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別墅,她打給鬱望。
“鬱望,有個事兒找你。”
“嗯?”鬱望應該是剛剛睡醒,聲音有點慵懶。
“我準備明天出發去山裡採藥,你如果有空的話,可以跟我一起。”寧藍回答,“既能給我搭把手,我也順便教你一些中醫的知識。”
“OK!沒問題!”
剛準備掛電話,鬱望突然叫住了她,“等等,少擎說想一起去,沒問題吧?”
“當然可以。”
結束了通話,寧藍就開始做一些準備工作,她對王叔說自己要出去旅遊幾天,王叔也知道她心情不好,問她需不需要保鏢跟隨,被她拒絕後就不再多問。
寧藍規劃了一下自己的行程,她決定先在中醫大賽之前把傅明珠的身體調養好,同時找到醫治她的藥物,等大賽結束,就正式爲她治療。
美美的睡了一覺,翌日寧藍精神抖擻的下了牀,洗漱完畢後換上白背心,軍褲軍靴,外罩一個淺褐色外套,再背上一個大大的揹包,就整裝待發了。
“小姐,鬱先生來了。”
寧藍擦了擦嘴,交代了一番就出門了。
鬱望今天開了一輛軍用的,性能極好的越野過來,這種車在比較險惡的道路上也能輕鬆的駕馭,最適合出門在外的交通工具了。
寧藍掃了一眼靠在車頭上抽菸的鬱望,見他一身白色的休閒裝,不由翻了一個白眼,怪聲怪氣的開口。
“鬱公子,我們是要去滿是泥土的山裡,不是去郊外欣賞風景的,你穿這麼騷氣幹嘛?”
鬱望看了她一眼,一雙桃花眼笑的勾人極了,“無論什麼時候,形象不能丟。”
“切。”寧藍嗤笑,“等你成野人的時候,你就知道,形象什麼的根本不能當飯吃。”
兩人習慣性的鬥嘴了幾句,然後上車,在半途上接到了刑少擎,一塊兒朝麗山出發。
寧藍離開帝都,和兩個男人一塊兒前往麗山的事兒,元帥大人自然第一時間就知道了。
聽到了黎白的報告,他立即站了起來,“準備車,我們馬上啓程去第三軍團視察那邊的訓練情況。”
黎白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如果他沒
記錯的話,第三軍團就在麗山不遠處吧?
元帥這算不算公私不分?
“是,元帥。”
基於元帥大人的理由太冠冕堂皇了,黎白不能反對,任勞任怨的去準備了。
展拓掐了掐眉心,有些苦惱。
那個小女人就不能安生一點兒嗎?
刑少擎和鬱望就是兩匹披着羊皮的狼,和他們混跡在一起,就如與虎謀皮,時刻處在危險之中。
雖然知道寧藍是因爲傅明珠才和他們一塊行動的,但展拓就是不放心。
寧藍渾然不知元帥大人已經偷偷的跟在了她後面,她正坐在車子上打盹兒,哈欠連天的道。
“你們可以輪流開車,務必要保持體力,麗山不太好爬,沒有一個好的體力可不行。”
“比起我們,夫人還是擔心你自己比較好。”鬱望斜睨了她一眼,眼中有着淺淡的擔憂。
聽到夫人這個稱謂,寧藍愣了一下,眸色一沉,淡淡的道,“以後叫我寧藍就好。”
她會試着放下展拓,也許難如登天,但總要試一試的。
鬱望眸光一閃,不自覺的看了刑少擎一眼,恰好對方也朝他看過來,兩人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神色不明。
歷時五個多小時的車程,到了麗山的山腳下,寧藍擡頭看了一眼鬱郁蒼蒼的麗山,踩了踩滿是泥巴的路,小手一揮。
“GO!”
三人苦逼的往上爬,昨晚上下了一場雨,山上的路很難走,一步一個腳印的,十分吃力。
“等一下!”
寧藍突然看到了什麼,頓時眼睛一亮,飛奔着來到一顆樹下,揮着自己的小藥鋤,挖下了一株長的有點奇怪的藥草。
“我們今天運氣很好呢。”
寧藍笑的有點傻,“你們知道這是什麼藥草嗎?”
“什麼?”
寧藍本來想說出它的名字,轉念想起她是這個時代的人,又怎麼會知道這已經被遺忘了的藥草名字?
“嘿,說了你也不懂,你只要知道,傅小姐十分需要這個就可以了。”
鬱望眸子裡閃過一抹喜色,看向從頭到尾都很是沉默的刑少擎。
“多
謝寧小姐。”
寧藍看了他一眼,心情悵然,面上卻什麼也沒表現出來,“沒事,醫者父母心嘛。”
這一路上,刑少擎對她很是冷淡,她不介意,甚至覺得理所當然,因爲在沒有阿澈記憶的刑少擎心裡,她就是個陌生人。
阿澈對陌生人一向如此,她要做的,就是儘快讓他想起他們的過往和記憶,那她上輩子最後一點點的遺憾也都沒有了。
三人繼續往上,到了天黑的時候,寧藍的揹包裡已經多了好幾種珍品藥草。
她摩挲着下巴,想着是不是這個世界的中醫大多不認識一些中草藥,無人採摘,所以很多的藥材得以繁殖,一年一年的長下去,數量又多且還是純天然生長的。
對於中醫來說,這個星球可真是一個福地。
寧藍滿載而歸,準備找個地方休息一個晚上,明天再繼續。
“小藍藍,我幫你背吧?”鬱望見到她拄着一個木棍一樣的柺杖,眼底閃過一絲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心疼。
寧藍把揹包交給他,白了他一眼,“不許叫小藍藍。”
鬱望對她拋了個媚眼,導致寧藍渾身一個激靈,一下子沒站穩,腳步打滑,眼見就要摔了下去。
“寧藍!”
鬱望心裡一慌,想也不想一手攬住了她的腰肢,然後順勢倒在了柔軟的泥土地上,用身體接住了她。
寧藍趴在他的胸口,雙手撐在泥地上,剛想自己站起來,就見一隻修長白皙的手伸了過來。
她擡眸,對上刑少擎平靜的黑眸,低頭一笑,把滿是泥巴的手放了上去。
鬱望也隨之站了起來,寧藍看了一眼他白色休閒裝上沾滿了黃色的泥巴,頓時不厚道的哈哈大笑。
“鬱望,我們出門前我說什麼來着?”
她清了清嗓子,學着當時鬱望說話的語氣,“無論什麼時候,形象不能丟。”
鬱望看着她這個古靈精怪的模樣,扶額苦笑,卻忘了一手的泥巴,這麼一扶額,額頭上頓時粘上了點點的痕跡。
寧藍一怔,隨即笑的更歡快了。
清脆悅耳的笑聲傳了老遠,驚的樹上棲息的鳥兒撲棱撲棱的扇着翅膀飛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