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梟皺了皺眉頭,他可不是那種趁人之危的人,自己跟韓瀟瀟之間的事情都還沒弄清楚,更不可能這麼早就真的跟對方用這個什麼陰陽補天大法修煉了。
“多魚哥哥,你在我體內灌注了什麼東西啊?我怎麼感覺好舒暢啊,好像修爲又要有所突破一般。”韓瀟瀟此刻也感覺到了異樣,仰着頭問聶梟。
聶梟當然不能如實回答,不然可讓這女子怎麼面對自己,自己又如何面對她呢。
“哦,這個是我剛剛修煉出來的一門功法,對修煉有些裨益,但是不能經常使用,現在傳到你身上的已經夠用個半年了,所以我也不敢再多傳了。”聶梟隨意撒了個謊道。
“哦,原來是這樣啊,多魚哥哥你真厲害,竟然還學會了這麼強大的功法,那我以後要經常找多魚哥哥來修煉了。”韓瀟瀟欣喜地道。
說者無意,但聽者有意啊,孫曉天一陣慫恿聶梟道:“你看看,人家小姑娘都跟你明示了,還等個啥,真是急死俺老孫了,要不是我沒有身體,我都上了!”
“你個老色猴,哪個小姑娘瞎了眼看得上你啊?”聶梟白了他一眼。
“哼!你是沒瞧見你孫曉天爺爺當年有多麼的威風,一個人打四位同階的高手,最後也是以打平爲結局,那些人族的女子,多少個都想跟我共結連理啊,多的都數不過來了。”孫曉天沒好氣地道。
“哎呦喂,那我們的孫曉天大能如此的神通,怎麼連個永恆妖心都沒有煉化呢?怎麼最後還是變成了一個孤魂野鬼,整體躲在神鐵之內?”聶梟陰陽怪氣地道。
“你!氣死俺老孫了,老孫不管了,你咋咋地!”說罷,孫曉天消失不見了。
聶梟就是要將這老猴子氣走,不然本來現在的他定力就不足,要是經過他這的挑撥,自己真的沒把持住,把韓瀟瀟怎麼樣了,自己也對不起自己的良心啊。
在聶梟的心裡,他還是把這些感情分得很清楚的,他對韓瀟瀟的感情雖然是分的深刻,但是那也只是一種哥哥對妹妹的情感,不能與男女之間的感情相提並論,現在當務之急還是先找到五行道法的修煉功法,不管這所謂的陰陽補天大法能不能幫助自己修復大道之痕,那都是不能輕易動用的東西。
隨即聶梟對韓瀟瀟道:“我知道瀟瀟你是擔心我的安危,但是我輩修道人士都是爲了成仙正道而活着的,若是我遇到了什麼困難就放棄去面對那些問題,那麼我此生的修爲也只能止步於此了,與其這樣活着,倒不如與命運相爭,闖屬於自己的一片天地來!”
韓瀟瀟似乎也有些理解聶梟的意思了,隨即轉變了態度,道:“那多魚哥哥能帶上我嗎?”
聶梟一拍額頭,又把這茬給忘了,自己把事情說得這麼大義凜然,這小姑娘似懂非懂,肯定又要跟着自己上路了。
“這……”聶梟還在思索怎麼說服韓瀟瀟。
誰知道韓瀟瀟看到聶梟的臉色變化,竟然又自己主動提出不跟着他上路了。
這讓聶梟覺得比較開心,但是同時又擔心了起來,這小姑娘不會偷偷在後面跟着自己把?
旋即他又交代道:“瀟瀟,不管怎麼樣,你要聽哥哥的話,哥哥像你保證,一定完好無損地回來,好嗎?”
韓瀟瀟堅定地點了點頭,聶梟這才放心讓她離開了。
自己外出的事情也最好不要被門派之內的人知道了,所以聶梟選擇了在半夜時分出發,這個時候大部分的弟子長老都在自己的練功房之內修煉,應該沒有人會注意到聶梟的行蹤。
果然如聶梟所料,他出門的時候,除了幾位守門的弟子看到了之外,其他的長老和弟子都沒有發現。
火焰山在北洲,距離通聖府有三個月的路程,但是好在有一處傳送陣,聶梟通過傳送陣,可以減少兩個月的路程,直接到達北洲境內。
因爲大陸的分裂,所以北洲與南州的距離相差很遠,所以整個大洲的氣候也相當不同,在整個大洲上都覆蓋着厚厚的積雪,而且常年如此。
所以北洲的人大部分都是以打獵爲生,而且地廣人稀,當初那位聖嬰大王在的時候,整個火焰山周圍都不敢有任何的人生活,但是當聖嬰大王消失了之後,整個火焰山的周圍就開始繁華了起來。
這也算是這聖嬰大王唯一做出的一件好事吧,在終年嚴寒的北洲之上開闢出了一塊火焰常存的地域。
現在火焰山周圍都已經圍滿了國家,聶梟就是要通過其中的一個名爲雪源國的國家前往火焰山之中。
因爲聶梟自身的修爲已經達到了五十道氣,而且元氣相當的渾厚,所以他幾乎是全力趕路,不到一個月,他就趕到了火焰山的邊上的雪源國之內。
剛剛到達雪源國,聶梟就看到街上的人都是穿着厚重的毛皮大衣,將整個身體都裹得嚴嚴實實的。
看到聶梟的穿着打扮,很多的人都向他示好,很明顯,能在這種地方像聶梟一樣,只是穿着一件單薄的衣服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至少是修爲達到了二十道氣以上的修煉者才能抵禦這樣的寒冷。
很明顯,聶梟的修爲是相當的高深的,北洲的修煉者其實並不多,因爲本來人口就相對少了許多,而且爲了抵抗嚴寒,很多的大家族和世家都是在爲生存而奮鬥,哪裡在乎自己的家族之中有什麼修煉者存在,就算是有,也只能靠他自己進行打拼,因爲家族很少能給予幫助,因爲每天都要爲爭奪更多的土地和資源而煩惱。
所以北洲上的名族都比較擅長於戰鬥,與南部的蠻族不同,他們這都是後天經過不斷的磨練而成的。
經過一段時間的趕路,聶梟總算是到達了火焰山的一個入口處,在向裡面走數十里就是真正的進入到火焰山內了。一到入口,就有一種燥熱感迎面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