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亂七八糟的，李天命，還有一件事情。”姜青鸞盯着他。
“你說。”
“過些時候，我要離開一段時間，你要保護好櫺兒，但絕對不能欺負她。”
“如果我回來，讓我發現你做了什麼壞事，我直接叫人把你抓進宮裡，讓你當李公公。”姜青鸞凶神惡煞道。
“你要離開？”李天命眼睛一亮，那不就是無限約會了嗎？
沒她打擾，皆大歡喜。
“我可是在警告你，聽懂了沒？李公公？”
“懂了，你想多了，我這個人沒什麼優點，除了純潔和乖巧，一無是處。”李天命回答道。
這句話說出來，連旁邊的姜妃櫺都笑了。
“青兒，我們先走啦，副府主還在等他呢。”姜妃櫺道。
“爲了你下半生的幸福，千萬要老實！”姜青鸞離開的時候，還不忘記繼續警告他呢。
她們走得太快，李天命還沒來得及問她，爲啥要離開一段時間，是要去哪裡呢。
……
他們走了之後，李天命快步來到慕陽身邊。
“你和菱萱鬧了矛盾？”慕陽問。
“就是點小事。”李天命說。
“其實可以鬧。”慕陽道。
李天命還以爲，他要勸告自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呢，沒想到他卻讓自己鬧下去？
“副府主，什麼意思？”
“很簡單，你想讓你們母子在衛府，讓人看得起，其實你的表現和資質，有一定的作用。”
“如果你一點都不比其他衛府的弟子差，我在師尊面前，可以多提一下你。”慕陽道。
“就我這點本事，府主會在意嗎？”李天道，他所知道的是，衛府裡的都是心高氣傲之人。
“本事不算什麼，主要是天賦，比如你這巔峰契合度，我晚點回去，就可以跟他聊聊。”
“我和他，不先聊救你孃的事情，先聊你。聊你的聖獸戰魂，聊你和炎黃石之間的共鳴。”慕陽面帶微笑道。
“我明白了，有話題總比沒話題好，我在外面出生，我若是能壓制他親自培養出來的孫子孫女，那就更好。”
“這會讓他沒法蔑視我，也會沒法蔑視我母親。”李天命道。
李天命越強，對衛府來說，自然說明衛婧教得好。
“你還算聰慧，那我就跟你說一下，我師尊如今憂慮的一個問題。”慕陽自從見了衛婧之後，似乎從始至終，都是站在他這邊。
“請說。”
“衛府是天府的核心傳承，無數代之中，幾乎一半以上的府主，都由衛府的人擔任，到了我這一代，我算超過了衛天雄，所以我能成爲新府主。”
“一般來說，我會着重培養我師尊的孫輩，讓衛府在下一代重新掌控天府，算是我對師恩的回報。”
“天府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模式，所以衛府也未曾斷絕過傳承。”
“不過，你也知道，我沒有收衛國豪爲徒弟，更沒有收其他衛府弟子。”
“原因很簡單，其實對你看來，衛國豪他們算是天府頂尖弟子，天賦在整個朱雀國，都是最頂尖的水平。”
“但其實，對我來說，他們都差了一點。”
慕陽說到這裡，微微嘆了一口氣。
“副府主的意思，衛國豪他們，都還是資質愚鈍的？”李天命咋舌道。
“不算愚鈍，但是，衛府的嫡系，理應水平更高一點，勉強要達到林瀟霆的水平。”
“所以，不是我不收衛國豪，而是我師尊看不上他的成就，不准我收。”慕陽道。
李天命明白了。
不是說明衛國豪天賦不好，而是作爲天府的核心，他就應該成爲天府第一天才。
未來，才能延續衛府的傳統，讓衛府再次掌控天府。
所以，衛天蒼對孫輩，其實比較失望。
“他對孫輩的不滿意，是他第二個心病。至於第一個心病，你知道是什麼。”慕陽嘆氣道。
他其實非常理解衛天蒼。
他是一世豪雄，但是子輩和孫輩，都沒能達到讓他真正滿意的程度。
