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梟思索着陸顯生的話,看樣子他似乎是完全有把握把自己留在船上,對船上的一衆人的實力似乎是很清楚。
若是對方真的有什麼特殊的手段,以自己現在的修爲,就算是加上人皇氣還有一些小成的基礎法法決,跟對方硬拼確實沒有多少勝算。
雖然不知道那個所謂的多康國國王到底是什麼水平,在現在的形式之下跟對方硬來確實也沒有什麼好處。
況且聽對方的口氣,以自己五品煉藥師的身份,似乎在海族之中還是可以得到一些獎賞的。
雖然此去兇險,但是自己至少還有一些底牌沒用,最關鍵的是,這陸顯生已經把船上的人當做了貨物,到時候衆人的下場肯定十分的慘淡。
自己對付柔還是有些許的憐愛之心的,雖然本就是萍水相逢,但是若是見死不救,這肯定不是聶梟能做的出的事情。
“怎麼,你是不是在思考以你們的能力能不能逃出這艘船,我擺明了告訴你好了,這船上有我們海族的長老佈置下來的封印大陣,別說是你們這一羣烏合之衆了,就算是真的人族大神通者被困在裡面,也很難破開出去。”說着,陸顯生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陣法麼?聶梟也對陣法有些許的瞭解,但是現在連基礎陣法小成的程度都沒有達到,如果說是海族的一位所謂的長老佈置的,即使沒有這陸顯生說的那般厲害,但是以自己現在的實力肯定是破不開的。
船上的人就更別說了,除非這多康國國王有什麼秘寶,但是怎麼看這貨也不像一個絕世強者,堂堂絕世強者怎麼可能被自己揍了這麼多次還不還手呢?
考慮再三之後,聶梟點了點頭,提出了自己的條件:“行,我可以跟你到海族去,但是既然我已經是你口中所謂的珍寶了,那麼可否請陸兄放過這船上的其他人,我跟你一同前往海族即可。”
見聶梟似乎沒有考慮多久就答應了下來,陸顯生反而心裡泛起了嘀咕,這小子剛剛在船上施展的基礎針法已經是小成的程度了。
年紀輕輕就修煉了這般的功法,而且煉藥的手段也是如此的高超,看樣子應該是有所依仗。
但是一旦進入了海族的領域之內,非海族類修士就會受到很強的血脈壓制,就算這小子的天賦再高,法寶再強,也逃不出海族的掌控。
其實海族之內也存在有許多的明爭暗鬥,這位陸顯生也不是表面上一位走貨的海族人。
他其實是海族的一位皇子,只是因爲受到了家族的排擠,所以才流落到了邊緣來做這樣的苦差事。
所以他還是想在可以利用聶梟的情況之下幫自己奪到一些東西的。
“好!我答應你,而且到了海族,你需要的資源應有盡有,當然你有什麼別的要求,只要提出來,我海族都會滿足於你,只要你心甘情願爲我效力即可。”陸顯生一口答應了聶梟。
他這樣的五品煉藥師,身上還藏着如此多的秘密,若是換作其他的人族他可能會多加考慮,但是這樣的珍寶一旦落入了自己的手上,未來自己的前途也是不可限量的。
剩下這些其他的人族雖然有幾個的修爲還算是可以,帶到族內去做僕人也算合格,但是跟這個聶梟比起來,這些根本就不算什麼。
海族也是由各種海底的生物組成的,其中外面流傳的比較多的就是海族的四大家族:蛟龍族,人魚族,蝦蟹族和比較神秘的蚌族。
相傳遠古時期,因爲世間風雲變幻,三界動盪,當時有一衆上古的怪物帶領自己的族人在大海之中開闢了屬於自己的領地。
之後又創造了許多的修煉功法,一片鼎盛之象,但是好景不長,似乎是這些妖怪的始祖們在修煉一套逆天的功法,觸怒了上天,降下雷罰,使得大部分的族人瞬間滅亡了。
只留下一些遊離在邊緣的相對弱小的族人存活了下來,經過了千百萬年的發展才成爲了現在的海族,之所以他們的名聲不大,就是因爲本身的影響範圍不大,好在有海族始祖留下的領域之力庇護。
才得以流傳至今,不然早就被類似人族,妖族或者魔族這一類的強族給滅掉了。
而聶梟不知道的是,眼前的這位陸顯生就是那海族四大家族之一最爲神秘的蚌族的子孫之一。
蚌族善使用毒藥,暗器等相對陰邪狠辣的方式對敵,所以也被海族的很多其他族人所唾棄。
