨便套了一件西裝下樓。
林希坐在車裡,見他下來還特意探身替他把副駕駛的車門打開了。他瞥了一眼,沒有作聲,直接鑽了進去。
冬季的車即使提前預熱過也依舊冷得像是冰窖一樣,他坐在林希身邊,一邊看窗外的風景,一邊流鼻涕,嗓子尖還因爲直接吞藥的關係,特別的乾澀。他左看看,右看看,順手在車門邊掏出一瓶水,擰開直接往嘴裡倒。
林希笑了笑:“那水我喝過。”
“嗯,現在是我的了。”某人大大方方地給水瓶貼上了自己的標籤,順便吸了吸鼻子。
林希趁着紅燈,丟了一包紙巾給他:“感冒了?”
“還不是有人大半夜要去聽鐘聲?”某人擦了擦鼻子,無精打采地說。
林希正色道:“身體素質太差,得加強鍛鍊。”
某人更不滿了,嘟囔道:“一定是被你咬了的關係,我明天早上要去打狂犬疫苗。”
“好好好,你現在也來咬我一口,明天咱倆正好可以搭伴去打疫苗。”林希笑眯眯地發動車子,還順便把自己的耳朵向某人的方向探了探。
Tim的到來在無意間爲林希的捉鬼計劃提供了合適的契機,整場晚會林希都一直跟黑手黨兩口子站在一起,三個人都是用意大利語交流,給足了外人遐想的空間。
上次的內鬼事件本來就是由意大利公司的case引發的,所以意大利公司的人來了分公司,總經理又不正式把人引薦給各位高層,明顯就是要隱秘行事。越是這麼做,就越會引起別有用心的人的猜疑。
再加上近期總經理有事沒事就會把首席設計師Ives叫到辦公室密談,Ives每次去又帶着數位板之類的專業設備,就讓人不由懷疑公司正在跟意大利方面接洽更爲重要的case了。
感冒了的某人一直懨懨地靠在吧檯邊,因爲不會意大利文,也不願意去湊熱鬧演戲。反倒是吧檯里正在調酒的小哥皮膚白皙,脣紅齒白,特別符合他的一貫品味。
這樣想着,他也就湊近了跟那調酒小哥閒聊了起來,淺淺幾句撩撥,那小哥就跟他熟悉了起來,大有一見如故的勢頭。說是頭疼不能喝酒,某人卻還是要了一杯特調的雞尾酒,在手裡漫不經心地晃着。
“Ives,你到底是做什麼的?今天這麼熱鬧,怎麼也不見你到前面跟人喝酒?”小哥試探着問。
某人扶額:“設計師,說的簡單些還不是一個畫圖的?我昨晚受了風,不太舒服。不過——調酒的人倒是比酒要誘人多了。”某人說着,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脣,用眼睛上上下下地掃視着眼前的人。
調酒小哥似乎臉紅了,停了一會兒才又問:“那些人到底在聊些什麼?怎麼一晚上都那麼興致勃勃的。要是我的話,早就跟Ives一樣,躲到一邊休息了。”
某人輕笑了一聲,伸手去撫調酒小哥纖細的腰身,漫不經心地說:“還不是合作之類的事?商業上的往來,談來談去也就是那麼回事兒,哪裡有跟你聊天有趣?”
小哥笑了笑,忽然擡起頭來,對面的林希恰好向這邊瞥了一眼,隨即丟下Tim和周冬,徑直走過來在某人的肩上拍了一下。
某人回頭,迷迷糊糊地看了林希一眼,笑着舉杯:“總經理大人,來來來,我敬你一杯。”
“一會兒還有正事要做,都告訴你別喝這麼多了。”林希不大高興,直接拉着他到外面透氣醒酒。
到了沒人的露臺,某人才甩開林希的手,從袖口裡掏出一條沾溼了的手帕出來:“新買的西裝,都弄髒了。”
林希笑着說:“好,到時給你報銷。”
某人眯了眯眼:“要是最後發現內鬼還是你一個人,我就把你推到酒桶裡泡上幾天,然後再給你報銷衣服。”頓了頓,又說:“剛纔的酒有問題,不知道是不是調酒的人做的手腳。”
林希接過手帕,仔細裝在了一個小袋子裡:“我找人去化驗一下,看看到底是什麼成分。”
某人哼了一聲:“還能有什麼?頂多是致幻的藥,少量加一點,讓人更能開口說真話罷了。”他總在酒吧轉悠,就算沒着過道,其中的貓膩也是知道一些的。
到了酒會散場,林希親自開車送Tim回酒店,當然,某人和小翻譯也是同車,肩並肩坐在後面。
這樣的情景,落在別有用心的人眼裡,就不簡簡單單是送人了,倒像是帶着翻譯和設計師進一步接洽工作,明顯就是簽約前的預兆。
當然,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Tim不是這麼想的。他不時回過頭去看某人,還趁着小翻譯沒注意,惡狠狠地瞪了某人一眼,要他規矩點。
某人被瞪得莫名其妙,等到了酒店才悄悄問林希是怎麼回事。林希一臉的詫異:“昨天不是告訴你了嗎?”
“告訴我什麼?逆CP?”某人滿臉黑線。
林希笑眯眯地解釋:“昨天你跟周冬走得太近,Tim有點吃醋。我就跟Tim說沒關係,反正你是受,兩受湊得再近也沒用。”
“你纔是受!”某人冷着臉瞪了林希一眼。
“我這不是怕你吃虧嘛,”林希摸了摸鼻子,“結果沒想到,他們兩個居然逆CP那麼嚴重,Tim聽了那話差點來找你拼命。”
那麼酷帥狂霸拽居然是一隻熊受?不科學啊!某人一臉的黑線,眼看着小翻譯特別嬌柔地拉着Tim走進裡面的臥室,覺得這個世界格外的玄幻。
林希訂的是商務套間,外間是起居室,裡面有兩套臥室,特別的方便實用。眼看着小情侶如膠似漆地進了臥室,林希湊近了某人的耳朵說:“想知道到底誰上誰下,明早看反應不就清楚了?”
兩個人靠在沙發上,知道爲了計劃的順利實施,今晚是不能回去的。眼下只剩下一間空臥室,兩個人都不提睡覺的事,只靠在沙發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不知過了多久,林希起身接電話,沒說幾句就掛斷了,轉身對某人說:“化驗結果出來了。”
“嗯?”某人本來就感冒,聲音也是悶悶的,沒有精神。
“酒裡的不是致幻的藥物,是迷情專用的。”
“所以呢?”某人挑眉看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QAQ昨晚沒更新,實在是太忙了,一到週末時間都不穩定了,所有事情都要這兩天來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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