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籃中的確無法培養出真正的強者,可是聖者終究是聖者啊,哪怕被資源堆出來的聖者,那也是聖者啊。戰矛學院已經很久沒有聖者出現,如果席千夜不能成聖,那未免太可惜了。
再廢的聖者也是聖者,肯定比尊者強。
不過這話虞金斗沒有說出來,因爲他能感覺出顧輕煙對席千夜的重視,顯然不希望席千夜成爲那種在象牙塔裡培養出來的聖者。
然而,虞金斗不知道的是,不允許干擾席千夜正常生活的命令,並不是顧輕煙本人的意思,因爲顧輕煙也不認爲,如果放任席千夜在外面浪蕩不管,在那麼多大勢力的圍剿下,他能活下來。
……
月光閣,戰矛城第一高建築,三千六百年前它就佇立在聖山的山巔,歷史比西陵國都悠久,代表着戰矛城的最高權柄。
平時,即使戰矛學院的副院長虞金斗與諸多元老都不能輕易進入月光閣。
“與整個天下爲敵?”
月光閣深處,幽蘭思盤膝坐在寒玉牀上,水晶般幽冷的眸子望向無盡虛空,脣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三尺地溝也敢稱天下!
……
席千夜在煙波島靜修三日,將修爲突破到宗境第二重天后,便啓程返回千寶宮。
虞金斗站在聖山上,目光遙遙望着席千夜瀟灑而去的背影,微微輕嘆。以席千夜的性格,很難在劫難中會保存自己的性命,一代先天聖苗多半是要夭折了。可惜院長已經下達諭令,他也不敢去幹擾席千夜的自由。
千寶宮,位於東郊的無名山上,後來被命名爲千寶山。
千寶山有着九座靈峰,乃是通過移山倒海之術搬來的天地靈峰,稱爲九大主峰。
紫神峰,千寶殿。
席千夜剛剛回來,便撞上一個熟人。戰矛城五大商會之一的會長張垣篙!
早在半個月前張垣篙便聯繫上千寶宮,達成合作意向。千寶宮能在戰矛城如此快的發展起來,與張垣篙的推波助瀾脫不開關係。
例如千寶靈液便是張垣篙親自一家家上門推廣,藉助垣篙商會的人力物力以及人脈,大肆宣傳吹捧,製造熱度。否則短短七八天的時間,千寶靈液即使效果再好也不可能那麼快就名聲大噪。
“張垣篙拜見宮主。”
張垣篙一見到席千夜,便臉色大變,恭恭敬敬的下拜行禮,身子幾乎貼在地面上。
張垣篙此時才真正明白,眼前的少年到底有多麼的可怕,以前只是把他當成一個有着很高天賦的神秘少年,或許來歷很不簡單。
但現在他才明白,何止是不簡單,簡直就是太不簡單啊,甚至讓人有些恐慌。
他越是與千寶宮深入接觸,就越是明白千寶宮的可怕,而如此可怕的勢力居然只是眼前這個少年隨手創建的。
他在千寶宮內,見到的尊者存在已經不下於五個!
尊者啊!但凡有一個尊者的勢力都可以在西陵國稱之爲一流勢力。
五個尊者!只有那些底蘊雄厚,傳承千年的大教大宗纔有着如此盛況吧。
他的垣篙商會雖然貴爲戰矛城五大商會之一,但是卻也沒有尊者存在啊,只有一個尊者境的太上供奉,拿着垣篙商會的鉅額俸祿,卻根本不管垣篙商會的事情,只是一個表面上的威懾作用,關鍵時刻根本靠不上。
千寶宮最可怕的不是那些尊者修士,而是兩位絕世大尊,放在西陵國都站在金字塔最頂尖的大尊存在。而且,一位器尊,一位藥尊,地位堪比絕代聖者,而他們卻只是席千夜的僕人,簡直不可思議。
所以在張垣篙心中,席千夜已經化爲只能仰望的絕世存在,根本不可能再有以前的那種從容。
“張會長起來吧,無需行如此大禮,你不是千寶宮的成員,我們只是合作關係而已。”席千夜揹負着手,淡淡的道。
“宮主尊貴如天,任何禮儀都是應該的。”張垣篙恭敬的站起身來,微微彎着腰,目光望着腳尖,不敢把腰背挺直。
他倒是希望自己就是千寶宮的人,一個有着藥尊與器尊的勢力,整個西陵國怕是都找不出一個來吧,即使皇室都沒有這麼奢侈啊。在千寶宮中他才能大展拳腳,把自己的商業才能徹底發揮出來,而不是一直困於戰矛城,無法踏足域外領域。
說起來,他能有今日的成就,最大的原因不是他的商業才能,而是有着戰矛學院的大力扶持。因爲他是戰矛城本土人,才被戰矛學院列入到扶持本土商會的計劃中。
否則,一個沒有強大武力做爲後盾的商會,根本就不可能發展起來,因爲世界的話語權永遠都把握在強者手裡,沒有實力只能任人宰割,他也就在戰矛城混一混,一旦走出戰矛城,根本就沒有他的生存空間。
而千寶宮有着兩位絕世大尊,放在整個西陵國,誰敢輕易去招惹?打着千寶宮的名號在整個全國做生意,都是沒有任何問題。
“張會長,千寶宮剛剛建成,很多東西都不夠完善,你經商經驗豐富,很多事情還需要你多多費心。”席千夜淡淡道。
“宮主放心,小的其他本事沒有,經商卻是有點心得,千寶宮的基礎與底蘊舉世罕見,將來有很大希望成爲西陵國第一經商宗派。”張垣篙恭敬道。
他此次前來,就是準備在戰矛城內城大量建造千寶閣,上層社會的生意要做,底層社會的生意同樣要做,其實一個商會的大部分財富都來自於底層,畢竟芸芸衆生,有時候數量也能代替質量。
席千夜微微點頭,淡淡道:“努力吧,做得好本宮主自會有大賞,哪怕讓你日後突破到尊者境都亦非不可。”
“小的絕對不負所望。”
張垣篙聞言身軀一震,眼眸中滿是欣喜,無比激動的望着席千夜。他的經商天賦有一點,但修煉卻是沒有什麼天賦,哪怕商會大量資源砸在他身上,如今也只能勉強到達天境四重天的水平,再也無法寸進分毫,更別說虛無縹緲的尊者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