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看見黃胖子那當口那廝也恰好擡起頭來遠遠地看到我那廝明顯一呆臉上神情相當豐富說不清是驚愕還是苦笑。
我恨這***黃胖子平日裡口口聲聲講義氣卻在關鍵時候從背後插我刀子如今狹路相逢看他有什麼臉來見我。媽的這丫樹敵不少咋就沒被仇家砍死呢?
眼看黃胖子夫婦越走越近他看我的目光也閃爍起來最後乾脆埋起頭來走路。
我見黃胖子一副心虛的樣子再看看他身邊那位彪悍的大嬸我腦子裡突然電光火閃般轉過一個念頭撇開田甜的手故意大搖大擺地迎上前去衝黃胖子高聲招呼道:“黃大哥好久不見越龍馬精神了啊!”我話裡有話黃胖子被我說得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隻好乾咳了兩聲表示回答。
呃只要表明認識我就好。我走到他面前堵住去路故意對他擠眉弄眼地說道:“黃大哥你什麼時候有空啊?前兩天我又在‘麗華’碰到那兩個妹妹人家還問起老哥你呢。嘿嘿你那個晶晶真是越看越水靈了……”
我說話的時候黃胖子臉色一變再變神情緊張地拿眼朝身旁的中年婦女瞟去。我暗自用眼角的餘光朝那個大嬸上下打量了一下操跟黃胖子長得還真***有夫妻相都是一臉的橫肉。以前威脅黃胖子的時候不死曾拍過他老婆的相片一來時間過得久了二來他老婆也不是美女所以我對她的長相已經沒什麼印象了只記得可以用彪悍來形容。現在見到真人我才明白黃胖子爲什麼逮着機會就在外面偷腥他老婆簡直就是極品“霸王龍”啊!
黃胖子打了個哈哈強笑着說道:“方兄弟你也真會開玩笑什麼金金銀銀的我啥時候跟你去那些地方啦?”
媽的是你不仁在先也就別怪老子不義。人生本是一齣戲反正老子今天下午已經上演了一出“自殺”了這會兒再加演一出“栽贓”又何妨?我心下一狠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多給黃胖子扣幾個污水盆子。
當下我邪笑道:“對了黃大哥你上次叫我給你物色新鮮貨我前天弄到一個大學生開苞費只要一千保證是處*女。”說罷我嘎嘎大笑。笑了兩聲後我才故意裝出一副才現他身邊有人的模樣放肆地拿眼上下打量他的老婆。直看到那母老虎雙眼一翻快要飆的時候我才故作親熱狀地摟住黃胖子的肩膀壓低嗓門“悄悄”詢問道:“這是你的新相好?”
我的聲音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黃胖子的老婆肯定能聽到。
“不要亂說是我老婆。”黃胖子揮開我的手惱怒地呵斥我。
這個時候豈能容他分辨?我馬上裝出一臉驚疑神色“咦你不是說嫂子早死了嗎?”旋即我又嬉皮笑臉地說道:“你丫就別裝了沒想到你老哥居然還好這一口吃慣了山珍海味想用野菜換換胃口吧?嘿嘿兄弟我懂只是……”我再次用輕蔑的眼光朝那胖大嬸斜睨了一眼皺眉說道:“不是當兄弟的說你你老哥也不用飢不擇食到這種地步吧連這等黃臉婆也看得上眼?”說罷我誇張地搖了搖頭。
我說話的時候就注意到黃胖子的老婆臉色鐵青話音剛落胖大嬸終於忍不住飆了只見她一手叉在水桶腰上一手指着我的鼻子唾沫橫飛地破口大罵:“你個王八羔子是哪根蔥居然敢罵老孃是黃臉婆?你以後再來找我們家老黃出去鬼混當心老孃打折你的腿……”
雖說我對這婆娘飆早有思想準備但這番炸雷似的河東獅吼還是讓我忍不住一陣心驚肉跳。我完全可以想像黃胖子平時在她面前是何等的卑微連忙佯裝驚慌地迅逃離“案現場”邊跑還邊回頭對黃胖子高喊道:“黃大哥我晚點兒再給你打電話啊……”
一口氣跑出三、四十米遠聽得那罵聲漸漸小了我才停下腳步往回看。
哈哈那臭婆娘的火氣被老子激起來沒地方作把目標轉移到了黃胖子身上。但見她一邊叫罵一邊用手指在黃胖子胸口指指戳戳一身肥膘上下抖動煞是精彩而黃胖子則一臉驚惶神色不住地拿紙巾擦拭額頭……
眼見黃胖子被惡妻鎮壓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正得意間耳邊傳來一陣咯咯的笑聲我轉頭看去田甜不知什麼時候站到了我身旁見我望着她朝我啐了一口嬌嗔道:“你啊可真夠損的!”
“哼只許他誣陷我我就不能栽贓他麼?這叫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我正得意間卻見田甜忽然笑臉一收板着臉問我:“你老實交代是不是真的和黃胖子去過那種地方?”
靠女人的醋勁兒就象六月的天氣前一刻還陽光燦爛下一刻就說不準是傾盆大雨防不勝防啊。
口風緊是我的優點我連忙解釋說決不可能跟黃胖子之流同流合污。田甜將信將疑地把我嚴審了半天我費勁解釋了好一陣才矇混過關。呃在這場戲中貌似我和黃胖子都是受害者。
開車送田甜到了她家樓下的石梯處田甜看了看我沒有吭聲。我知道她老媽對我原本就有成見出了這件事更是視我爲眼中釘就連她老爸也不可能再對我象以前那樣。唉我和田甜之間的風風雨雨連我們自己都差點兒沒能抵禦得住何況局外人?
