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層遺蹟。
密集的炎黃冥元泥漿之中,有着一個個氣泡般的‘洞天’。
此前一些十荒星爐天才們搞的聯誼會,實際上便是洞天之一。
這些年,越來越多的八部神衆天才,在這下層遺蹟一個個洞天當中,開疆擴土,建造居所、宮廷,覆蓋結界,慢慢將整個下層遺蹟打造成一個屬於他們的堡壘。
長此以往,這下層遺蹟會成爲他們的疆土!
李天命回來這十年,那三十多萬八部神衆從來沒停止過侵佔地盤,他們帶來很多結界胚胎在這裡放開,甚至靠着炎黃冥元撐起了星辰守護結界。
這其中,最多的結界,自然是建立在下層遺蹟太古恆沙入口位置。
沒錯!
這下層遺蹟太古恆沙入口,已經被八部神衆佔領了。
他們在這附近,佈置了無數的結界,同時駐紮着十萬以上的八部神衆天才,在這裡建造的防守的堡壘。
一旦再有太古恆沙子弟進來,哪怕只是查探,都會被亂殺而死。
這意味着,這一片公共地帶,已經和太古恆沙徹底沒關係了。
十萬天才宙神防守,一隻蒼蠅都飛不進來。
這十萬來自各大星爐的天才宙神,以輪值的方式放哨,時刻盯着那太古恆沙入口。
而今年負責輪值的,正是‘黑撒星爐’的戰天神族。
黑撒星爐就在十荒星爐附近,乃是一片無比漆黑的鬼神星海上星墟,他們以團結著稱,戰力很強。
就在一座黑暗堡壘的城牆上,此刻正有一萬左右的戰天神族王衆血脈在此放哨、修行,當然也聊天、交友。
一衆年輕人聚在一起,有各種活動、比鬥,青年男女,自然不可能枯燥,說實話,這也是很多人社交、談戀愛的機會。
於是,不管任何時候,這入口後的黑色堡壘都十分熱鬧。
這樣的下層遺蹟,儼然已經成了一個小社會,其中食物鏈頂端的就是來自帝天級世界的帝衆血脈。
而稍微次之的,也是各大星爐內最頂級的天才,也算是蹭上了帝衆血脈,有資格去帝天級世界修行。
這一座黑撒星爐的堡壘裡,就有着幾位帝衆血脈戰天神族。
此刻的黑色堡壘,正在舉行着一場盛會,他們搭建了一個戰臺,相互切磋,爭風吃醋,玩得好不熱鬧。
於他們而言,這不像是一場天才戰爭,更像是一場熱鬧的度假。
長期被父母高壓修行的他們,終於脫離了父母的羽翼,來到這個年輕人的社會,想幹啥就幹啥。
雖然父母剖偶爾也會通過天道競技場觀察他們,但畢竟手伸不進來,管不着,就由着他們去了。
此時!
那戰場上一場場鬼神比鬥,必然拳拳到肉,激烈好看。
一衆頂尖血脈戰天神族,要麼在旁邊吶喊,要麼就以更高的身份,坐在上首,一片品嚐來自帝天級世界的美食,一邊觀戰。
而在最高的位置上,就有三個黑撒星爐帝衆血脈!
其中一人居中,兩人在左右兩側,共同坐在一張長椅上,顯然關係極好。
中間一人,這是左擁右抱,確實羨煞旁人。
然而仔細一看,卻會發現很詭異,因爲居中的其實是個戰天神族女子,而被她左擁右抱的則是兩個男人!
那戰天神族女子,身材魁梧雄壯,宙神之體無比健碩,手臂粗大……若不是胸膛高聳,李天命都不敢確定這是女人!
她有着一雙豎起的眉毛,面容顯得很憎惡,青面獠牙的,讓人看得雙腿發抖。
李天命從沒見過如此殘暴的女人!
而她懷裡兩個男人,一個是光頭青年,另一個則是長髮少年,這兩個戰天鬼神神形並不小,只是和中間這女鬼神比,感覺有些軟弱似的。
不只是這女鬼神,李天命站在遠處,可以清楚的看見,這黑撒星爐內的女鬼神幾乎都粗大而霸氣,脾氣暴戾,身邊往往都跟着幾個男鬼神,就跟小媳婦似的跟着她們。
用熒火的話說,就是和李天命的現狀,徹底反了。
李天命身邊跟着的紫禛和微生墨染,也是小媳婦……
“銀塵,你的意思是,這黑撒星爐是母性社會,他們女子身體條件更好、天賦更強,所以是一妻多夫制,基本都是由女子做主?”李天命有些驚奇問。
“是啊。興奮,了嗎?”銀塵調笑問。
“興奮你個頭。”李天命一看那個女鬼神,感覺自己都有些瘦弱了,這種女怪物身上沒有半點女人之美,簡直就是女暴龍。
“不過,醜歸醜,她這帝衆血脈‘溼婆種’,倒是實打實的。感覺比秦忘川、沋沋的的千手菩薩種,還要更兇戾一些。”李天命盯着那女鬼神,目光再轉移到別處,“上萬戰天神族,如果有辦法一直殺下去,能不能讓小八吃飽?”
親眼見證這上萬戰天神族天才宙神的盛況,李天命眼睛熱了。
這幫人正在‘塞外’度假,玩社交遊戲,完全不知道噩夢即將降臨。
“你檢測好周圍的動靜,一旦有強敵支援,馬上通知我跑路。”李天命再叮囑銀塵道。
他的戰術,就是敵跑我殺,敵追我跑。
“囉嗦!囉嗦!”
銀塵受不了他,直接跑了。
“這事你都得強調,指定是看不起我塵爺,換做我,早把你踹了,換個御獸師。”白夜嘿嘿挑撥離間。
“滾你大爺。”
李天命罵了它一聲,再回頭對紫禛、微生墨染道:“你們倆一組,殺了人就裝入天帝陰陽鏡,我去把他們首領搞了,讓這黑撒星爐出出血。”
“哦。”
她們對視一眼,有點意興闌珊。
都這時候了,她們對彼此的適配組合,還是很難接受的樣子……
“動手!”
李天命低語一聲,先一步就衝了出去。
……
黑色堡壘中。
“公主。”那一位光頭鬼神窩在了那‘溼婆種’的懷裡,有些幽怨道:“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回家啊,這裡無聊死了呢。”
“還無聊?本宮不是每天都讓他們打架,哄你開心嘛?”溼婆種拍了一下他的翹豚,豪爽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