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的，如果自己後悔殺人，不硬氣，她這種女人，反而會看輕自己。
但是，自己對他服軟，但是對宮軒，對師兄剛硬，反而有可能，會讓她心裡滿意！
聽完李天命說的，藍芸膝蓋用了些力量，夾得李天命腦殼裂痛。
她眯了眯眼睛，紅舌捲動，道：“你的底線很重要嗎？我辛苦栽培了十年的弟子，你說殺就殺。置我於何地？我在你其他師兄面前，還有權威嗎？”
“如果他們覺得你沒權威，那我就把他們殺光！反正我一個頂他們十個。”李天命咬牙道。
“放肆！”藍芸動怒。
咔咔咔！
李天命腦門都崩血了。
但他還是認爲，自己的方法是對的。
他不是殺人狂魔，如果沒衝突，並不是非得對師兄動手，但是，他知道藍芸需要什麼，所以他要在她眼前，把人設立起來。
本來李天命也不用立這樣的人設，但宮軒一進來就惹了他的邪念，現在沒其他路。
就因爲這邪念，李天命很多路，不得不走絕！
“師尊。”
在她施壓的時候，李天命沒再說話，雙眼熾烈看着她，眼神裡滿是渴望。
便是這種目光，在這種怪異的僵持中，讓藍芸眼中的冰霜，逐漸解凍。
“你憑什麼以爲，自己比他們都優秀啊。”藍芸輕聲諷刺笑。
“時間會證明。我只需要十年！”李天命道。
“十年？”藍芸笑着，嬌軀微顫，笑了一陣子，她伸出一雙白皙之手，捏着了李天命的雙耳，靠近着他。
香風襲來。
她媚眼一挑。
那香舌，在李天命的鼻尖上，輕輕點了一下。
如觸電一般。
這個帶着肅殺的挑逗，確實很絕，在她這樣的魅力下，這種接觸，任何男孩怕是一輩子都忘記不了。
緊接着，她重回冷漠的聲音，在李天命耳邊迴盪。
她說：“行啊，我就給你十年。弟子之間的競爭、爭端，我是從來都不管的，竟然你開了這個先河，就得自己承受後果。今年你殺人，他日人殺你，如果你死了，我都懶得埋你，知道嗎？”
“謝師尊不殺之恩！”李天命晃了晃腦袋，認真說道。
“你應該求你其他師兄們不殺你。”藍芸道。
“他們沒這本事。”李天命冷笑道。
他對藍芸的‘臣服’，和對師兄們的強硬，讓兩種人格在他身上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雖然藍芸還是一臉冰冷，但李天命知道，他又過了一關，而且他在藍芸心裡的地位，顯然又提升了。
雖然驚心動魄，但，刺激的路，好玩！
“呵呵。”
藍芸終於鬆開了她的膝蓋和藍菱，李天命因此脫離了她的掌控，實際上他都不用裝，那一股邪念，都讓他的眼神裡，對藍芸充滿了征服欲，還有佔有慾，這些都是藍芸滿意的，因爲李天命這眼神，他其他師兄都有，但他們可不敢在藍芸表現。
這一點，屬於藍芸誤會，因爲李天命也在剋制，只是邪念太強，他顧此失彼，控制不住而已。
“滾吧！”藍芸擺手道。
“師尊，這裡是我的住處。”李天命撓頭，咧開嘴笑道，那大白牙顯露出來，確實很年輕、帥氣。
“是哦，小猛獸。”
藍芸悠然站起身來，收起了她的藍菱，搖曳着李天命身邊走過。
雖然她還是很冰冷，但李天命能感受到，其實她內心深處是愉悅的，這說明他賭對了。
那些弟子，都是藍芸的星爐候選，他們死了，如何讓藍芸不心疼？
很簡單，讓她認爲，自己更有空，很可能是唯一備選，那其他的就沒用了。
所以在和其他師兄的競爭中，李天命一刻都不能服軟，在藍芸面前，一點都不能硬。
把握好這個平衡，他才能在萬道谷立足！
“師尊，我想去異度深淵。”在她離開前，李天命大膽說。
“果然。”藍芸回頭有些不悅的看着他，道：“我說你修煉怎麼這麼快呢，原來在界域的時候，就經常去異度深淵，揠苗助長是吧？”
“確實有去，也確實有用過。”李天命乾脆承認。
“秩序墟，和萬道源泉一樣迷人，但是在我眼中，秩序墟遠不如萬道源泉，你知道爲什麼嗎？”藍芸問。
“弟子想知道，請師尊告知。”李天命道。
“秩序墟增加表象，所有的暴增，等上了垿境後，都要償還，很多人用了秩序墟，前期是快了，但是後期卻慢了，甚至因爲秩序不純，修行上限都下降了。而萬道源泉，增加天賦、悟性、血肉天賦，增加的是一個修煉者的根本，雖然前期沒效益，但是到了垿境，後期修行就會加快，上限會增加！和秩序墟剛好相反！”藍荒非常認真嚴肅的說。
“這樣的嗎？意思就是，普通人可以用秩序墟，讓宇宙圖境修煉得更快，但是如果想在垿境有所作爲，最好不要把時間浪費在秩序墟上，全力爭取萬道源泉，對嗎，師尊？”李天命認真總結問。
“你不算蠢，心裡懂就可以了。實際上，萬道谷的高層，對秩序墟都是嗤之以鼻的，要不然，我們必然會以很多修煉資源，其和古冥國換秩序墟，甚至攻入古冥國。”藍芸道。
“原來如此！”
李天命就說，萬道谷竟然能讓更強者進入異度深淵，怎麼秩序墟沒在萬道谷流行起來呢？
百萬界域，大多數都有異度深淵的標記，但就是進去的人太弱了，加上異度深淵氏族奸詐，警惕界域的人，所以，很多人帶着自己護不住的資源去和異度深淵氏族兌換秩序墟，大概率會被殺人越貨。
而且，比如古冥皇族，也會把頂級秩序墟守死不讓外流。
萬道谷有星眼，是有機會獲得大量秩序墟的，只是他們覺得這東西遠不如萬道源泉，是修行的毒藥，所以纔沒大規模兌換。
然而，小規模兌換，也是有的。
只是不普遍。
“所以，安心修行吧。”藍芸道。
“師尊。”她正要走，李天命還是喊住了她。
“小破孩，又有什麼事？”藍芸回頭。
“如果我把萬道源泉和秩序墟一起用呢？是不是沒副作用了。”李天命道。
“……”
藍芸沉默了一會兒，搖了搖頭，道：“你胃口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