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觀,住店還是吃飯?本店有上好的女兒紅,還有土絲雞……”不等小二介紹完畢,依雅打斷了他的話。
“一間上好客房,一壺女兒紅,再拿點小菜。”依舊靠窗的位置,透過窗戶,嘴角漸漸氣了一絲苦笑,沒人知道她在笑什麼,只知道她看着天,而天是那樣的美。
“客觀,您的酒,您的菜。”放下手中的東西,小二快速離去,他知道,這樣的人不易招惹,在這名男子的身上,有着叫人說不出的恐懼,即便他只是個店小二,但客棧每年來人無數,王公大臣,江湖豪傑他都見識不少,而這樣的,他倒是第一次見到,尤其是那雙藍色眼眸及從沒見過的白皙肌膚。
“哼哼,好酒啊。”輕輕冷笑,看着杯子裡的酒,依雅一口而盡,今日她買的就是醉。
“如果公子不介意,我這有更好的酒。”旁邊的桌子上,一名男子身黑衣,那嚴峻的臉頰沒有一絲瑕疵。
“哦?那公子可知道什麼爲好酒?”將視線轉向那名黑衣男子,依雅反口問到。
“好酒,陳年而釀……”黑衣男子端起酒杯在鼻尖輕輕晃悠,這個問題難不倒他。
“錯,能醉便是好酒,不醉又豈能是好酒?”澀辣的白酒再次入腸,隱隱觸動了那雙藍眸的水霧,買醉爲的就是忘卻,忘卻爲的就是木的疼痛。
“哈哈,對,對,公子所言極是,不知公子尊姓大名?”看到男子如此,黑衣人哈哈大笑,如此美的人,真的可以跟一個人相提並論。
“過客而已,何必,何必。”起身站起,依雅拿起那壺還未喝完的酒向樓上走去,每一步,每一口,是痛的,是酸的。
“小二,買單。”看着那進入房間的人兒,黑衣人隨之而去。
木,求你,千萬不要出事,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要怎樣才能回到你的身邊,每次想到你,心都彷彿被針扎一般疼,爲何,爲何。看着夜間的天空,依雅都不曾發覺她的身體在顫抖,老天啊,你好狠,爲什麼你不能叫我身邊的每個人都好過一點,爲什麼你的心那麼黑,爲什麼要這樣折磨我?爲什麼死了還要叫我復生?爲什麼。
安寧,夜間的氣息總是如此,那盤繞在手腕間的赤黑輕輕移動,而血狐早已透過後院跳入房間休息,明明已醉,確無法入睡,呵呵,嘴角的笑那樣清晰,夜間的冷風依舊冰涼,而她那一身白皙的肌膚在夜間就好似畫皮一般那樣虛假,冰寒雪地,千年寒牀,那樣的的環境又怎會給出好的氣色,或許這就是妖的代表,這就是老天給的真正替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