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藍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一臉風輕雲淡好像在說今天天氣很好的寧安。
刑少擎滿意的看着她驚恐的臉,心下閃過一抹快意。
“凌遲。”他薄脣輕吐出兩個字,隨即微微一笑,“誰讓我今兒心情好。”
寧藍霍然轉頭,眼神飛快的閃過一抹恐懼。
“OK。”
寧安笑了笑,取出一把薄如蟬翼的小刀,他屈指彈了彈刀刃,“這把不錯。”
“九爺是知道我的,九爺不妨猜猜,我能從夜柒身上片多少肉片下來?”
刑少擎若有所思,“五千多。”
“爺太高估我了。”寧安莞爾,“不過可以試試。”
寧藍聽着他們的談話,渾身如墜冰窖,每個細胞都是冷的。
她忍不住的尖叫,“不要!”
刑少擎撫摸着她的臉頰,笑的溫柔,“這不是寧安第一次動手了,你別怕,如果三個小時後,她還能活下來,我就放過她,別哭,嗯?”
他眼神溫柔的令人心醉,寧藍卻覺得毛骨悚然,她看了一眼已經準備要動手的寧安,眼淚不自覺的浮出。
“不要!寧安!你這個畜生!你給我停下來!”
寧安眼底浮現了一抹猙獰,隨即斂去,“大姐好好欣賞下我的手藝吧。”
“乖乖看着,嗯?”刑少擎嘴角噙着一抹嗜血的笑意,“這就是背叛我的下場。”
“寶貝,你以後可不要學她,否則我下一次也說不定會不會對你。”他埋在她的頸窩,深深的吸了一口她身上清淡的香味,溫柔的聲音含着沖天的冷意。
“你是我愛的女人,寧藍,聽話一點,我會對你好的。”
寧藍彷彿沒有聽見他的聲音,只驚恐着瞪大眼睛,僵硬的看着寧安一步步的接近小柒。
小柒臉上並沒有懼怕等神色,她早就料到了,刑少擎手段毒辣,她背叛了他,他又怎麼會饒了她?
凌遲嘛,她自己也給別人用過的,第一次,她就吐了個稀里嘩啦。
後來漸漸的也就習慣了,因爲她知道,她如果做不到,她就會被殺死。
在這個弱肉強
食的世界,不想爲魚肉,就只能爲刀俎。
她笑容恬淡的看着寧藍慘白的臉,輕輕的開口,“夫人,記住我之前對你說的話。”
“就當看了一場無聲電影。”
寧藍瘋狂的搖頭,眼淚不斷的落下,雙脣哆嗦着。
她費力的想擡手,奈何身子依舊軟的像一灘泥巴,除了眼睜睜的看着,什麼也做不了。
在刀子落在小柒身上的那一刻,她尖叫了一聲,本能的閉上了眼睛。
刑少擎獰笑一聲,卻擡手撐起了她的眼皮,露出比惡魔還要殘忍的笑容。
“如果你不看完,又怎麼會學乖呢?”
寧藍眼前被淚水模糊,在一片光影交錯的環境裡,血色如墨,逐漸暈染開來。
四周安靜極了,安靜到她能清晰的捕捉到小柒偶爾發出的隱忍悶哼,以及刀子一下下割在肉上的聲音。
寧藍咬着牙關,嘴裡漸漸的被血腥味佔據,她也不覺得疼痛。
淚水越來越多,眼前也越來越模糊。
她的心像是被拉到滿月的弓弦,隨着時間的流逝一點點的繃緊。
眼淚根本停不下來,因爲一旦稍微停歇,她就能看見那一片片的紅,以及逐漸露出來的白。
寧藍從不覺得自己膽子小,她殺過人,而且殺的還不少。
但這一刻,她驚懼極了。
刑少擎就是個魔鬼!
“五百了,九爺。”寧安突然開口,“這些肉片怎麼處理?”
“便宜你的大黑了。”刑少擎笑着回答。
“對,大黑。”寧安看着一滴鮮血從刀尖滑落,轉頭對門外的人吩咐,“把大黑帶過來。”
不大一會兒,兩個壯漢牽着一頭兇猛的藏獒過來。
寧安把托盤裡放的整整齊齊的肉片扔在地上,“大黑,賞你的。”
藏獒嗷嗚一聲,撲了上去,露出森森的牙齒,貪婪的咀嚼。
刑少擎拿出一方男士手帕擦乾了寧藍的淚水,再次強迫她看着。
“寶貝,學乖了嗎?”
視線陡然變得清晰了些,寧藍看到藏獒大口吃肉的畫面,腦海裡的那
根弦頓時斷裂。
她身子猛地一顫,再也支持不住,眼前一黑,整個人軟倒在刑少擎的懷裡。
人的身體在某方面就像一部手機,有自動保護功能,手機在落在地面的那一刻會自動關機。
和人的抵抗能力到了極限時,會承受不了的暈過去,是一樣的道理。
刑少擎勾脣一笑,用眼神制止了寧安,“今天先到此爲止,給她上點藥。”
“明天繼續。”
寧安做了個OK的手勢,慢吞吞的收起了刀子,看向已經半昏迷的夜柒。
“不愧是九爺親手調教的,骨頭很硬,嘴也很硬。”
他刀尖劃上了她的臉,惡意的放慢速度,緩緩的一劃。
劇烈的疼痛拉回了夜柒的神智,她睜開一雙麻木的眼,嘴角有鮮血不斷涌出。
“我以爲你會咬舌自盡的。”寧安又是一刀,在她右邊臉頰劃出一個叉形圖案。
“爲什麼不死?死了難道不是一種解脫嗎?”
小柒艱難的張嘴,木染的眼逐漸涌上一抹恨意,聲音破碎。
“沒看到你和刑少擎死,我怎麼敢先死?”
“很好。”寧安面色冰冷的點點頭,“我看你能熬到什麼時候。”
他扣着她的下巴,使得她的眼神對着還在狼吞虎嚥的藏獒。
“親眼看着自己身體的一部分被畜生吃下的感覺如何?今天是小腿,明天是大腿。”
“夜柒,希望你能熬的久一些,也好讓我多享受到一點樂趣。”
夜柒咬牙不語,她不是寧藍,自她十五歲過後,她的每一步都是在刀尖上走過來的。
這種場景她見的太多太多,只是這一次輪到她親自體會了。
她看了一眼昏迷過去的寧藍,心下有些歉意。
其實她不怎麼疼的,疼到了極點也就麻木了。
比起她,寧藍這個旁觀者的心情只會比她更煎熬,更痛苦。
如果說她是肉體的折磨,那寧藍就是精神上的受虐。
她記得她第一次看人用刑時,和她一起的一個少年竟然生生的被嚇死了,她也好不到哪兒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