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伴生獸出來。”月狸愛板着臉繼續道。
林瀟瀟沒說什麼,就讓嫵幽出現,他們一人一獸很靠近,嫵幽也是盡展太古邪魔的冰冷猙獰氣質,總體和月狸愛比較相似。
而有趣的是,嫵幽這時候那獨眼,也變成了六重天命輪迴……因爲它隱藏了六重,對它來說,這當然不是什麼難題,稍微遮掩一下就行了。
之所以這麼做,也是因爲他們自己判斷,十二重天命輪迴這個天賦,對所有太古邪魔來說,可能都太誇張了,來到小混沌銀河這個太古邪魔羣體衆多,魔後衆多的天地,還是穩一點爲好。
然而,哪怕是六重天命輪迴,再加上湮滅之境第五階,這樣的牌面,也讓周圍遠處一些圍觀者,感到很大的震驚了。
不斷有人,議論紛紛。
“六重天命輪迴,上限確實很高。”
“從沒聽過太古邪魔御獸師,不知道會有什麼變化?”
“可能升級快,就是一方面,就是不知道是否有持續性了。”
“所謂獸孩,那就是魔後養大的?那太古邪魔羣體估計也能接受,若是這女孩長大,有了一些本事,說不定可作爲和太古邪魔溝通、連接的工具。”
“確實有一些培養價值。但是呢,她這神墓座出身,有點太低了,我擔心其眼界低,境界雖然高,但戰力上也有可能跟不上。”
“再跟不上,起碼是達到參加太禹神藏會的標準了,而且超出不少。以往而言,那些外族,超出標準不少的話,也是有先例參加的。比如鬼神。”
“而且楊虛剛纔說得不錯,這種特殊御獸師,說不定陛下會有興趣呢?”
最起碼,他們的出現,會讓那禹皇大帝,顯得不那麼古怪、特殊……這話大家心裡存在,但卻沒敢說出口。
熱議之人,藏在暗處,人越來越多……而能進入神藏地的人,不管是強者還是天才,身份都不低。
以強者而言,如月狸戀這種,算是進神藏地的門檻了。
總而言之,當林瀟瀟展現了自己的特質後,周遭還是讚賞居多,願意讓她展現自己的人也是居多。
而這些,那皇師月狸愛也能聽見。
況且林瀟瀟,也確實是‘手續齊全’,也符合規矩,太禹神藏會的規矩,並沒規定必須得是混元族。
月狸愛看着那報名表一會兒,再擡頭又看林瀟瀟,當她看到月狸戀和林瀟瀟的站位之靠近後,她的眼神微微有了一些內容。
那是一種怪異的眼神,有些玩味,又有些憐憫,反正不是什麼好表情。
但,當她的視線還往下移動的時候,就已經說明,在她這一關,林瀟瀟是過了的。
“星界御獸師,又是什麼高境界?”月狸愛的目光,終於落在了李天命身上。
“回皇師,不到湮滅之境。”李天命自個兒直接說了。
雖然坦誠,但只聽這一點,對‘聽者’而言,對比林瀟瀟,確實太拉胯了。
月狸愛聽到後,表情沒什麼變化,還是很冷漠。
但李天命看得出來,她視自己如螻蟻,很可能林瀟瀟能過,但自己過不了。
或許月狸戀也看出來了。
在月狸愛做決定之前,月狸戀在這沉默之中忽然道:“這是我閉門弟子。”
“哦?”
果然,她不說還好,說了之後,那皇師月狸愛,似乎就覺得有趣了。
是的,她顯然喜歡比較。
哪怕沒直接表現出來,這種本質是不會變的。
“就算是你的學生,作爲外族,若想參與太禹神藏會這等太禹全境精英薈萃的天才交流,也需比標準線高得多才行,畢竟這是向來的規矩。你要知道,場外不知多少混元族天才,都在爭這樣的機會、名額。”那月狸愛最終,拿出了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
“你怎麼就斷定,他不會比標準線高得多呢?”月狸戀忽然道。
她這話一出,四周黑暗處都熱鬧了,許多對她們堂姐妹的事情有過了解之人,紛紛面面相覷,都知道是有一場好戲了。
而月狸愛聽到這話後,她嘴角微微勾起,冷漠了許久,忽然有些樂了,淡淡道:“姐啊,這兒可是公事公辦的地兒,可不能因爲我們的關係,就給你開後門不是?” щшш▪t tkan▪c o
“沒說讓你開後門,有什麼標準,儘管套上,別廢話這麼多。”
月狸戀就是這性格,凡是這種陰陽怪氣的,她也是不伺候,該說什麼就說。
但這樣的話,無疑也將衝突拉起來了,讓所有人都立刻意識到,她們堂姐妹的關係,不是不好,而是非常差。
倒是月狸戀這麼衝,月狸愛卻不出預料,她冷漠的臉反而多了更多的揶揄之意,那眼眸看了看李天命,再看看月狸戀,又是微微嘆了一口氣。
她左右看了一週,便看到了風不青。
上禹種,烈士後裔,出身不高,敢打敢拼,性格淳厚堅韌……這纔是正常人眼中‘混元畿外地天才’的模板。
“這樣。”月狸愛指着李天命,卻對月狸愛道:“只需你這閉門學生,在不青手中撐過三息即可滿足條件。”
此言一出,倒是得到了不少認可,顯然四周越來越多的旁人認爲,月狸愛這個要求不算過分。
“她其實也是在公事公辦,慎重對待外族之事,並沒太針對她姐。”
“這話說的,兩人已經不是一個階層了,一個登高絕塵,前程無量,一個遠走他鄉,泯然衆人,高者又何須針對矮者?傳出去,也是自降身份,拉低了格局。”
“說的也是。”
如此,世人對月狸戀,不禁多了一些憐憫。
然,人就是這樣,在可憐他人的時候,總是喜歡加一句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來標榜自己的客觀。
只是他們沒想到,月狸戀卻是‘坦然’接受,一點兒時間都不耽誤,直接就問道:“在哪裡打?”
“這藏念地沒什麼擺設,當個小考驗場也合適。”月狸愛說着,便站起身,看了風不青一眼,便往後到了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