雖然對此族是十分的厭惡,但是還是害怕其毒藥和暗器的,畢竟使用起來不但是殺傷力很強,而且範圍也很廣,鬧不好大家都難以倖免。
所以一般情況之下是很少有人會去招惹蚌族的,唯一招惹過蚌族的海族就是現在的蛟龍族首領,金擎天。
當年這位首領素來與蚌族的一位女子往來親密,但是其目的竟然只是想獲得蚌族的至寶天元神影珠。
當然作爲一族至寶,肯定是難以偷走的,他只是想借用此珠修煉一種功法,一旦大成,便可力壓海族羣雄,統一海族。
這位蚌族女子乃是蚌族首領座下的第一大弟子:珍元水。
金擎天在與其交往的過程之中不斷打聽蚌族至寶的消息和用法,然後研究出了一套自創的蓋世功法。
在此女的幫助之下進入了蚌族核心,偷偷使用珠練功,眼看就要大成之時,當時的蚌族首領紫珠姥姥大發神威,直接將此人給轟出了蚌族領地。
並放言三日之內必取其性命。
但是最後金擎天似乎是活了下來,只有人知道當時的蛟龍族領地內空出了一塊區域,其中任何的生靈都無法存活,十年之內沒有產生任何的靈氣和生靈,就算是一根野海草都沒有生存下來。
紫珠姥姥最後也不知所蹤,似乎有人說她在那一站之中受了重傷,回到蚌族閉關調養了,到現在還沒有出現。
當時的蚌族首席弟子珍元水便成爲了暫代首領,但是因爲她自己犯下了重罪,雖然蚌族之內所有的修煉者實力無人能出其右。
但是衆人心中還是沒有臣服於她的,這些年來,她也承受着不小的壓力。
因爲成爲了首領,就被大家稱作元水姥姥,雖然她比較年輕,但還是要這樣稱呼,因爲這是蚌族的最恭敬的稱謂。
這些事聶梟當然是都不瞭解的,也不知道這個陸顯生是一個什麼人。
陸顯生答應了聶梟之後,大袖一揮,手裡就多了一個瓶子,對聶梟道:“不用浪費你的那點靈藥了,我這裡有五魂散的解藥,你可以去給其他人用了。”
說着將瓶子輕輕一拋便落到了聶梟的手裡,聶梟打開聞了聞,頓時感覺到神清氣爽,果然是解藥。
此時王多康還貓着身子往他和聶梟的房間走着,聶梟大喊一聲:“好了,王多康,別藏着掖着了,你的大屁股我都看得一清二楚了。”
王多康聽到聲音先是馬上趴在了地上,但是仔細一聽發現是聶梟的聲音便站了起來,雖然十分惱怒,但是還是壓住了自己的火氣道:“是你讓我去外面給人解藥的,現在又要我現身,還叫的這麼大聲,你是不是怕那個陸顯生他聽......”
說到這裡,他止住了,嘴巴張的老大,這陸顯生就在聶梟的邊上,王多康便再也沒有說什麼。
聶梟來到他的近前,對他道:“這位陸顯生兄弟是海族的一員,今日特別邀請我們去他們那邊做客,這裡是迷藥的解藥,趕緊分發下去。”
說罷便把手裡的解藥給了王多康,王多康有些茫然地看着聶梟,“這......”
聶梟覺得有些不耐煩了,舉起拳頭道:“去還是不去。”
王多康趕緊抱頭鼠竄:“去,去,去,說好了咱們要講文明樹新風的,怎麼擡手就是武力威脅啊。”
一邊嘟囔着,還是一邊去把所有的在船上的人都救醒了。
“好了,陸兄,麻煩你把大家都放下船吧。”聶梟道。
“前面不遠就有一處碼頭,我們在那邊停靠,你待在我的身邊哪也不能去,我給他們一刻鐘的時間下船,若是不下,那我就只能帶着他們回到族內去了。”陸顯生的聲音不帶任何的感情。
聶梟點點頭:“我既然答應了陸兄,當然也不會食言的。”
旋即聶梟就在陸顯生的一旁打坐修煉了起來。
船靠案了,船上的一衆人等都逃難似的下了船,唯獨付柔在下船出口處焦急地等待着:“聶梟去哪了?不是他救了所以人嗎?他怎麼不見了。”
此時已經到了夜晚,加上河上霧氣濃郁,根本看不清船上的情況。
直到所有的人都下了船,還是沒有看見聶梟下來,付柔十分着急,忙跑到船上四處尋找了起來。
“柔兒,別再上去了!”中年美婦對着付柔喊到,但是已經遲了,付柔剛剛上船,船就已經發動了。中年婦人想上來救他,但卻發現有什麼東西把自己隔在了外面,根本無法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