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捏着這赤紅星劍,星玄無忌歪了歪腦袋,看了李天命一眼,嘴角微微勾起,流露出一個耐人尋味的笑容。
“去。”
嗖!
沒有任何人,能阻止他掌控這赤紅星劍,刺殺向李天命!
這一劍呼嘯狂飆,在這七星劍界當中撕開空間波紋,快到極致,其威力直接超越李天命所能抵禦的上限!
如此天才,不出手則已,一出手,果然震撼全場,足以帶給其同齡對手無止境的絕望!
當他殺出這一劍的時候,李天命就知道,對方今天不狠狠教育一頓自己,就絕不會罷休,唯一的懸念,只是他到底要教育到什麼程度罷了!
“讓我們出去,幹他!”
熒火實在受不了了,這一路征途,何曾這麼憋屈過?
“不行。”
李天命卻還保持着理智,他和對方差距大,熒火它們差距也大,實在不行自己還能遁入虛無宇宙星象,但要是它們出來,一不小心讓對方命中,那是很可能喪命的!
根本沒時間猶豫,那赤紅星劍直接狂飆到李天命眼前。
嗡!
李天命身上,那太一塔化作輪迴漩界幻神,以無盡白色漩渦擋在了這赤紅星劍之前!
轟隆!
那赤紅星劍神威當真恐怖,一聲爆響之下,李天命這輪迴漩界幻神當場碎滅,碎到短時間都沒法聚起!
而他本人也被這衝擊力振飛出去,五臟六腑巨顫,暴烈的劍氣席捲,瞬息將其身上刮出幾萬道深可見骨的劍痕!
就算是宙神之體,這也是劇痛了!
李天命直接撞在這本命星界的障壁上,才終於穩定下來,然整個人也是七葷八素。
“李兄,你的天賦真是強的可怕,竟然能硬接我十分之一力道的星劍?”
那三百萬米的星玄無忌猛然出現李天命眼前,一臉震驚、敬重的看着李天命。
此言一出,當即引起外界聲聲鬨然大笑。
而李天命咬牙,擡頭,忍住傷勢之痛,深吸一口氣,道“星玄無忌,你若對我有不滿,這一劍,也算教訓到位了,換其他混沌宙神,可能就死了。所以,我現在能認輸了麼?”
然而,那星玄無忌卻搖頭,無比遺憾道“看來我的實力,仍然沒得到李兄的認可,連讓李兄召喚戰獸的資格都沒有,看來,我還得更拼命才行了!”
說完的一瞬間,他眼中陡然閃過一道冷光,手中一指,其背後又是一道超級星辰巨劍猛然凝聚,化作一道十萬米長的橙色光芒!
這一次,那橙色光芒更快、更猛,李天命幾乎都沒看清楚,轟隆一聲,他再度被撞飛出去!
這一次,他根本沒設防!
當他再度撞在星界障壁上的時候,他整個人幾乎散架,胸口傳來劇痛之感。
低頭一看,他整個胸腔幾乎都碎了,形成了一個巨大的血窟窿,整個人都被一劍穿心了,這樣的傷勢,損失了大量中子微粒,已經算是半重傷了!
“瑪德!”
李天命已經足夠理智,
但眼見胸口這血窟窿,他的腦子一下就充血,雙眸也有些猩紅了!
“疼嗎?疼嗎?”
仙仙都急哭了,心疼的要命,連忙用那生靈起源界,覆蓋李天命的身體,以大量的起源靈泉滋養,讓李天命快速恢復,其胸腔中綠光涌動,恢復速度還挺快。
但是,恢復得再快,能有星玄無忌的劍殺快嗎?
只見那星玄無忌再度出現在他眼前,一臉震驚道“李兄,你恐怖如斯啊!我足足三分之一的星劍威力,竟然也只能在你身上穿個洞?”
他這戲謔的一句話,當即讓李天命渾身冒火,更讓外界神帝天台上,掀起了鋪天蓋地的捧腹大笑之聲!
一劍破盾,一劍穿心!
就如所有人預料的那樣,李天命在這星玄無忌面前,脆弱的如同一個笑話,這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開宴彩禮!
只是一場貓抓耗子的遊戲!
那星玄無忌就如一隻金絲白貓,雍容高貴而強大,而李天命在這雙劍暴殺之下,如同渾身溼漉漉滿身是血的老鼠,哀呼不已,無路可逃!
“這小子仗着安家的庇護,囂張跋扈,爲非作歹噁心人,今日終於碰上能治他的人了!”
巫獸族坐席中,那巫夙開懷大笑,心裡怒罵“老子要灌的山洞,你這老鼠也想進去?”
而他父親巫司神官啞然失笑,手撫長鬚樂道“還是道隱妃娘娘高瞻遠矚,略施小計,便能在敲打安族的同時,又讓老祖宗高興!”
這一步本是他想的,但現在,肯定要把功勞算在道隱妃頭上。
“安檸這賤人,看到她小男人被一劍穿心,不得眼淚流乾?”
“哈哈!”
不少巫獸族人,肆無忌憚,開懷大笑,繼續看着天上那虐待遊戲,且還紛紛倒酒、舉杯,樂此不彼!
這神帝天台上,看到這一幕,甚至還有比巫司神官更高興的人。
那正是沐冬漓、沐白衣!
那白髮崇高的沐冬漓,看着這不出預料的一幕,嘴角微微抽了一下,想笑又沒笑出來。
她看了一眼旁邊的沐白衣,悄悄點了點頭,算是讚揚。
沐白衣當即心花怒放。
當然,他得強行按壓一下,淡淡道“或許,這就是目光短淺、狂妄無道的下場吧!”
說話時,他悄悄看了微生墨染一眼!
只見微生墨染握緊手中酒杯,雖低着頭沒看上方畫面,但整個人感覺很不對,有種歇斯底里的感覺。
“這老鼠都另找他人了,你還惦記他呢?果真驗證了那句話,這女人,就算第一次是被狗爆了,一輩子都忘不了那條狗!”
沐白衣有種極度噁心的感覺,他有點想吐,震怒之下,只能擡頭再看那宴臺,心裡再度暗暗道“既如此,那你就瞪大眼睛看清楚,這隻狗是怎麼被玩到死的吧!”
從野雞到癩蛤蟆,再到豆腐兔子,再到野狗,在他們神墓教的弟子眼中,李天命算是把一切讓人鄙夷的下賤之物都給佔完了!
沐白衣的情緒,幾乎也是大多數神墓教男弟子的情緒,更是沐冬漓這種孤高、自認聖潔的女人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