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高晨宇,你呢?”高胖子滿臉笑嘻嘻,一副無比和善的模樣。
席千夜瞥了高胖子一眼,懶得說話。
“兄弟,別那麼高冷嘛,剛剛看你與千薰郡主一同前來,你與郡主殿下什麼關係啊?”
高胖子熱臉貼冷屁-股,一點都不在意,主動湊上去與席千夜聊天。
“普通朋友關係。”席千夜淡淡道。
高胖子聞言,賤賤一笑:“兄弟你就別遮遮掩掩了,剛剛郡主殿下看你的眼神可不是普通朋友關係那麼簡單哦。”
“哦。”席千夜淡淡道。
“兄弟你可真厲害啊,千薰郡主在帝都那都是一支璀璨的帝都之花,不知道多少天才俊傑趨之若鶩,一些宗門家族向郡王府提親的隊伍,把郡王府的門檻都踩爛了。不過,從來沒有見郡主殿下對誰假以辭色。”
高胖子一臉佩服崇拜的模樣,直對席千夜豎大拇指。
“不過,郡主殿下雖然美若天仙,家世相貌都是上上之選,但是兄弟可提醒你一句,你的競爭對手可不少,例如剛剛你見過的胡乾陽,此人就是一個狠角色,相當不好惹,背靠追風宗,乃是追風宗的少宗主,一向在國內作威作福。”
“你知道追風宗吧,曾經的聖階宗門,鼎盛時期有着絕代聖者坐鎮,整個西陵國內無人敢惹。而且,即使現在追風宗也是準聖階宗門,傳說追風宗的上一任老宗主已經修成準聖,放在整個西陵國都是最可怕的存在,聖者不出無人能敵。”
高胖子微眯着眼睛,一臉正色的道。
“準聖很強大?”席千夜頗有興趣的道。
聖者他知道,堪比修仙界中的元嬰期修士,但準聖又是什麼?
高胖子看白癡似的看着席千夜,像是看一個外星人一般:“兄弟,你不會連準聖都不知道吧!準聖當然強大,那可是超越尊者,僅次於聖者的存在啊。而且,只有曾經出過聖者的宗門,纔有可能培養出準聖來。普通宗門根本不可能出準聖,你知道聖道之果嗎?”
聖道之果?
席千夜眼眸轉動,搜索曾經千夜聖祖的記憶,少年時期的席千夜只是一個普通少年,困於戰矛學院內,對太荒世界的知曉自然不多。
但千夜聖祖不同,他乃是太荒世界裡的聖祖,他的記憶有着關於太荒世界的一切信息,很多聖者都不知道的秘密他都能在千夜聖祖的記憶中找出來。不過他沒有將千夜聖祖的所有記憶都吸收,只選擇重要部分消化,一些雜七雜八的生活記憶,或者見聞他都懶得去翻看。
聖道之果顯然不是什麼珍貴的東西,他的印象裡纔沒有出現,不過仔細翻閱千夜聖祖的記憶,倒是真的找到了關於聖道之果的信息。
所謂的聖道之果,其實就是修仙者的元嬰,一身修爲感悟法則的凝聚之物。
高胖子眼中閃過一抹精光,無比鄭重道:“聖道之果無比稀有,舉世罕見,乃是絕代聖者死亡之後纔會遺留下來的無上寶物。聖道之果凝聚絕代聖者一生的修爲結晶,一名大尊之境的絕世強者融合聖道之果便能成爲準聖,從此跨入神聖領域,壽八百栽,逍遙於世。真正的聖者不出,他們就是天地間最強。”
“所以兄弟,追風宗絕對不能惹啊,你以後還是小心爲上吧,一個有着準聖的絕世宗門,不可觸犯啊。”
高胖子很是感嘆的道,他們在那些真正的權貴豪門眼裡,怕是與螻蟻都沒有什麼區別。
“不過追風宗現在也一代不如一代,最鼎盛的時期那是五六百年前的事情,一直有傳說,追風宗那位準聖已經壽元接近枯竭,時日無多,一旦仙去,追風宗怕也不好受。”
“畢竟,一名聖者只能留下一枚聖道之果,而一枚聖道之果只能使用一次。那追風宗的老宗主死後,追風宗便再也不可能出現準聖,只有出現新聖才能讓宗派再次輝煌起來。”
席千夜輕輕一笑,不以爲然的搖搖頭。
大道之果就是元嬰期修士死後神魂潰散,而遺留下來的元嬰空殼。
在修仙界亦是有着這樣的修煉方式,例如一名金丹巔峰修士,此生無望踏入元嬰,於是融合先人的元嬰空殼,借力半隻腳踏入元嬰領域。
那所謂的準聖,放在修仙界就是僞元嬰期,此類修士最爲悲哀,因爲一旦選擇了這條路,那麼就等於自斷前程,一生都困於前人成就,不可能再進半步。
席千夜驚訝的發現,在太荒世界,修士們留下聖道之果或帝道之果的現象很常見普通,一般都會遺留下元嬰空殼贈與後輩,幾乎成爲了一種特殊傳承。
但在修仙界內,藉助先輩元嬰空殼修煉的人,向來遭人鄙視,認爲那是邪門歪道,不值一提的小伎倆,而且心志不堅,自絕仙路,讓師門長輩知道,必然雷霆大怒降下責罰。
所以在修仙界僞元嬰,僞化神很罕見。而先輩們一旦死亡,更是直接將元嬰與靈魂一起潰散,不會故意留下元嬰空殼。
“那不是準聖,那是僞聖,不值一提。”席千夜淡淡的道。
高胖子聞言面容一僵,沒有料到席千夜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好大的口氣,居然敢說至高的準聖是僞聖,簡直放肆。”
一道頗有些尖銳的聲音突然響起,高胖子背後不遠處,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一位女性,那女子二十多歲,一襲藍色禮服,長相倒是貌美。
那女子直接來到席千夜面前,居高臨下的俯視他,冷冷道:“年輕人,你最好別大言不慚,自尋死路。辱聖那可是死罪,嚴重者可誅九族,誰都救不了你。”
高胖子見到藍裙女子,圓胖的面色微變,連連向席千夜使眼色。
席千夜卻如若未見,淡淡的道:“把僞聖稱之爲聖,那纔是辱聖的行爲。”
“一派胡言,不知死活,向千薰怎麼會看上你這樣的無知小輩,簡直可笑,不怕給自己惹來大禍嗎。”藍衣女子眼眸中滿是冷色,看向席千夜的目光就像在看一個死人。
此地發生的爭執,引起不少人把目光望過來,在聚會上發生爭執可是很少見的事情。不過當一些人認出那藍衣女子的身份後,一個個都面色微變,望向席千夜的目光都有些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