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則漫天出現,鎮壓巨龜而去,規則所化的巨大雷電,一條一條束縛着巨龜。
原本崩裂的虛空,這一刻也慢慢的修復,恢復原狀。
衆人看到這一幕大喜,望着龐大無比的被規則所化的雷電捆的牢牢穩穩的巨龜,有人感嘆道:“終究是九宮聖域,誰能掙扎的了規則。”
而就是此刻,巨龜低吼了一聲,它宛如蓋世妖尊,身體震動,原本捆着他的無數規則雷電鎖鏈,發出了噼裡啪啦的脆響,一根根直接崩裂。
巨龜的身體再次龐大了數倍,它太過恐怖了,天地間的靈氣都沒入他的體內。
巨龜威勢滔天,壓迫的整個天地再次崩裂。
規則更是瘋狂的鎮壓他,可是在巨龜的低吼下,所有的規則都崩裂,它散發着無比懾人的氣機。
此時這頭巨龜立在那,就讓天地開始崩裂,虛空出現巨大的黑洞。
黑洞涌動出無窮的空間風暴,這些空間風暴衝擊到巨龜身上,在它身上一道痕跡都沒有留下。
巨龜太恐怖了,它此刻就如同是天一樣。
“不甘啊,我不甘啊!”
巨龜吼叫,殘留的意識讓他不斷重複這句話。
聲音如雷雷霆,天地崩裂的更快了。
秩序規則一片一片崩裂,到最後,此處的規則徹底的被它壓制。
這讓所有武者再次絕望,驚恐的看着巨龜。
巨龜雖然意識殘留不多,可終究還帶着巨龜的殘魂。
他目光掃向下方的武者。
吸了一口,頓時大地直接崩裂飛射向他,站在上面的幾個武者,也都沒入了他的口中,直接被嚼的稀巴爛。
這一幕讓衆多武者更是驚恐,身體哆嗦,駭然無比。
巨龜顯然對這些武者沒有興趣,目光落在許無舟和弱水身上。
“斬我後裔!死!死!死!”
巨龜盯着許無舟,低吼之間,那巨大的血盆大口張開,向着許無舟和弱水就咬了過去。
許無舟臉色劇變,這是死局,他根本無法抵擋。
弱水緊緊地握着許無舟的手,此時也驚恐的閉上眼睛,血盆大口腥臭無比,很讓她畏懼。
弱水從未畏懼過什麼,因爲她受上天庇佑。
可是……再庇佑也不能在這巨龜面前庇佑啊。
這是低吼就能讓天地崩裂,讓衆聖規則崩裂的存在。
衆人看着許無舟,他們知道許無舟會死了。
可就算是王宗鼎也沒有因此開心,兔死狐悲,只是一個先後的問題。
“就要死了嗎?”
許無舟很不甘,可是卻改變不了什麼,面前的這巨龜,已經不能用神來形容了。
看着那血盆大口就要把他連帶着大地一起給吞了,許無舟緊了緊弱水的手。
死了就死了,反正死過一次了。
只是……可惜讓她陪自己一起死了。
可就在巨龜要吞他們時,弱水身體卻突然的顫動起來。
隨之,弱水體內射出無窮的幽光,她那一身衣服,瞬間變成了一身大紅衣。
弱水整個人變了,原本那副乖巧柔弱的模樣變得森寒,修長的雙腿筆直輕盈的站在那,整個人有着一種生人莫近的冰冷。
一襲紅衣,把她窈窕傲人的身姿裹得風采絕世,長裙拖地,全身大紅色,妖豔冷傲。
此刻的弱水太美了,太豔了,同樣太冷了。
此刻,弱水就如同是從幽冥中走出來的絕世神女般,帶着森寒和妖異。
而妖異不僅僅是這,因爲在巨龜要吞她的同時。
從她體內,在她身邊浮現出無數的東西。
用東西形容也不知道準確不準確,或者用……百鬼橫行才合適。
這些東西煞氣滾滾,陰森至極。
有渾身皮毛,尖牙利爪,生有腳蹼,模樣猙獰如水猴子的東西。
有長者人面虎身,周身陰氣滾滾的東西。
有缺了頭顱,無頭屍身一樣,卻手持長刀的東西。
有伸長舌頭,脖子吊着一根長繩,臉色蒼白痛苦的東西。
也有提着紅燈籠,面色潔白,模樣奇特的東西。
還有蹦蹦跳跳,啼哭不斷如嬰兒的東西。
……太多了,模樣萬千,許無舟根本數不清楚。
這些東西衝出來,所有人都感覺到陰氣滾滾,煞氣滔天,每一個人都感覺冰冷。
原本驚恐的武者,這一刻都忘記了驚恐。
弱水此時失去了意識般,她絕代風華的站在那,一身大紅衣在百鬼衝出來間,越發的顯得妖豔,如同滴血般。
巨龜帶有殘魂,看着百鬼臉色也劇變,可它並沒有停止,依舊想着弱水吞了過來。
百鬼徹底被激怒了般,頓時向着巨龜衝了過去。
無數的百鬼,或撕或咬。
這一刻,此方發生了大爆炸,無窮的妖氣和煞氣滾滾而動。
可最讓人震驚的是,這百鬼撕咬巨龜,巨龜被撕裂出一塊塊。
百鬼如同嚼肉一樣,吃的鮮血淋漓。
先聖規則都奈何不了的巨龜,在這些鬼一樣的東西面前,毫無抵擋之力。
任由它身上的什麼東西,都直接給撕裂下來。
衆人呆呆的看着這一幕,無法相信。
百鬼吃的滿嘴是血,殘忍而狠辣,每一隻此刻真的如同惡鬼。
許無舟看着這一幕,他也震驚了。
目光看向旁邊的弱水,弱水此時閉着眼睛,髮絲飛揚,身上幽冥煞氣滾滾,讓人望而生畏。
百鬼撕咬着巨龜,巨龜一塊塊被撕裂下來。
巨龜掙扎,反抗,吼叫陣陣。
天地依舊在不斷的崩塌,可這一切都改變不了。
巨龜的從嘴開始,一塊一塊被撕裂,被百鬼給吞了。
他的頭顱,在短短時間,就徹底被撕成千百塊。
而撕裂完頭顱,百鬼又去撕裂它的身體。
剛剛恐怖至極的巨龜,此刻就如同一頭待宰的羔羊,被殘忍的分屍。
此時沒有人能說得出話了,只能僵硬的看着面前的一幕。
即使天地依舊在崩裂,即使空間依舊在崩塌,此時已經無人關注了。
“這就是地獄吧!”
有人看着陰氣滾滾的世界,望着那些猙獰撕咬的東西,喃喃自語了一句。
許無舟此時也沒有任何言語,他此時早已經放開了弱水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