我知道這些事說來話長一時三刻也解釋不清楚加上我不想讓田甜爲難便開口對她說道:“乖乖今天我就不送你上樓了你自己回去吧。”
田甜顯然也明白我是在替她着想輕輕點了點頭湊到我面前說:“你也別急老爸老媽那邊自有我去解釋他們就我一個女兒頂多我撒撒嬌就不會有事了。”說完咯咯一笑用嘴在我臉上印了一下便開門下車回家了。
望着田甜蹦蹦跳跳離去的背影我心裡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原來我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灑脫重新得回田甜的驚喜竟比預想中來得更爲強烈。
呃今天過得還真***充實又是玩自殺又是打擊黃胖子好戲連臺極度過癮啊!見天色尚早我打算先去刀疤的情人旅館坐坐順便看看有沒有什麼新情況。
到達情人旅館樓下的院壩時幾個小弟遠遠就衝我打招呼:“方哥你來啦?雷哥他們也剛到都在樓上呢。”
又有聚會?莫非出了啥事?
我心中一緊趕緊一口氣跑上樓衝進刀疤辦公室。屋子裡坐滿了人六分也赫然在座。
不死一見到我就罵:“你個***還曉得來啊?一個下午你的電話都打不通。”
“你打得通才怪哦老子下午掉進河裡差點兒淹死了。”
“啊?怎麼回事?”幾個兄弟一聽連忙異口同聲地詢問道。
當下我便把下午在江邊生的事扼要地說了一下還沒說完一衆瓜貨就嘎嘎怪笑紛紛伸出中指罵我裝死騙mm不厚道。
我完全無視他們的鄙視回道:“跟你們這些瓜貨說了也不懂。我又沒騙你們關你們鳥事?”
我的話又惹得大家一陣鬨笑。這時怒斬站起來沉聲說道:“好啦別鬧了繼續說正事。”
我看向怒斬只見他扭頭對我說道:“不敗你纔來我們正在談論今天又出的一點兒狀況。中午雷管和刀疤的幾個小弟去跟蹤隋源的時候因爲太張揚結果又被那***現了。”
就爲了這事?我有些不以爲然地答道:“現就現了唄那又怎麼樣?反正現在也撕破臉了。”
怒斬瞄我一眼繼續說道:“隋源身邊多了幾個保鏢看樣子都是練家子跟在他屁股後面寸步不離。”
我心中一驚:“不可能哦隋源連保鏢都用上了?”
雷管雙手比劃着插嘴道:“我親眼看到的那幾個傢伙長得很壯實其中有兩個比我高出一個頭胳膊比我還粗。如果單挑的話我估計頂多只能對付一個還不見得準能贏。”
刀疤的兩個小弟也連聲作證:“是啊我們都看見的。”
一聽這話我馬上意識到隋源馬上會有新動作。若不是心虛他斷不會突然想起要動用保鏢把自己先保護起來。
我思索了一下朝雷管問道:“隋源身邊有幾個人?你們怎麼會被現?”
“四個。可能我們幾個一時大意對着他指指點點的結果就有保安上來找麻煩我們見勢不對就趕緊閃了。”雷管答道。
我點了點頭對雷管說道:“好那這幾天你選兩個面生的小弟跟着隋源看看他這四個保鏢有沒有換人。”頓了頓我拿眼朝屋裡掃了一圈篤定地說道:“隋源要行動了!”
衆人忙問:“爲什麼?”
這時坐在角落裡的六分冷冷說道:“他***怕死所以才找人把自己先保護起來。愛打悶棍的人自然也怕挨別人悶棍。哼以爲有人保護就太平了麼?哼老子就不信弄不死這hmp。”
六分的話說得很狠聽得我心裡暗驚連忙走到他身邊拍着他的肩膀勸慰道:“瘋子你不要衝動這麼多人幫你你還怕他跑了不成?他那條賤命不值得給他陪葬。再說你萬一失手打草驚蛇一幫兄弟們可都得跟着受牽連啊。你想害死大家麼?”
大家也覺得我說得有理紛紛出言安慰六分叫他不要心急。大家說的很有道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最重要的自身安全完全不必急在一時。呃要做就要一次把隋源撂倒不給他翻身的機會。
六分陰着臉只是狠狠地抽菸沒說話。
大家又接着商量了半晌都是些廢話沒什麼新意。我最關心的是隋源請的人到底是道上的混混還是專業保鏢若是前者就好辦多了憑刀疤現在的勢力龍二留下的遊兵殘勇已經對我們構不成威脅但若是後者事情就有點兒麻煩了因爲這類專業保鏢多半是一些退伍的軍人擒拿格鬥都經過了專門的訓練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我們這幫兄弟在他們手下可能都討不了好。
想到這裡我對一干兄弟說道:“你們最近都小心點兒遇到事儘量忍等大家商量着辦否則被人家敲了悶棍概不負責啊。”
戰魂在一旁嘀咕:“恐怕受了傷還是得點兒補助哦?”
“毛!你還想被打啊?”我心情本來就不好一聽戰魂這瓜貨又在說渾話當下便沒好氣地跟他頂了回去。
怒斬突然接口道:“安全第一我一會兒回去也要跟梅梅說一聲讓她自己小心點。”
怒斬的話一下子提醒了我於是站起身對兄弟們說道:“最重要的是自身安全。你們先聊我得去給夏姐說一聲有事打我手機。”說完便匆匆閃人開車趕去夏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