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便徑直離開了這小亭,與雪無夜打過一聲招呼之後,便在這八梁山轉悠了起來。
別說,雪無夜這玉面公子挑選個地方都是如此美麗別緻,山頭崔嵬,可俯瞰萬里長空,內部幽徑小溪更是讓人看了流連忘返。
尤其是前方的那一處小池塘,竟然冒出了一股股讓人心曠神怡的天地靈氣,上面白霧繚繞,一襲青波直上天際。
美得曠世!
哪裡還坐着一道模模糊糊的人影,身材窈窕,黑髮如瀑,老遠便能感覺一種空谷絕世的氣質,定然不是凡人。
“這妮子想幹什麼?”寧缺看出了是雪輕舞這丫頭,邁着步子向前走。
雖白霧繚繞,但隨着步子邁進,還是能夠看清她的,她坐在小池邊,挽起了衣裙,兩條白皙無暇的小腿伸入了其中,在池水中盪漾起了波瀾。
寧缺深深的吸了一口大氣,僅僅露出的一小截小腿,便渾圓無比,絲毫不多任何一點贅肉,好似盈盈一握。
他小步悄聲走了過去,在三步開外便停了下來,道:“我來了,有什麼事?”
雪輕舞緩緩回頭,撇了他一眼,精緻細膩,白皙賽雪的臉頰上似乎多了一些愁緒,不再那麼的古靈精怪了。
低聲道:“我是不是不如青夢,秦瑤二人?”
“此話怎講?你們三人各有各的背景,天賦,儀容,且都很出衆,要如何來比?”寧缺道。
“那,你爲什麼無視我,老是注意着她們兩。”雪輕舞猶豫過後還是開口。
寧缺心中恍然大悟,原來是因爲這個原因。
她緊接着幽怨道:“青夢,秦瑤都與我齊名,難道是我不好看,不夠溫柔嗎?”
寧缺老臉一紅,這小妮子說話有點不對勁,但也只能想到她只是要強罷了。
“沒有,你的容貌絕世無雙,世所罕見,那兩個女人也很漂亮,但是跟你比起來,始終是要差上一點。”
“甚至,不能與你齊名!”
老黑在寧缺腦中突然大罵道:“你這個見異思遷的男人,我呸!”
“放屁,老子這是爲了這小丫頭好,否則說她不比那兩人漂亮,今天自己怕是要走不出這八梁山了!”寧缺罵道,但外界看起來卻沒任何變化。
臉不紅心不跳,靜靜的看着雪輕舞,兩世爲人,在女人面前面對這種送命題他難道還不知道怎麼回答嗎?
雪輕舞擡起俏臉,仰頭看着寧缺,驚呼道:“真的?”
“真的!”寧缺拍着胸脯保證道。
“你騙人!”雪輕舞立刻又拉下了臉,哼道。
“青夢是你的未婚妻,身份尊貴,實力強悍,容貌絕世,怎麼就不能和我比了,你說的實在太假了!”她皺了皺瓊鼻,十分可愛。
寧缺無語,果然女人最難伺候,隨即攤開雙手,無奈道:“好吧,你愛信不信,小爺有意將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切,這個回答本小姐不滿意,好好想想再回答,否則我要是告訴我大哥你調戲非禮我,你說他會不會殺上寧府找你的麻煩。”
“噢對,你的實力很強,但是我大哥已經突破天人境界了喲。”
雪輕舞露出一對小虎牙,眼睛眯成了月牙,白皙五指還捏拳威脅,像極了一個古靈精怪的孩童。
寧缺滿額頭黑線,無語道:“我的小姑奶奶,寧爺怎麼就調戲你了,不就是摸了一下手指嗎!”
“我不管,你就是調戲了。”雪輕舞說道,小腳丫在水中來回盪漾,濺起了許多水花。
寧缺雙手叉腰,有一種一腳將這丫頭踢進池塘裡的衝動,但想了想雪無夜的深不可測,還是算了。
他要真這麼幹了,雪無夜真的會撕破臉皮,追殺自己。
乾笑兩聲,問道:“那要怎樣你才滿意?”
雪輕舞聞言,紅脣勾起了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只不過寧缺是看不見的。
她揚起腦袋,大眼看着寧缺,認真道:“我要你親自給我洗腳!”
“洗腳?!”
寧缺眼睛睜大,失聲喊道,不知道這丫頭要玩什麼把戲?
“沒錯,你洗不洗!”雪輕舞瞪着一雙大眼,睫毛煽動,似乎有些緊張,白皙的耳朵上爬上了一點紅暈。
寧缺看了看那兩截白嫩透光的小腿,嚥了咽口水,外表肅然,用一種極不情願的口氣咬牙道:“可以,但是你不能再用此事威脅我了!”
“聽見沒有!嗯?”
雪輕舞眼角閃過一絲得逞的光芒,出奇的點了點頭,看起來模樣十分乖巧可愛,如一鄰家大妹妹一般。
“嘩啦啦。”
她搖了搖自己的玉腿,濺起了許多水花,池面波光粼粼,有些醉人的光暈。
寧缺低下了身子,直接跳入了池塘中,雪輕舞的手臂有些微微顫抖,長長的睫毛不斷眨動,似乎是要經歷一場多麼罕見的大事。
寧缺不以爲然,只覺得這丫頭是自尊心作祟,想要捉弄捉弄自己,他也懶得跟她計較,畢竟她的心腸不壞。
伸出一隻大手,握住了一隻白皙賽雪,柔若無骨的腳腕,上面還掛着一個紅色的鈴鐺在輕輕響動,十分悅耳。
雪輕舞的臉頰瞬間爬滿了紅暈,條件反射的抽動了一下腿,而後僵住。
明顯感覺到了她的身體的顫抖,以爲是自己用力太大了,隨後便越發溫柔的將其小腿擡了起來,另一隻手細細揉捏着小巧的腳掌。
柔嫩絲滑,這是寧缺的唯一感受。
當她的腳掌偶爾脫離了水面,就猶如出水芙蓉一般,五根雪白的趾頭晶瑩剔透,宛如刀刻,又無比整齊,讓人看了口乾舌燥。
寧缺擡頭望天,深深的吸了一口大氣,他才反應過來,這真是一件無比磨人的事,心跳加速,腦袋裡盡浮現了一些不該有的畫面。
寂靜無聲,雪輕舞將紅得滴血的臉轉向了另外一邊,全身繃緊一句話也不說。
足足一炷香的時間,寧缺還沒有撒手,完全將其當做一件曠世寶物在細細撫摸。
終於,雪輕舞用細弱遊絲的聲音喊到:“好…了,替我穿上鞋子。”
寧缺額頭上盡是汗水,有些意猶未盡的意思,又有些解脫了的表情,複雜至極。
最後,溫柔的替她穿上了鞋子。
雪輕舞這纔敢擡頭看他,臉色緋紅,看着寧缺的眼神也有些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