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知道了。”
暖暖照人心,冷冷易發抖,懸崖邊上那奇異的景色,沙發座上那溫馨的幸福,每一步每一個微笑,每一步每一個苦澀,即便曾經幸福,但最終都不屬於她,她的木析,她的桑榆?她的桑榆?是她的嗎?內心不知覺的顫抖,愛易愛,沒有任何緣由。
“哭了?”輕輕擦拭掉眼角的淚水,依雅很是迷茫,爲什麼會哭?明明夢裡只感覺苦澀,明明夢裡沒有任何一絲淚水,爲何此刻會落淚?內心的不安叫她煩躁不已。
“叫廚房準備些飯菜。”推開房間大門,依雅對着門口的男從說道。
“三當家你可終於醒了,小的,小的這就去告訴大當家和二當家。”男從不可思議的看着站在門口的女子,那雙眸子裡是欣喜的,是疑惑的。
微微點頭,依雅跟隨着男從的腳步向大廳走去,爲什麼下從說終於醒了?難道她睡了很久?不可能,明明只感覺小息了一會。
“大當家,二當家,三當家的醒了。”男從快速的衝到大堂。
“她醒了?是真的嗎?”兄弟兩人突然從椅子上跳下,眸子裡有着遮掩不住的欣喜。
“我醒了有那麼驚奇?已至於叫你們兄弟兩人都喜心格外。”微笑不知覺的掛在臉頰,擡腳進屋,那雙妖藍的眸子盡顯嫵媚。
“你可終於醒了,你知不知道你睡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羅林走向依雅,語氣有着別樣的關懷。
“我睡了一個月?”錯愣的神經看向羅林,再看向那剛纔帶頭的男從,在男從的點頭之際,依雅不知所措。
“幫我弄點吃的,餓了。”看向男從,依雅道。
“是是是,小的這就去給三當家您準備吃的。”
“你就是羅奇吧,身體可好?”看向羅林身後那神色憂傷的男子,依雅微微笑道。
“嗯,我是羅奇,身體已經康復了。”如嬰兒般的笑容掛在羅奇臉頰,那笑就好似夏季的花開一般叫人感覺溫馨。
“康復就好,不然可對不起我的狐狸。”呵呵笑起,依雅走向茶桌給自己倒了杯茶水。
“可否告知我們你的姓名?”看着那悠然喝茶的女子,羅林泯了口茶水。
“藍林依雅,可叫依雅。”扭頭微微一笑,依雅不再多說。
“啪……”水杯瞬間掉落,那木然停立在半空的手如僵硬了一般不能動彈,然羅林的雙眸盡是不可思議。
“你、你叫藍林依雅?”
“怎麼?名字有問題?”
“不,不,不,沒有,沒有。”羅林嘴角扯起了僵硬的笑容。
“這個天下是否有個名爲遼青的土地?”轉身坐在椅子上看着兄弟兩人,那雙妖藍的眸子盡顯期待。
“有啊,依雅問這個幹什麼?”
“沒什麼,明日我會離開貴府。”泯口茶水,臉上盡是嚴肅。
“離開?爲什麼?”焦急的語氣響起,那聲音不是來自羅林,而是那一直沉默不語的羅奇。
“自然有事情要辦。”
“依雅,不是我要阻攔你,而是目前的江湖真的很亂。”
“亂?怎麼個亂髮?”眉毛微微翹起,好似對這個詞語很是感興趣。
“冷月你聽過嗎?那個被江湖人成爲冷麪閻王的冷門。”
“嗯。”沉默不語,那個名字她熟悉的很。
“現在江湖上到處都是些瘋子,冷門不在接手生意,而是到處殺人,這世間的無數夫妻都已經被他們所傷,還有鬼面,那在江湖消失已久的鬼門,他將西夏大多官員給殺死,切更是將整個天下的胡氏及閆氏姓氏全部處死,死死死,到處都是鮮血,到處都是屍體,更有很多惡毒門派趁機作梗,見人就殺,你說你怎麼走,這兒離遼青有很長的路程,萬一遇上劫匪怎麼辦?”
