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大陸有上一位名動天下的藥聖都親口說過,李自宏若不是因爲修爲限制,他有着成爲藥聖的希望。
“原來乃是丹盟的李聖師當面,晚輩失禮了。”
傳說中的人物出現,雲湘君與雲楓逸趕忙行禮,望着李自宏的目光滿是欽佩。
煉丹聖人在大陸上的地位向來崇高,廣受天下修士的尊重。
李自宏背後的兩位年輕人見此,脣角微微上翹,眼中有着一抹傲然,顯然很滿意雲湘君與雲楓逸的反應。作爲李自宏的真傳弟子,兩人自然也是心高氣傲之輩,豈能忍受別人的漠視。
然而,當兩人望向席千夜的時候,卻是表情一僵。
因爲席千夜從頭至尾都沒有看他們一眼,即使師父自報家門後依舊如此。
可惡!
那漂亮高挑的女弟子心中很是憋氣,自己敬重的師父被人如此漠視,簡直就是過分。她忍不住上前一步,就準備與席千夜理論理論。
李自宏擺擺手,攔住女徒弟。
“兩位小友客氣了。”
李自宏望着雲湘君與雲楓逸微微一笑道,雖然在與雲湘君與雲楓逸說話,但注意力卻始終放在席千夜。
令他也沒有料到的是,他自報家門之後此人依舊沒有看他一眼,只是望着虛空,冷漠無比。
他有些驚疑,如此年輕便有着如此驚世駭俗的修爲,有些狂妄自傲倒也屬於正常,原本他也很理解,但他自報家門後卻依舊如此,那他就有些愕然不解。
畢竟他李自宏的名字雖然在大陸上說不上多響亮,但在大聖面前也說得上幾句話的人,不至於被人如此不放在眼裡吧。大陸上但凡有些身份的人,應該都認識他吧。
雲湘君與雲楓逸見此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別人說不認識李自宏聖師他們不信,但席千夜他們還真的會相信。因爲席千夜此人本來就是偏僻小國裡的人,沒有什麼見識很正常。
而且席千夜向來就是如此,見到誰都是如此,從他們認識席千夜的那一天開始他們就沒有見到席千夜對誰熱情過。
“李聖師,我們兄妹兩都是雲鳯古國的人,我叫雲楓逸,她是我妹妹雲湘君。”
氣氛尷尬,爲何緩和氣氛,雲楓逸自我介紹道。
“原來你們兩就是雲鳯古國的雲氏兄妹,老朽倒是早就聽說過你們,皆是大陸上百年難見的絕世天驕俊才。”
李自宏有些驚訝地望向兩人,亦是沒有料到兩人的身份如此之高。
雲鳯古國在大陸上可是一個無比龐大強盛的國家,從上古傳承至今的超級勢力,絲毫不差於丹盟。而且雲氏兄妹兩在雲鳯古國內地位相當高,尤其雲湘君,他都聽說過此人,乃是雲鳯古國未來的儲君。
“李聖師謬讚了。”雲楓逸繼續尬笑道。
幾人很是尷尬地尬聊着。作爲正主的席千夜根本不理會別人,只是望着虛空,彷彿虛空裡有一位絕世美女吸引着他似的,他們能怎麼辦。
在聊天的過程中,雲氏兄妹兩倒是從李自宏師徒那裡得到不少有關於天瀾神土的消息。
關於魔族出世,霍亂天下的消息也是屬實。
在五天前李自宏所在的榆林城便被無窮無盡的魔獸包圍,短短一天時間裡,榆林城就被魔獸攻破,整個城池都被魔獸堵住,血光沖天,流血漂櫓,城裡的人幾乎死傷殆盡,只有一些修爲高深的強者纔有希望從城裡逃出來。
李自宏師徒便是從榆林城裡逃出來的倖存者,不過在逃亡的過程裡,李自宏也是受了很嚴重的傷勢,且一路被魔獸追殺,若不是遇見席千夜,他們很可能最終會被魔獸殺死。
說起幾天來的經歷,李自宏與他的兩位徒弟眼裡都滿是心有餘悸,眼眸深處甚至有着無法抹除的深深恐懼。
沒有經歷過魔災的人,永遠無法體會到魔災降臨那一刻的絕望與驚恐。
“那一天,大地撕裂,榆林城外出現一條深不見底的深淵,無盡魔氣從深淵裡噴吐而出……”
名叫餘楠心的女弟子聲音顫-抖的道,講述着整個魔災的經過。
在天瀾神土上,不僅僅只有他們這些外界的生靈。
其實,天瀾神土裡有着從上古神話時代傳承至今的土著,那些土著在天瀾神土裡才真正佔據主導地位。
據南蠻大陸上各大勢力多年來的統計,天瀾神土中已記載的土著種族就有一百零九個,他們分佈在天瀾神土各地,圈地而居。
與覆海聖國關係不錯的石蟻族,便是天瀾神土一百零九種族之一。
傳說天瀾神土裡面的上百種族,全部都不能從天瀾神土裡出去,一生都只能生活在天瀾神土上。他們的來歷能追溯到最古老的上古神話時代。
傳說,在上古神話時代天瀾神宗統御一地,君臨天下,依附神宗而存的太荒異族就數以萬計,在那個繁盛的年代,天瀾神宗一聲令下,萬族莫敢不從。
後來天瀾神宗遭遇大劫,從此毀滅,甚至所在的空間都化爲一塊塊碎片空間,形成現在的世界天梯。天瀾神土上的那一百零九個種族,便是曾經依附於天瀾神宗的種族,在大劫裡沒有徹底滅絕,依舊頑強地生存了下來,繁衍至今。
“李聖師,榆林城被魔災摧毀,消息怕是很快就會傳遍整個天瀾神土吧。”
雲湘君眼眸擔憂,魔族出世,整個天瀾神土將會化爲修羅地獄,不會再有安寧。他們此時來到天瀾神土,乃是最危險的時候。
“榆林城沒有太強的宗門盤踞,能在魔族裡活下來的人怕是沒有幾個,目前爲止,消息怕是沒有在天瀾神土中徹底傳開。”
李自宏目光凝重,從魔獸手裡脫困後,他首先就要回到丹盟的根據地,將消息散播出去。
否則魔災出世,衆人一無所知,必然會造成無比可怕的嚴重後果。
“上路吧,前往石蟻城。”
席千夜把目光從虛空深處收回,淡淡地道。
說完,他就帶着雲氏兄妹與祝曉莊繼續上路,從始至終都沒有與丹盟的人說過一句話。
因爲沒有必要,他想知道的東西,不必別人說,他也能知曉,甚至知道的更加清楚明白。
原本一直困惱在他心中的疑惑,在來到天瀾神土之後,終於茅塞頓開。
原來,此地根本不是機緣聖地,而是一處是非之地。
一場橫跨了幾十萬年的戰鬥居然持續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