“副府主的意思我明白了，你支持我和衛菱萱他們鬧矛盾，甚至指望比我衛國豪更強，就是想讓他有一個讓他滿意的孫輩。”
“如果，我能解決掉他的第二個心病，那麼，他很有可能，就會自己去解決第一個心病。”
“因爲，他愛面子，我真正需要的，就是讓他爲我而自豪。”
這一刻，李天命找到了拯救母親的希望！
如果不是慕陽告訴自己這些，他絕對就跟無頭蒼蠅一樣，根本不知道自己在這衛府之中能夠做什麼！
現在，他終於找到了方向！
“你能明白我的意思，算足夠聰慧。通過我這段時間和師尊的溝通，我也是揣摩出這種可能性。”
“只要你足夠的大放異彩，他不可能不關注你。”
“此後，你衛府的身份再傳出去，當誰都知道你的母親就是衛婧的時候，他還會讓你母親在雨林閣孤獨死去嗎？”
慕陽說起來有些激動，因爲他不想讓衛婧死。
“我懂了。”李天命忽然覺得，前程無比清晰。
拯救母親是迫在眉睫的事情，而殺人復仇，還需要他繼續強大。
這兩件事情，都跟努力變強沒有衝突！
“其實我本來沒有這方面的指望，因爲我覺得你不具備這種條件。”
“不過，今天看你擁有巔峰契合度，再想起你曾經就能得到聖獸戰魂，我倒是覺得，你是一個氣運之子。”
“你這樣的人，哪怕現在情況再糟糕，但是我看好你。”慕陽拍了拍他的肩膀說。
李天命沒想到，竟然有一個如此信任自己的長輩。
“李天命，我雖然給你指了這條路，但是很重要的一點，你需要非常清楚。”
“副府主請指教。”
“我師尊覺得衛國豪他們不合格，但不代表他們真的差，至少對你現在來說，他們還是不可逾越的高峰。”
“你切記心浮氣躁，巔峰契合度帶給你的修煉成果，不會比他們高太多。”
“你大概只有一年的時間，我最多讓她堅持一年，如果這一年時間，你做不到打動我師尊，那麼，我也沒辦法了。”
“他的脾氣，比你想象之中還要犟。”
不只是要打敗衛國豪那麼簡單，是要足夠聲名鵲起，足夠打動衛天蒼，讓他爲自己而自豪！
“明白。”李天命胸中有熱火灼燒，他怕的不是困難，而是沒有方向。
現在，方向就在眼前，他感覺自己鬥志逆天！
“當然了，過些時候，衛國豪要去沉淵戰場一趟，你得指望他在沉淵戰場沒有得到造化，否則的話，你這輩子就沒機會了。”慕陽道。
“青公主也去沉淵戰場嗎？”
“對，是同一批。”
李天命正想問他們去沉淵戰場做什麼，慕陽先轉移了話題，問：
“你突破了一重境界是吧，爲了讓你發揮修煉的優勢，你有什麼修煉需求都可以跟我說，比如說功法戰訣，我可以滿足。”
慕陽也想讓衛婧活下來，所以，他現在就算不是李天命的天師，也不會吝嗇任何方面的指引和資源。
“你有什麼修煉困難，隨時都可以來‘幕府’找我。你的上師慕婉，還挺想念你呢。”慕陽道。
“感謝副府主，我現在想找幾門上品源級戰訣。”李天命直接提出需求。
既然機會就在面前，他可不會客氣。
奔雷九鞭、天火束魂等都是中品源級戰訣，他已經修煉純熟。
不過，未來要面對衛國豪、沐晴晴這種靈源境第八重以上的對手，他可能需要更強的戰訣，以此做戰鬥準備。
“可以，我現在就帶你去戰功殿，你自己挑選。”
戰功殿，是天府存放功法戰訣的地方。
李天命在炎黃學宮的時候就聽說過，這裡藏着任何一個品階最有特色，威力最大的功法戰訣。
戰功殿，由天府四大天王的戰功天王坐鎮。
戰功天王，好像是四位天王之中最年輕的一位。傳承天王和神罰天王都已經是老者了，而戰功天王趙元極，和慕陽同屬一輩。
戰功殿在天府西側，在一處幽靜的密林之中。
基本上，都由天師親自帶路，天府弟子們才能來到這個地方挑選戰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