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拓面色風平浪靜的望着她身影消失,眼底深處掠過一絲不明的暗光。
“拓”傅明珠懊惱的咬脣,怯生生的開口,“我不是故意聯繫刑少擎的,我是爲了寧藍。”
“我也不想她父親出事。”她鼓起勇氣,“刑少擎對寧藍一往情深,又位高權重,他們在一起也挺不錯的,不是嗎?”
“我和你,她和刑少擎,我們兩對很般配呢。”
展拓看了她半響,看的傅明珠有些後悔自己試探他了。
“你說反了。”
他吐出幾個字,走到客廳。
傅明珠懵了,他說的反了是什麼意思?
是他們四個人的關係反了?還是配對配反了?
“拓,你猜,寧藍會不會爲了寧議員和刑少擎交往?”出於不安,即便傅明珠明知道這麼問可能會引起展拓的反感,她仍是問出了口。
展拓點了一根菸,沒去看她,淡淡的說了一句。
“如果你當真這麼的介意寧藍,我們的關係可以到此爲止。”
傅明珠只覺自己的呼吸都停止了,嬌顏一白,這一次她沒有做戲,眼淚瞬間滾落。
“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傅明珠萬分的後悔,看着他冷淡又冷峻的側臉,上前抓住他的手,“我以後再也不提寧藍,拓,你別拋棄我。”
展拓淡淡的拂開她的手,無視她梨花帶雨的美態,嗓音清清冷冷,“看在半年前的事上,我答應你的不會反悔。”
“但有一點,你最好別在背地裡動一些見不得人的手腳,否則我隨時會取消當初的約定。”
“我知道。”傅明珠對上他似乎能看透一切的深邃眼眸,咬着脣有些不安又有些歡喜。
不安展拓對她的態度。
歡喜他話中的內容。
雖然展拓對她沒什麼情意,但他也表明了,會遵照當時的承諾。
傅明珠自動忽略了展拓的警告,以致於等她後來回想起時,後悔的想要痛哭。
當然,這是後話。
傅明珠看着渾身上下都散發着生人勿進氣息的
展拓,知情識趣的坐在一邊沒有說話。
她憑什麼能成爲展拓的女人?除了半年前的那件事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還有就是她足夠乖巧。
最起碼錶現的足夠乖巧。
“阿拓,這麼早?丫頭呢?”展老爺子的聲音傳了出來,他年紀大了所以起的比較晚。
展拓眸光有霧靄沉沉,冷肅的容顏難得的有些陰冷,旁人只能感覺到他心情不佳卻猜不出他的想法。
“你說!”展老爺子得不到他的回答,於是看了一眼傅明珠。
傅明珠眼睛一亮,這可是展老爺子讓她說的。
“老爺子,是這樣的。”她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又補充開口,“寧藍大概是去找刑少擎了。”
展老爺子蹙眉。
這事兒有些難辦啊。
刑少擎擺明了是要整寧家,而寧海歸他直接管轄,其他人還真不好插手。
能插手的沒能力管,有能力的就他和展拓,但不好管。
軍政兩界涇渭分明,一旦誰打破了這個規定,好不容易維持的表面上的和諧也會被打破。
“阿拓,你怎麼看?”
展拓平淡道,“和我無關。”
展老爺子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哦?是嗎?”
“若真的和你無關,只怕寧藍有很大可能會爲了寧家和刑少擎在一起。”
展拓眸光冷了下,沒再說話,傅明珠忍不住的無聲笑了。
果然是她胡思亂想了。
他根本就沒有和寧藍重修舊好的意思。
“阿拓,不管你和丫頭是什麼關係,但你們總歸夫妻一場,如今她有難,你袖手旁觀不太好吧?”
展拓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我有分寸。”
說完,他就大步離開了老宅。
傅明珠對展老爺子說了一聲兒告辭,快步跟了出去。
寧藍氣勢洶洶的要去找刑少擎興師問罪,可到路上她纔想起她不知道刑少擎在哪兒。
“寧藍,你別急。”鬱望試圖和她溝通。
寧藍冷笑着看了他一
眼,他頓時不說話了。
“寧藍,我知道我們瞞着你不對,可是刑少擎的目的呼之欲出,你若是找他就是自投羅網。”鬱望定了定神,緩緩開口。
寧藍已經儘量壓着火氣了,“是不是你打算瞞我一輩子?如果不是我突然不想離開帝都,或者半個月前已經離開了,你就要一直都隱瞞我?”
鬱望默然,良久幽幽開口,“也許你離開了帝都,刑少擎會偃旗息鼓。”
寧藍反問,“你覺得刑少擎那種性格的人會嗎?”
鬱望再次陷入沉默,百分之九十九的答案是不會。
刑少擎以前就是個不擇手段的人,更別說三年來,他積威漸深,野心慾望暴漲,想要的就一定要拿到。
若是寧藍突然消失,他一定會拿寧家出氣。
寧藍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現在在哪裡?”
“你確定要找他?”鬱望認真的問。
“不然呢?”寧藍頹然的靠在椅背上,有些倦態,“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我父親因爲我的連累被刑少擎關押。”
更不能讓他晚節不保,也不能讓寧家背上天大的罪名。
“可你想好怎麼做了嗎?”鬱望一五一十的分析,“刑少擎擺明了只肯給你兩條路。”
“第一條你答應他的要求,你父親沒事,寧家沒事,第二你不答應,他用非常手段逼迫你答應,結果同上。”
寧藍很煩,“我不相信我父親做了那樣的事兒,刑少擎一定是污衊,我要找證據證明他的清白。”
“你能進議員總部大樓嗎?”
鬱望的一句話讓寧藍整個天空都灰了,她不安的揪着手指,“難道現在沒有什麼辦法了嗎?”
鬱望緩緩的搖頭,他覷見寧藍灰敗的臉色,嘆了一聲,“你彆着急,我回鬱家一趟,拜託他們幫我找個相關的工作,也許能查到些線索。”
寧藍立即反對,“不行!”
鬱望和鬱家早就脫離了關係,他回來這麼久也沒見鬱家聯繫他。
寧藍不希望鬱望爲了她的事去委曲求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