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江老人擋住五位準聖,林長豐攔住三位,於應海與戰矛學院另外一名蒼老大尊各攔住一位。
頃刻間就有十位黑暗世界的準聖被阻攔了下來。
如此情況即使黑暗世界的聖者都沒有預料到,他們原本認爲,此次前來戰矛城,即使他們不出面,帶來的下屬們也足以踏平戰矛城。
但現在,帶來的十五位準聖,剛剛出現就有十位被牽制住,佔據三分之二。
而且戰矛學院的那位最古老的虎祖與院長至今都還沒有出面。
十五位準聖來自於大陸南域各地各個國家,覆蓋大半個南域,他們無一不是一個黑暗大宗門的魁首,得到幾位聖君共同的號召,才千里迢迢的趕到戰矛城來。
可以說若是此次黑暗動亂只有一名聖君參與,那麼都絕對無法召集到這麼多的準聖。
只有四位聖君同時發出號召,纔有如此大的影響力。
事實上來到戰矛城的準聖,已經比黑暗大尊者都多很多。
因爲準聖們來自南域各個國家各個地域,而來此的大尊者只是魔心殿麾下黑暗世界的一些大尊而已。
十五位準聖,已經被牽制住十位,但剩下的五位,依舊壓的戰矛城喘不過氣來。
有一名準聖已經踏入戰矛城內,目光邪異的望向元天派、火極宗、盛家的幾位大尊者。
很顯然,他已經準備清理城內的那些大尊們。
沒有聖道寶物的加持,普通大尊根本不可能抗衡準聖,即使他們幾個聯手在一起,最後也無法抵抗一名準聖。
若是沒有人將城內的準聖們全部攔住,那麼很顯然,那對於戰矛城的大尊與尊者們來說,那將是一場可怕的災難。
……
九霄樓,第九十九層。
顧芸站在落地窗前,望着外面的戰矛城,一直愛笑的她,此時也已經面無表情。
“福叔,雲姨,你出手吧,能攔住幾位準聖是幾位。”顧芸揹負着手淡淡的道。
顧芸背後一名老者與一名中年美婦聞言恭敬一禮,然後化爲兩道光芒射出九霄樓,來到戰矛城的天空之上。
那叫福伯的老者,目光掃過黑暗世界的諸位準聖,然後衣袖一揮,同時將兩名準聖拉入他的氣場內。
而那中年美婦雲姨,目光有些猶豫,半響才找上一位黑暗世界的準聖,主動殺了過去。
“小姐,雲姨剛剛突破準聖不久,現在就讓她與黑暗世界的準聖戰鬥,怕是很危險吧。”
橙光有些擔憂的道。
“無妨,我傳授給雲姨的荒術荒決,不是那些黑暗世界的廢物準聖能比,雖然根基不如他們,但也不怕他們。”顧芸淡淡的道。
……
九霄樓中突然鑽出兩位準聖,讓很多人都沒有料到。
戰矛城內的宗門家族,一個個目瞪口呆,又無比驚喜。
一直傳聞九霄樓內有準聖存在,但誰也沒有料到,一出來就是兩位。
兩位準聖啊!居然同時出現在一個勢力內。
即使傳承悠久的戰矛學院都只有一位準聖伏江老人。
倒不是戰矛學院的聖道之果不夠,恰恰相反,戰矛學院的聖道之果怕是能堪比大陸上一些真正的巔-峰勢力。
因爲,戰矛學院曾經可是出過二三十位聖者啊。
任誰都能猜測到,戰矛學院的聖道之果不會少。
但是,千百年來,戰矛學院在一個時代裡,只能允許一名準聖出現,那是刻在祖訓碑上的禁令,任何人都不能違反。
至於爲什麼,無人知曉,但戰矛學院一直以來都是秉承這個原則。
也是爲什麼,林長豐的修爲通天徹地,天賦如妖,卻不能成爲準聖。因爲戰矛學院內有着一名活着的準聖——伏江老人。
九霄樓的兩位準聖一出現,就圈走三位黑暗世界的準聖,使他們無瑕對付戰矛城的普通修士。
然而,即使如此,依舊有兩位黑暗準聖無人阻攔,他們身上的氣息深淵如海,似是一個個絕世神魔,所過之處生靈塗炭。
“桀桀,可笑的戰矛城,再如何負隅頑抗,也改變不了你們的命運。”
“今晚,此地將會化爲地獄,而戰矛城中的所有生靈都將成爲地獄中的亡魂。”
……
兩名準聖目光無比殘忍,一步步踏向戰矛學院,如果沒有準聖層次的力量牽制他們,那麼他們將是整個戰矛城的主宰。想殺誰,就殺誰。
滔天威壓鋪天蓋地的籠罩全城,一些距離近修爲低的修士,在準聖的威壓面前,根本就抵抗不住,直接爆體而亡,化爲血霧。
屠滅一個城市,對於準聖來說,不是什麼難事兒,也不需要多久。
哪怕戰矛城這樣的大城市,最多就是多花一點時間而已。
戰矛城內的生靈們一個個面色蒼白,滿眼絕望,廝殺聲、哭喊聲、不甘的聲音糾-纏在一起,一股末日即將來臨的恐慌席捲全城。
九天之上,幾位聖君冷眼望着世界,無比淡漠的看着麾下幾位準聖冷血屠城。
其實,四位聖君都沒有想過親自出手,前來戰矛城也是爲了以防萬一,既然決定對戰矛學院下手,那麼就必須一擊必殺,不能留下後患。
至於殺顧輕煙,雖然是此行的主要目的之一,幾位聖君根本不屑於親自動手。
在他們眼裡,顧輕煙只是一個大尊修爲的小輩而已,若是堂堂聖君親自出面去擊殺一個大尊,豈不成了笑話。
倒是戰矛學院的虎祖,那個絕世老妖怪,稍稍讓幾位聖君有些忌憚。
那可是一個從幾千年前活到現在的老怪物,天知道他手裡掌握着什麼力量,雖然僅僅只是聖陣之靈,但依舊不可小視。
若說整個戰矛學院誰有資格讓聖君們親自出手,估計只有虎祖一人。
正當兩名準聖準備大肆屠殺的時候,戰矛聖山上,突然一道血光飛出,瞬間貫穿天地,化爲血色長虹,將一名正在屠殺戰矛城生靈的準聖擊飛,跨越千米虛空,最後狠狠地釘在一座大樓的牆壁上。
直到此時衆人才看清,那道血光乃是一杆戰旗,飄動着屍山血海般慘烈氣息的戰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