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無法理解武器庫發生的事。
他們每天早上來,武器庫都乾乾淨淨。
然後,林青山吩咐人去買來武器補充。
晚上武器庫是滿的,早上武器庫是空的。
每天都這樣,這一次次被盜,所有人都認爲林青山不能忍。
可偏偏,林青山當做沒事發生似的,每天掏腰包補全被偷的武器庫。
“林青山什麼時候脾氣這麼好了?
難道說……這些兵器真的是他偷走的,然後又運回來?
可是這樣他圖什麼啊,圖好玩嗎?”
林青山見所有人看傻子一樣看着他,他心中也憋屈無比。
他難道能說,這是秦立的警告不成?
“姑父,我會好好表現的,領會你的良苦用心。”
林青山內心是感激的,秦立這樣警告他說明沒有嚴懲他的意思。
…………這數天時間,前三日,許無舟在熟悉着劍意、氣血。
突如其來得到的力量,雖然很爽。
可……身體還是未曾完全熟悉,他需要時間去熟悉和掌握。
還好,三天的時間,讓他徹底適應了。
在第四天,在黑碗中積累了三百多滴液體後,許無舟開始嘗試衝擊奇經八脈中的陽蹺脈。
許無舟偏坐一旁,也無人願意和聲名狼藉的他靠近,他安靜的在一旁修行。
體內的氣血,被他凝聚起來。
如同海浪一樣,一波一波衝擊着陽蹺脈。
陽蹺脈如同是一條被泥沙堵塞的河流,在氣血的衝擊下,泥沙被一點點的衝開。
這種速度很慢,往往衝擊十幾次,這才衝開一小截。
而每一次衝擊,必定消耗氣血。
只不過,這對於許無舟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黑碗中的血色液體,在緩慢的融入到他體內。
氣血每一次衝擊消耗了多少,血色液體就補充了多少。
也就是說,他無時無刻都保持着巔峰狀態衝擊着陽蹺脈。
普通人,可能衝擊個數次就無力再衝擊了,只能等待下一次,更別說每一次都是最強的衝擊狀態。
這種毫不間隙的衝擊效果也是明顯的,儘管每一次都只是衝開一小截。
可不斷的積累,陽蹺脈也以可見的速度在不斷的衝開。
旁人數月之功才能衝開的數量,許無舟一個時辰就完成。
一天的時間,許無舟都坐在那裡衝擊着陽蹺脈。
氣血連綿不絕,一波接着一波,陽蹺脈也終於只剩下最後一小截了。
當然,血色液體的消耗也是巨大的,三百多滴液體幾乎見底了。
“一鼓作氣,衝破它!”
許無舟深吸了一口氣,再次吸收血色液體,氣血再次狂暴的衝擊着陽蹺脈。
衝擊了上百次後,最後一小截堵塞的陽蹺脈也徹底的被貫穿。
“轟!”
許無舟只覺得整個人昇華了,身體內發出轟隆隆的聲響,他感受到體內多了一條河流,氣血狂暴的在其中川流不息,就如同是決堤的江水一樣。
磅礴的血氣鼓盪着,在體內發出奔騰的巨響。
林青山等人已經離開,要不然他們能看到許無舟身體外都裹着一層血色,如擂鼓的聲音從他體內傳來。
“血氣之河!”
許無舟感受着陽蹺脈內磅礴的氣血,他喃喃自語。
傳聞足夠強大的血氣之河,可以以血氣衝雲霄,擊日月。
血氣之河化作箭,一箭貫星河,落日月星辰。
當然,這只是傳說。
達到後天境,許無舟徹底質變了,體內的力量浩蕩遠超之前。
他體內的陽蹺脈開闢的很廣闊,同樣很堅韌,如此磅礴的血氣在其中狂暴的奔騰,他經脈依舊輕易承受,紋絲不動。
“基礎越深厚,突破後越強大。
我感覺面對普通的後天三重境,我也不弱啊。”
想着這些,許無舟收斂氣息,原本如同擂鼓的氣血鼓盪聲消失。
所有的血氣,都內斂道身體內。
黛夭夭在一旁看着,那雙波光粼粼的眸子閃動着光澤。
“他突破到後天境了,剛剛那景象,代表着他的血氣之河很強啊。”
黛夭夭很驚訝。
“真是有趣呢,難道臨安城又要出妖孽了?”
黛夭夭打量着盤坐在那裡的許無舟,臉上的笑容越燦爛,“一個想做臨安王的男人,越強才越有意思。”
望着許無舟睜開眼睛,黛夭夭的神情馬上就變成一副嬌柔可愛的模樣,聲音軟糯糯:“許公子,可以幫奴家治心傷了嗎?
人家的心傷只有你能治呢。”
黛夭夭眨着水汪汪的眼睛,一臉萌萌的討好模樣,配合她那絕美的容顏,能讓人整個心都化了。
“這麼多天,我一直費盡心思治你的心傷,不就是爲了讓你不再傷心嘛。”
許無舟接着黛夭夭的話,調戲人說情話嘛,誰不會似的。
“有你真好!”
黛夭夭一臉感動模樣,“如果你不收我二百九十九兩的話,我就會覺得你更好。”
許無舟幫黛夭夭扎銀針,同時說道:“兩個人之間,剛剛好纔是最完美的方式。
更好是一種過分的奢求啊。
做人,不能太奢求。”
“唉,才一點銀子,你就嫌棄我貪婪了。”
黛夭夭媚眼如水,眨巴眨巴的望着許無舟。
嬌潤的紅脣彷彿清晨薄霧裡的玫瑰花瓣,有着極致誘惑的曲線,吐着委屈的話語。
“做人要純粹,不要總奢望得到太多。
就如同我,就只想得到你的身體,不想得到你的心。
簡簡單單做一個單純的人不好嗎?
你爲什麼要奢望我治好你的心傷,還不收你銀子呢?”
許無舟說話間,一針落在黛夭夭的小腿上,她的小腿纖細修長,讓人忍不住目光繼續往上滑動。
黛夭夭臉上露出甜甜的笑容,心中向着他是不知道自己是什麼人吧,居然如此調戲自己。
“看來你在秦家確實過得很慘了,幾百兩都這麼在乎。
要不然,我帶你去賺一筆錢?”
黛夭夭含笑嫣然。
“賺什麼錢?”
“有人中毒了,你要是給他解毒了,給你一百兩怎麼樣?”
“一百兩,你看不起誰呢?
最少五百兩!”
許無舟獅子大開口。
“三百兩,你愛去不去。”
黛夭夭說道。
“成交!”
許無舟滿帶着笑容,這女人真傻,開個高價就是讓你砍的。
三百兩,夠他再次衝開一脈了。
不過許無舟轉念一想,他的一萬兩原本覺得很多,現在看來也不值多少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