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東興目瞪口呆,不明白督常皇子爲何抓捕他,但既然督常皇子下了命令,他也不敢反抗,因爲在閶澤城裡督常皇子纔是真正的主宰。
不一會兒,田東興與黑衣老者就被帶上枷鎖,被一羣軍士扣押着離去。
“幾位姑娘,現在嫌疑犯已經被緝拿歸案,你們若還有什麼冤屈可以去官府告狀,十日後便會開庭審問。若沒有其他什麼事,本皇子就先走了。”
督常皇子抓捕住田東興後,瞥了席千夜與蘇含香幾人一眼,微微點了點頭,便帶着一羣人轉很久走。
秦心悅有些懵,什麼情況?
田東興不是與官府已經暗通曲款了麼,皆是蛇鼠一窩,怎麼會被督常皇子直接帶人捉拿呢,莫非此人曾經得罪過督常皇子,所以督常皇子藉機報復?
畢竟,督常皇子捉拿田東興的行爲太過草率,僅僅因爲他們的一面之詞就捉拿田氏一族的嫡系公子?
“他在救田東興。或者說,督常皇子不想把事情鬧大,所以乾脆把田東興抓走,回到官府之後怎麼說,自然依舊由他們說了算。”蘇含香冷冷地道。
“不錯,不過也正合我意。”
席千夜淡淡道,那督常皇子帶着如此多高手前來,把威勢做足了,但卻又不與他們動手,顯然僅僅只是想威懾他們,不想徹底爆發戰亂。
督常皇子有什麼顧慮他不知曉,但先不與閶澤城徹底爆發矛盾也正合他的意思。
“我們先回去吧,他們只要在閶澤城裡,就早晚跑不掉的。”
虎三陰邪邪笑道,從始至終都靜觀事態,顯然也無心與閶澤城立刻爆發矛盾。
其實他比席千夜更加迫切想得到那比戰爭資源,說不定憑着資源他就能突破至十一根冥皇屍紋的層次。
也是爲什麼,之前他被陳淵名一拳震飛,卻沒有立刻爆發,顯然不是他的脾氣。
很快,所有閶澤城的官兵們就全部撤離,至於那些湮嶽部落的戰俘們,也被他們無視,似乎根本沒有看見他們當街聚衆,不合規矩。
閶澤城裡面沒有固定居民,但卻有很多商販與旅客,不少人都看見了北城角的風波,但卻沒有人敢冒出頭來觀看或者議論,畢竟如今的柱山部落不是誰都招惹的起。
“席公子,你能不能借我一些錢財?”蘇含香沒有走,而是有些尷尬的望着席千夜道。
席千夜聞言笑了笑,也沒有多說什麼,丟了一大袋荒石給她。
他自然知曉,蘇含香借錢乃是爲了救下那些湮嶽皇部的戰士們,之前從奴隸商手上高價購買那麼多的戰俘,顯然把她的財力已經耗空。
“蘇含香,你堵在城門處購買戰俘又能買到多少,而且今天把他們買下,明天他們或許就可能再次被柱山部落的軍隊抓走。只有將柱山部落從秋格雅大平原趕出去,纔是唯一改變命運的途徑。”虎三陰淡淡的道。一個姑娘家天天在外面拋頭露面,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碰上危險。
蘇含香低着頭,她自然知曉自己購買戰俘的方式太過於杯水車薪,治標不治本,無法真正的解救這些戰俘。但佔領閶澤城的兵變計劃需要在三天後才執行,三天時間裡不知會有多少忠心於湮嶽皇部的將士們被運輸走,她現在把他們攔下來,至少他們依舊在秋格雅大平原上,或許命運就會改變。一旦他們踏出秋格雅大平原,被分散在各地當奴隸,再想把他們尋回來就難如登天。
“任她去吧。經過此次風波後,相信短時間內她也不會有什麼危險。”
席千夜淡淡的道。
他知曉蘇含香每天看着大量忠誠於湮嶽皇部的將士們被運輸走,心理非常難過,既然已經看見,與其什麼都不做,不如讓蘇含香去做。
至少目前來看,問題應該不大。
畢竟他們在閶澤城裡鬧出如此大的動靜,誰敢再來招惹他們,即使督常皇子短時間裡怕是也不會有所行動吧。
所以蘇含香每天在北城門救出大量的湮嶽皇部將士,那些閶澤城官府估計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
“有意思!居然有如此強大的天王大者隨行保護,看來那兩個姑娘的來歷也相當不簡單。那督常皇子也是囂張跋扈的很吶,如此情況下居然依舊不放棄抓捕良女,難道真正以爲柱山部落在人族已經一手遮天了麼。”
水湘宮地九十九層的至尊套房裡,一名白衣少年站在窗戶前,從他的位置處往外俯瞰,幾乎能看見整個北城門的全貌。此人手裡握着一把山水畫風的摺扇,頗有幾分翩翩佳公子的姿態。
“少主,你爲何如此關注那兩名女子,莫非……”
在白衣少年的背後站着一名老奴,他的目光有些古怪的望着自家少主。什麼時候,少主也開始關注女子了。畢竟他相當清楚自家少主的性子,一直眼光高的嚇人,很少有女子能入他的法眼。
“賀伯,你亂想什麼呢,本公子只是覺着那個帶着面紗的姑娘有些特別罷了。”白衣少年淡淡的道。
名叫賀伯的老奴聞言笑了笑,也不再說什麼,天底下能讓少主好奇的姑娘又有幾個?
……
田東興與黑衣老者沒有被押送去牢獄,而是被直接帶入閶澤的城主府邸裡,
“來人,給田公子鬆綁。”督常皇子淡淡的道。
“皇子殿下,你此乃何意,爲何不直接將那些人抓起來?”田東興滿眼不解的道。
督常皇子不但沒有抓那些人,反而把自己給抓了回來。
“蠢材,保護着那兩個女人的年輕人,顯然不是普通的天王大者,整個閶澤城裡除卻陳淵名與我的貼身近衛兩人,根本找不出第三個天王大者來,你叫本皇子怎麼抓他們?”
督常皇子冷冷地道,甚至直言不諱的直接罵田東興蠢材。
田東興面色難看,沒有料到督常皇子會如此不客氣,畢竟他怎麼說也是田氏一族的嫡系少爺,將來有機會繼承族主之位的存在。
陳淵名也是有些尷尬,畢竟自己被那年輕人壓着揍,而且就在皇子殿下的面前,顯然相當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