“如果一個人從死神眼皮下活過來,你認爲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值得去怕?即便這個世界上全是些妖魔鬼怪。”那雙藍眸異常鑑定,確殊不知內心早已開始抖擻,哈哈哈哈,好笑,真的好笑,那是死後對她的補償嗎?鬼面?那是桑榆嗎?是那一直欺騙着她的桑榆嗎?
“你怎麼就不聽呢?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怎麼辦?”看着執意不停的依雅,羅林幾乎崩潰。
“別忘了我們只是陌生人。”那雙妖藍的眸子瞬間冰冷,也許這個男子還不瞭解她,這個世界上從沒有可以讓她改變的試試,除非死。
“我……”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是啊,他們只是陌生人,那個三當家只是無形中給的名銜。
“三當家,您的飯菜來了。”男從興奮的將手中的飯菜放在了桌子上。
“下去吧。”冷眼相對,在那雙眸子裡找不到任何一絲感謝之意,好似一切都是理所應當。
“你先吃飯吧,明日之事明日說。”不等依雅開口,羅林拉向身後一直沉默不語的羅奇走了出去。
“莫名其妙,好像她幹什麼都不關這一家人什麼事吧?”低頭不再多想,這世間沒人阻止得了她。
“哥,你可以放手了嗎?”看了眼被羅林抓的微微發紅的手腕,羅林語氣很是不滿。
“抱歉,我去拿點藥膏來。”
“哥,你到底怎麼了?平時沒見你這麼多話。”
“奇兒,你可知道西夏朝的皇上是爲誰建的石碑嗎?你可知道遼青嚴將軍是爲誰設的思雅樓嗎?你可知道冷月是爲誰而開始對外屠殺的嗎?你可知道鬼門爲何突然重現江湖嗎?我告訴你,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爲了一位名叫依雅的女子,切有着驚人的面容和妖藍色眸子的女子。”
看着眼前這分不清是膽顫還是擔憂的羅林,羅奇一時不知所措,依雅?藍林依雅?大哥說的是一個人嗎?同樣名爲依雅,同樣有着驚人的面容及妖藍色眸子,那大堂裡的女子就是那傳說中的女人嗎?不,不,不可相信,更不願意去相信,那名依雅不是已經死了好久麼?絕對不會是,絕對不會。
“大哥,開什麼玩笑,那個外界傳言的神秘女子不是已經死了麼?”搖了搖笨拙的頭腦,嘴角的笑容異常僵硬,這是連他都無法確認的事實。
“你認爲這世間真有這麼巧合的事?別傻了,明日想盡一切辦法別叫她出去,如果他們一但碰面,後果將不開設想。”
“可是,可是大哥……”
“沒有可是,只有必須。”看了眼自己的弟弟,羅林頭也沒回的向房間走去。
“呵呵,何其容易?大哥你可有看到依雅眼中的冰冷?可有看到依雅渾身散發的寒氣?”看着羅林遠去的身影,羅奇苦笑的自言自語。
月色當空,空氣中隱隱流暢着泥土的清新,坐在池塘的大石上看着天空那皎潔的月亮,心如夾雜着五味散一般,苦澀的,憂傷的,欣喜的……
“身體感覺如何?”一隻大手突然呈現在了眼前。
“還好。”接過男子手中遞來的酒罈,依雅神色冷淡。
“明日真的要走嗎?還沒來得及好好謝你的救命之恩。”看着依雅臉頰的神色,男子嘴角微微笑起。
“來日方長,咳咳咳咳咳……。”酒水入肚,那色辣嗆味叫人難忍。
“哈哈哈……說真的,你蠻可愛的。”男子好笑的看着依雅被酒水嗆的神情,沒想到這樣冷意的女子還有這般可愛的面容。
“可愛?我想屠殺更適合一點。”看着男子的雙眸,依雅嘴角起了絲無所謂的弧度。“你也不似我想的那般柔弱。”
“我從不柔弱,在傢什麼事都是大哥在打理,對了,爲什麼你睡覺的時候還會掉眼淚?”
“不該問的就不要問,你也無權知道。”
“依雅,你是外界那個令江湖混亂的女子嗎?”瞬間男子神色很是嚴肅。
“不是……”放下手中的酒罈,依雅起身走向了房間。
月色下,那雙黑色的眸子就好似罌粟一般叫人恐慌,眼尾不直覺的高高翹起,那雙典型的丹鳳眼釋放着異樣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