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在道場黑霧深處,成爲了所有目光的焦點之地。
緊張之氣氛,到處蔓延。
不過!
那沐冬漓道師,並沒有讓衆人等待太久。
她並沒有出現,但那黑霧深處,卻有一道冷御而動聽的聲音傳來。
這世界有些女子,光聽聲音,就能聽出是絕世大美人,完美無缺那種了。
她說的是“我收微生墨染。”
短短六個字,根本沒賣關子,如同雷霆一擊,轟擊在了某些人的身上。
魅星夫人、宇文燭麟,以及他們滿懷希望的子女們,這一刻失魂落魄,五臟六腑都裂開了。
他們的夢想,被毀掉自己的人給強佔了,最難受的是,他們還不能報復!
這是雙重打擊!
他們還以爲這二位收徒門檻那麼高,總會有點變數,結果還真沒有。
那宇文凌霜聞言,嘴角溢血,想起微生墨染這個仇人一步登天,氣得她差點暈過去。
人,確實講究出身、地位。
而拜師,是除了父母、家族之外,一種最快速的地位提升,雖在此之前微生墨染和紫禛不如他們,但此刻起,她們在這玄廷宇宙帝國,就是背景雄厚!
絕了!
“我……”
微生墨染也沒想到她們這麼順利,一時間,有些緊張看向李天命。
“去吧。”李天命笑着對她說。
他心裡的所有大石頭,都全部落下了。
她倆好,萬事無憂!
“去拜師吧!”鎮南星王見那沐冬漓並沒有露面的意思,便對微生墨染道。
他也不知微生墨染和紫禛,未來會到什麼程度,所以,雖然他給魅星夫人了一些方便
,但此刻,卻也對微生墨染笑臉以對。
“恭喜沐冬漓道師!”
其他道師、賓客、參戰者家長等等見狀,心中感慨,連連道賀。
不管此前他們對紫禛、微生墨染有什麼意見,這師一拜,衆人立馬展現笑顏,恭喜完沐冬漓,再恭喜微生墨染。
這個唯美的名字,他們是記住了。
“假以時日,或許又是一個沐冬漓!”
“是啊。”
沐冬漓曾經,就是一個絕美、天賦卓越的天才少女,而今少女長成,名動四方,登高絕頂。
“最重要的是,微生墨染是沐冬漓道師第一個弟子,首席大弟子,總會受到師尊更多的偏愛。”
一句句羨慕之言,由衷而生。
換句話說,紫禛和微生墨染,在所有人眼中,相當於徹底‘洗白’,在場之人不會因爲魅星夫人和宇文燭麟的存在,去故意抹黑、排斥她們。
“那我去了啊。”
微生墨染向李天命說道“等你。”
顯然,她也希望李天命能在神墓教內修行,這樣就有更多見面的機會。
李天命點點頭,微笑擺手。
微生墨染這才飛往那黑霧深處。
而他們之間的戀戀不捨,以及微生墨染對李天命那種服從、眷戀的感覺,在場之人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坦白說,他們不懂這一夫二妻的細節,純以路人的角度看,結合現在三人的際遇、所表現出來的內容等等,他們認爲這三人完全不般配,不是一個層次的
心理,其實是人之常情。
他們要是爲李天命三人之愛鼓掌,那才破天荒了。
一坨牛屎配了一雙明珠,想想都讓人吐血。
“爲什麼啊?”
“老子哪裡不如他?”
“我呸!一定是趁這倆姑娘太小,哄騙她們。”
“這小子暴殄天物,必遭天譴。”
在座的男人們,無論老少,都氣得牙癢癢,羨慕得眼珠子通紅。
羨慕嫉妒恨啊!
哪怕微生墨染已經消失在衆人眼前,人們心裡那種野豬拱菜之遺憾,經久不息。
“如何?”李天命問銀塵。
“白髮、高挑、有容、乃大、腿長、絕美。”銀塵描述道。
“噗!”李天命無語,“我是問你,她們相處如何?”
“挺淡,話少,都是,悶的,葫蘆。”銀塵描述道。
“那你感覺,這女的人品怎樣?”李天命頓了頓,補充道“就從你的直覺判斷。”
銀塵沉默了一會兒,道“老子,看不,出來。”
李天命吐血,罵道“你看不出來還沉吟半天,裝個毛。”
“反正,目前,沒有,問題。感覺,她是,喜歡,小魚。”銀塵道。
“嗯。”
李天命讓微生墨染保護好‘熔爐’之事,注意隱藏,她這麼好的胚子,那沐冬漓既然是專程來收徒的,應該沒必要搞什麼亂七八糟的事。
她們倆的去處都妥當了,現在唯一要操心的就是自己了!
鎮南星王沒停頓,讓其他道師自己出來選弟子了。
剩
下的道師,自然不用他親自去請,他們自己會出來,選了弟子之後直接帶走。
如此,速度倒是挺快!
凡是被選走的弟子,大多數都是心花怒放,順利成爲神墓教弟子。
而還沒被選中的,眼看名額越來越少,心裡越來越緊張,很多年輕人臉都紫了。
也不出李天命所料!
他雖然是自在榜第一,但那些道師們,基本上就沒看他一眼。
他得罪了鎮北局和宇文太古族,所以這個現狀,並不出乎他的預料。
“唯一沒預料的是,我本以爲紫禛和小魚拜了名師,我也會受到其他道師的討好和優待,沒想到情況正好相反,因爲我是‘糟蹋’她們的人,這些道師揣摩了戰癡老人的心思,反而對我更加敬而遠之。”
所以,紫禛和小魚拜師,給李天命帶來的,也是負面效果,和得罪鎮北局、宇文太古族一樣。
不是正負抵消,而是雙重打擊……
不過!
李天命還沒失去希望,他在等!
他這個懸念,還挺受人關注,衆人在關注其他道師收徒的同時,也偶爾會去看這個自在榜第一,他身邊的弟子都被選走了,第一名卻還在,說起來挺諷刺。
“他和那兩位姑娘一起來的,而今那兩位姑娘一飛沖天,而他自己卻遭人嫌棄,不知道他心裡會是何等的挫敗和自卑?”
“早該習慣了,以後他們之間的差距,只會越來越大。”
“等那兩位姑娘入了神墓教,見識廣了,就會知道她們曾經心繫於一個獸奴馬伕,是何等的荒唐了。”
“唉!說真的,不知道皁了沒有,如果皁了,那真是難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