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去了多久,聶梟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是刺骨一般的疼痛,他掙扎着起來。
突然一根身穿狐貂的女子出現在了他眼前,滿眼都是關切:“公子你先別動,你現在傷的很重,先服下我家的祖傳藥物吧。”
聲音卻不是像想象之中那種北方女子的霸氣,反而是多了一絲的柔情含在其中,令聶梟想起了遠在南方的母親。
女子將聶梟扶了起來,靠着牀頭,上身近乎直立了起來,一口一口將手中的湯藥喂到了他的口中。
藥物進入了聶梟的身體之內,一股涼意襲來,那些被黑炎灼傷的筋骨都開始慢慢恢復了。
“這是?”聶梟十分的驚奇,他看出了女子只是一個凡人,沒有任何的修爲,沒想到竟然能有如此的神藥。
“這是我家的祖傳方子,我們在火焰山下生存了好幾代人了,火焰山之中有火毒,一不小心就會沾染到,但是我們祖上就一直用着藥解毒的,相當好用。”女子說着輕輕笑了起來。
這女子雖然不如自己先前見過的那些女子的那般媚態,但是被寒風雕刻出來的模樣倒是模樣顯得有棱有角的,讓人感覺到到有些許的豪雅之態。
“多謝姑娘救我一命,如此大恩我定當涌泉相報!”聶梟此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話了,在世俗之中他能遇到這樣的人也不算多了,一般的世俗之人都對修煉者沒有太多的好感。
因爲大部分人不是淪落爲這種修煉者大世家的下人,就是要自己在這世俗之中苦苦生存,幾乎所有的大國度和王朝都是修煉者建立的,爲的也是方便自己家族之中的弟子更好的修煉,並不把這些凡人當做人來看待。
聶梟原來作爲傲嵐國的皇子之時,就很反對這樣的做法,因爲畢竟這是在壓榨和剝削一部分人的東西來培養自己家族之內的人才。
聶梟一路走來的修煉都是靠着自己的努力和氣運,每次身陷險境幾乎都是靠着自己的實力脫困的,修煉者之中很少有像他這樣不依靠任何的勢力而修爲達到這個水平的了。
“仙師您醒了?”外面一個高大的男子走了進來,十分的強壯。
“這位是我的夫君。”女子介紹到。
“我姓聶,叫我聶梟就好了。”聶梟向這壯漢拱了拱手。
“仙師神通廣大,我怎麼敢直呼仙師名諱,豈不是冒犯了仙師?”沒想到那壯漢當場就跪了下去,倒是讓聶梟有些難堪,他想走下牀去扶起來,但是卻發現自己渾身的骨頭似乎都已經散開了,根本沒有辦法使出任何力氣。
“你小子先是被黑炎灼考,之後又被巨大的靈氣再次衝散了筋骨,現在能動都已經很不錯了,竟然還想站起來?”孫曉天的聲音傳到了聶梟的耳朵裡,聶梟這纔想起來自己現在已經是個半殘廢了。
“這位大哥如果再如此這般,那我只好離開此地了,你們是我的救命恩人,應該我跪纔是,怎麼輪得到你們來跪我?”聶梟說着強烈地咳嗽了起來。
“快去拿藥!”那壯漢吩咐女子道。
不久女子拿來了藥給聶梟服下了,但其實並沒有什麼作用,聶梟要治好自己只能靠自己的丹藥,現在只需要找個地方能煉製丹藥,他身上的傷就能好個九成左右。
“仙師……聶梟大人,您好些了嗎?”壯漢不想得罪聶梟,但是也不敢直呼聶梟的名字,索性就乾脆在後面加上一個大人二字。
凡人對修煉者是懼怕的,這一點在哪裡都通用,因爲修煉者在凡人面前都是十分的囂張或者十分高調,不理會他們的。
起初這女子要救聶梟也被大漢百般阻攔,因爲他不敢肯定救下了聶梟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不過好在他們遇到的是聶梟,若是遇到的是另外的修煉者,情況就要兩說了。
因爲看到了聶梟隨身的令牌,便知道了聶梟肯定是哪個門派的弟子,所以男子對於聶梟醒來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難以想象。
沒想到聶梟如此的平易近人,這讓夫妻倆都放下了心來,與一位修煉者交好了,說不定會得到一些仙緣。
北洲地域本來就生存資源貧乏,人口也相當的稀少,所以真可謂是死一個少一個,很多人都想前往南洲那邊的人也排斥北洲的人,因爲他們本來享有富足的生活,若是接納了一羣北洲的人,大部分人就只能過着拮据的日子,這是很多的老百姓都不想看到的。
只有一些北洲的強力武士到了南洲纔會得到重用,因爲他們在戰場上發揮出來的力量確實是相當的驚人的,有時候一隻一百人的北方鐵騎隊可以直接殲滅數萬人的軍隊,其強悍程度可想而知。
但是正因爲如此,北洲越來越多的強壯的武士離開到了南洲去了,留下的只是一羣弱小的人,如此的循環之下,北洲上的人口只會越來越少,最後徹底地消失。
聶梟詢問了夫妻倆是哪個國家的,他們說是來自雪國,雪國與雪源國只隔了一條山路,兩國也是向來交好,沒有產生什麼矛盾。
北方不適合生產,所有的家庭都只能以打獵爲生,這夫妻倆還算生活較好的人家了,因爲丈夫還算是比較強壯,而且頭腦比較聰明,反應快,每次出獵幾乎都有收穫,一次打獵回來的食物可以提供一家人一個月的生活。
當問起他們的名諱之時,他們都微微一笑,北洲這邊的人都沒有什麼名字的,大家都沒有什麼學識,也取不出什麼好的名字,就乾脆不叫名字。
數日之後,聶梟的傷勢有所好轉了,他詢問夫妻倆是否有什麼可以煉製丹藥的地方。
夫妻倆想起了整個鎮子上許久都沒有人去管的廟堂,只是寒風凜冽,根本就沒辦法生火,也不知道聶梟要如何煉丹。但是聶梟是修煉者,肯定是凡人所不能理解的,任意使用一些元氣就能燃起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