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多人望着席千夜的目光都是不以爲然,一個西陵國的天才而已,自然不會放在他們眼裡。
“他好像叫席千夜吧,西陵國的那個先天聖苗?”一個光頭青年目光淡漠的道。
“什麼先天聖苗,啼笑皆非!那些在大陸上傳的沸沸揚揚的全都是一些小國小地,一些見識短淺,不懂真正大勢的下層修士而已。在本少爺看來,未來註定成聖又算什麼,大陸上五域有的是的天才必然會成聖。”一個公子哥模樣的少年眼中滿是不屑。
“倒是,先天聖苗不過爾爾,沒啥屁用。那些大陸上真正的天之驕子,成聖已經不是他們的目標,他們的目標乃是成爲什麼樣的聖人!大陸上的普通聖人可不少,在普通地方可稱尊稱王,但到了真正的聖地,卻什麼都不是。”
……
席千夜在大陸上的名氣不小,因爲他佔着一個有史以來第一個先天聖苗,未來註定成聖的虛名。
不過,他的名氣雖然大,但大陸上那些真正的天之驕子們卻根本就看不起他。
反而望着他的目光滿是嘲笑與不屑。大陸上的名妓名氣也很大,但她們永遠都不可能走入真正的上層社會。
一個窮鄉僻壤的土鱉國家出來的天才,居然敢稱之爲大陸有史以來最強的絕世天才,萬古無一,簡直就是不知天高地厚,不知羞恥的小丑。
“虛名累人啊!像席千夜這種被惡意捧高的人,活的應該很累吧。”
小青搖搖頭,望着那些冷嘲熱諷的人,眼中滿是可憐之色。
捧的太高,卻沒有真正相應的真本事,最後只會成爲滑稽的笑話。
“席千夜天賦也不差,只是擺的位置太高了。而且盲目自信,被虛名衝昏了頭腦。”
雲湘君淡淡的道。天瀾神宗一百零八至高聖術,即使她都不敢輕易去嘗試,一直在默默準備。
席千夜剛來就去挑戰滄瀾天心劍術,自然是無比愚蠢的行爲。
“小姐,我敢保證,席千夜將會成爲有史以來最大的笑話,他怕是剛剛進入滄瀾天仙劍碑就會被踢出來。”
小青捂着小.嘴巴,彎着大眼睛,笑的腰肢輕顫。
雲小姐搖搖頭,不再理會席千夜,自顧自的低頭撫摸着古琴。
她早在大半個月前就來到世界天梯,不過卻一直沒有去闖石碑考覈,因爲她在準備,在默默蓄勢。
能夠讓有着雲鳯古國第一天才之稱的雲湘君都如此小心翼翼,她所要考覈的石碑自然不凡,亦是天瀾神宗一百零八至高聖術之一。
事實上若是選擇普通的考覈,憑她的能力自然早就考覈成功,得到天瀾神宗外門弟子的權限。
但她的驕傲不允許她去挑選那些普通的考覈,她必須選最強的才能證明自己。
事實上。
現在依舊滯留在傳功廣場上的人,只有三類人。
一類就是席千夜他們那般,剛剛來到傳功廣場的人。
另一類則是正在考覈或者考覈失敗的人。
第三類人則是雲湘君這般,真正的絕世天才,他們不輕易出手,默默蓄勢,體悟石碑意境,但一出手的時候就是那最難最強的聖術考覈。
在傳功廣場,你選擇什麼樣的石碑考覈,便意味着能學到什麼樣的聖術。
石碑考覈越難,便意味着聖術也越強越高深。
那些大陸上最頂尖的天驕們自然看不上那些普通的聖術石碑。
顧輕煙望着席千夜的背影,下意識的上前,欲言又止。
然而她剛走出一步,卻被顧芸攔住。
顧輕煙疑惑的望着顧芸,席千夜挑選的那座聖術石碑,那是傳功廣場上最難的石碑,一旦考覈失敗,便意味着不可能成爲天瀾神宗的外門弟子,後面的弟子關造化也就再也與席千夜無關。
一般來說選擇穩妥點的石碑考覈,先得到天瀾神宗外門弟子的身份,乃是最明智的做法。
“如果換成我,我也會去選擇那最難的一百零八至高聖術,而且席千夜的天賦,只在我們兩人之上。”
顧芸淡淡的道,眼眸中閃過一抹淡淡的傲然。不做則已,要做就做最好的,不懼天,不畏地,不問成敗,一往直前。此乃纔是真正至高天才,至高強者的心態。
無限挑戰,只有如此,才能真正走向至高的層次。
她與席千夜、顧輕煙皆是不服輸的人,又豈會去挑選次一等的穩妥考覈。
顧輕煙聞言一愣,微微沉默了下來,不過很快就輕哼一聲,暗罵顧芸馬屁精!
不過她卻沒有再說什麼,靜靜地站在原地,心中已經認同了顧芸的觀點。
其實,席千夜根本就沒有想過顧芸所說的那種天驕氣感,什麼不問成敗,一往直前的勇氣……他真的只是隨便就近找了一塊石碑而已。
因爲對他來說,哪塊石碑都一樣,沒有區別。
當然,外人自然不可能懂。
席千夜來到滄瀾聖心劍碑前,釋放出神念鑽入那石碑裡面,下一刻,只見石碑光芒大亮,一團璀璨的白光化爲一個封閉光罩,籠罩方圓百丈的範圍,將席千夜徹底籠罩住。
修士在進行石碑考覈的時候,任何都不能打擾與干擾,即使大聖前來都攻不破石碑的白光護罩。
席千夜微微閉上眼睛,感應到周圍環境安全後,一縷神念徹底鑽入到石碑內部。
“他真的敢!”
“不自量力的東西!”
“他三個呼吸的時間內必會被踢出來,沒有宗門底蘊與提前修煉,根本不可能闖過一百零八至高石碑的考覈。真把自己當成大陸上有史以來的第一天才不成。”
……
圍觀的人一個個目光嘲笑鄙夷,因爲席千夜的特殊,他考覈的時候,吸引來不少人圍觀,衆人指指點點。
一個莫名其妙冒出來被宣稱爲大陸第一天才的土鱉,大陸上其他天才又豈會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