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夭夭和禹楓,此時正在一處屋頂,他們看着稷下學宮上百武者。
“爲首的那個叫躍龍門,神藏境強者,後天境時以文入道。
聽聞他入道時,如躍龍門,有異象生出。
此人十分強大,在稷下學宮所有弟子中,也算是最頂尖的一批。
稷下學宮甚至有人覺得,他努力努力可以衝擊百秀榜。
比起今日許無舟敗的紀學坤,強大不只是一兩籌。
在他未曾達到神藏境之前,稷下學宮先天境都尊他爲領袖。
和一些古教的傳人交手,聽聞都從未落敗過。”
禹楓在黛夭夭耳邊解釋道。
“那你覺得許無舟能戰他嗎?”
黛夭夭問着禹楓。
目光灼灼的看着站在上百人中間的許無舟。
今日在稷下學宮發生的事她都知道了,越是如此她越覺得有趣。
禹楓沉默一會兒說道:“許無舟赤日當空,又得源血。
加上其劍道非凡。
在年輕一輩中,也絕對算頂尖的一類人。
可要說他比起躍龍門要強,我也覺得未必。
躍龍門,悟道之時聽聞有龍氣入體,整個人蛻變了。
強大的過分,許無舟出身臨安,而且一路修行太快了,這也是弊端。”
黛夭夭點點頭,認可了禹楓的話。
許無舟雖強,但面對躍龍門如此積累的人物,他的缺點很明顯。
而且躍龍門境界強許無舟。
就算壓制在同階和許無舟戰,但境界帶來的優勢還是存在的。
就如同一個大人,力量壓制到一個小孩的力量去對敵,本就有些不公平。
“稷下學宮來上百人,其他的武者雖然有不錯的存在。
可除了躍龍門。
其他人根本不是許無舟對手。
偏偏這些人不自知,還一個個威壓許無舟。”
黛夭夭露出鄙夷之色。
禹楓點點頭道:“倒是期待許無舟和躍龍門之戰了,躍龍門的道很強,也不知道許無舟的劍道能不能擋得住。”
“……”兩人在議論,許無舟卻有些不耐煩,他今日無心和這些人再起爭端。
和秦傾眸在宅子裡很開心,也很享受這樣的感覺。
最重要的是,不想再讓秦傾眸見到因爲她再起衝突。
可是面前的麻煩,又不得不面對。
許無舟深吸一口氣道:“你們是一起要殺我呢,還是如何?”
“稷下學宮自是守規矩的,斷無可能無緣無故圍殺你,今日前來,不過就是完成竹苑前未曾完成的挑戰。”
白衣男子說道。
許無舟看向白衣男子說道:“帶這麼多人來,車輪戰?
這就是你們的規矩?”
白衣男子皺了皺眉頭:“只是太多同門想要維護稷下學宮的名聲了。
閣下要是覺得我們是以車輪戰欺負你的話,那稷下學宮這一戰,就由我出戰。”
許無舟看着白衣男子說道:“呵呵,那你敗了,是不是會有下一個上?
下一個敗了,還有下下個?
你稷下學宮弟子無數,難道每一個我都要應戰嗎?
滾!今晚本少心情好,不想在你們身上浪費時間,帶着你們的人離開這裡。”
白衣男子聽到這句話,微微皺眉道:“閣下大概不知道我是誰?
你要是能勝我,這裡自然無人敢再戰你。
我叫躍龍……”只是他的話還沒說完,許無舟就打斷道:“我對你是誰並沒有興趣。
我越覺得稷下學宮滿地是屎的話沒有罵錯了。
竹苑前不攔我,現在卻來攔我,事後算賬,這就是你們無恥的處世之道?”
躍龍門臉色陰沉,面前這少年太囂張跋扈了。
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對他如此不屑一顧,就算是百秀榜的人,見到他也不至於如此態度。
躍龍門這個名字,在天下英才中,還是有幾分名氣的。
“要說無恥,我們比不得閣下。
只是收拾了我稷下學宮的部分弟子,就敢揚言橫推了我稷下學宮弟子。”
躍龍門冷聲道,“今日站在這裡,怕是由不得你。
在這裡,我直言明話告訴你,你斷我稷下學宮弟子那麼多手腳,今日你的手腳也難保。”
許無舟嗤笑了一聲,看着對方說道:“你們要是羣起而圍攻,再以境界優勢壓我,或許能做到。
要不然……你們憑什麼?”
“就憑稷下學宮是聖地,就憑稷下學宮出了書癡,就憑稷下學宮驚豔天下的弟子層出不窮,就憑辱稷下學宮的人沒有好下場過。”
躍龍門盯着許無舟道。
躍龍門的話,頓時讓在場的弟子都驕傲的擡着頭。
稷下學宮以前不是沒被人侮辱過,可就算是百秀榜的存在,也同樣被打殘了。
一個道宗弟子,不知天高地厚去稷下學宮鬧事,雖然竹苑前你勝了。
可稷下學宮傑出弟子無窮,你以爲那就是勝利嗎?
“大概懂你們的意思了,就是你們是一羣狗皮膏藥唄,黏上了就甩不掉了,一定要把我噁心到死爲止唄。”
許無舟嘆息了一聲,目光看了一眼身後的宅子。
二人世界,就這樣被這一羣混蛋給打破了。
“許無舟,你要是此時自斷手腳,爲稷下學宮道歉,那今日之事就到此爲止。
要不然……你的下場只會更慘。”
有弟子冷聲道。
許無舟笑了起來,看着這上百個弟子說道:“既然你們要自取其辱,那我也不攔着你們。
不過,今日本少無心和你們打。
不是怕你們,而是覺得這麼安靜的夜,打破了不好。”
“你想說什麼?”
躍龍門問着許無舟道。
“你們稷下學宮不是自稱文道聖地嘛,要戰就戰你們最擅長的好了。
崇年想要爲你們找回尊嚴,可你們卻不珍惜。”
許無舟盯着這些人說道,“怎麼?
現在我挑戰你們稷下學宮的立足之本,你們敢不敢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