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茲克利夫。
一個在扉流看來就是bug一樣存在的人。
早在之前,他便覺得這人有些怪異。
而扉流懷疑他的最主要原因,是年齡。
他……太大了!
因爲設定,這個遊戲中所有人都是真面目參與。
從面相來看,希茲克利夫的年紀在三十歲左右。
對於玩遊戲的人來說,這個年紀,太大了。
人體的反應神經在二十歲的時候達到巔峰,而之後便會逐步下滑。
二十五歲之後,下滑的速度尤爲嚴重。
很多遊戲大神在此之後,也不得不退出歷史的舞臺。
這是身體原因,不可避免。
但是希茲克利夫居然以三十歲左右的年齡,在SAO的世界裡成爲最強王者,甚至血條從來不掉落黃色區域。
更是有着獨自一人對抗五十層boss十分鐘的驚人記錄。
這根本就無法想象。
扉流以桐人爲參照物,其反應速度絕對少有人及。
哪怕是職業選手,在同樣的年紀恐怕也就比桐人強上一點。
雖然桐人如今不過十六歲,神經反應速度還沒有到達頂峰。
但是其所擁有的技術和反應速度,也絕非一般玩家可以比擬。
而希茲克利夫一個三十歲左右的中年人,居然可以完全壓制桐人,這其中所透露出來的問題,已經值得讓人思考。
SAO說到底,只是一款遊戲。
這裡面的玩家也只是普通人。
更何況,還有桐人所說的怪異情形。
這兩者加在一起,希茲克利夫的身份絕對有問題。
而結衣的身份問題,更是讓扉流確定。
人工智能被囚禁,說明茅場晶彥只相信自己。
雖然扉流不知道是不是還有別的人工智能在扶持遊戲,但是既然結衣被囚禁,想必其他的人工智能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SAO這樣的遊戲,除了自動運行的系統之外,還需要人爲操控。
想通了這些,希茲克利夫的身份基本就不會有什麼問題了。
沒有什麼事情都沒有破綻的,也沒有什麼事情是完美的。
只要是人,就會留下紕漏。
扉流離開了起始之鎮,來到了七十五層。
很久沒有活躍在前線的他,開始漸漸恢復作戰能力。
原本他還想找微笑棺木的麻煩,但是卻聽說早在幾個月前,微笑棺木便被攻略組給攻克了。
時間一天天過去,這一天,扉流來到了阿爾戈的情報屋。
“找到牙王了嗎?”
“嗯。牙王在三十五層,他已經很久沒有離開城鎮了。想必他也是害怕你的報復。”
“害怕才正常,三十五層嗎?我知道了。”
扉流正打算離去,阿爾戈卻忽然叫住了扉流。
“等一下。”
“怎麼了?”
“下午三點就是攻略戰役,你現在還要去找牙王嗎?”
“五個小時,足夠了。”
“小心。”
“謝謝。”
扉流轉身離去,阿爾戈卻露出了奇怪的神色。
“爲什麼有一種再也見不到扉流的感覺?一個牙王,扉流在有準備的情況下,應該還不至於出事纔對……”
阿爾戈搖了搖頭,最終歸結於自己多心了。
第三十五層。
起始之鎮。
“在這個鬼地方已經呆了快半個月了,今天是七十五層的boss戰,那個小鬼應該也會去。這樣的話,應該可以出去活動一下。”
旅館中,牙王嘀咕了一句,便打算出門走走。
這半個月可以說是他來到SAO的世界中最爲苦悶的日子。
因爲懼怕扉流上門找麻煩,他不得不躲了起來。
甚至不敢離開城鎮。
抱怨了一聲,牙王離開了旅館,打算去野外看看。
憋屈了這麼久,他想要發泄一番。
“你想要去哪裡。”
陰冷的聲線後方緩緩響起。
牙王的身體瞬間僵住。
頭僵硬地轉了過來,看到了那銀白色的頭髮。
“扉……流……”
“看來牙王先生還沒有忘記我,真是榮幸。不過我可是找了你很久。牙王先生這樣避而不見,可是不太禮貌哦。”
牙王聞言不但沒有絲毫輕鬆之感,反而下意識地退後了一步。
扉流那右手的短刀映襯着寒光,令人膽寒。
牙王不由得想起那天在監獄時所看到的血色瞳孔。
那種寒毛直豎的感覺,又再次回憶了起來。
“你……你想要做什麼!”
“牙王先生說話還真是風趣,我表現得這麼明顯,你還看不出來嗎?”
扉流冷笑一聲,左手輕輕地摸了摸短刀的刀鋒。
“你看,我的短刀都專門磨快了一點。我很貼心吧?”
“你!”
“看牙王先生的樣子,似乎是有話要說,不知道是什麼呢?”
“小鬼!你不要太囂張了!不要以爲我真的怕你!”
“牙王先生居然這般有骨氣,真是讓我驚訝。既然這樣,不如我們去野外pk一下如何?”
“哼!你妄想!我是不會離開城鎮的!只要我不離開城鎮,你就殺不了我!”
城鎮,又被成爲無傷圈。
在這裡遭受攻擊,最多也就是感覺到疼痛,而不會死亡。
這也是牙王爲什麼一直躲避在城鎮裡的原因。
“哦?看來牙王先生早有打算啊。”
扉流輕笑兩聲,似乎不以爲意。
但是牙王卻感覺後背冷汗淋漓。
這個傢伙到底打着什麼算盤。
“牙王先生,雖然接下來我的行爲可能會有些不禮貌,不過你一定會原諒我的,對嗎?”
“你想做什麼!”
牙王話音剛落,扉流便已經出現在他的面前,右手一提,直接拉住了牙王的衣領。
隨即腳下一點,速度暴增。
“啊!”
牙王慘叫一聲,但是卻根本反應不過來。
於是周圍的人便看到了奇怪的一幕。
一個少年拉着,不,應該說是拖着一個成年人飛奔離去。
“什麼情況?”
“不知道,或許是有什麼急事吧。”
衆人議論紛紛,卻沒有人上前阻止。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人之常態。
一路狂奔,很快,扉流便拖着牙王來到了野外。
雙腳一頓,扉流剎住了身形,順勢右手一甩,牙王直接飛了出去,砸在一棵大樹上。
砰!
щшш▪ тт kдn▪ ¢ o 一聲重響,牙王吃痛不已。
血條也在瞬間減少了三分之一。
“好痛……”
牙王痛呼出聲,而此時,一把短刀已經指向了他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