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黑鳳,連聶梟都愣住了,兩人疑惑的目光都在藍若柔身上。
黑鳳很快反應過來,牽強的扯了扯嘴角,再次上前準備拉住藍若柔,卻又被躲開了:“怎麼會,我就是黑鳳啊,你怎麼了?”
藍若柔有些害怕的躲到聶梟身後,雙手緊攥着聶梟衣袖,低聲道:“聶梟,她有問題。”
聶梟額首,表情凝重,兩人看着她的表情,彷彿在看陌生人一般,既是警惕又是冷漠。
黑鳳愣在原地,許久後,她一隻手捂着臉,抖抖肩膀,連連低笑:“好吧,既然被你們看出來了,那我也不隱瞞了。”
“其實,我是王正的人,你們今天誰也別想從這裡離開。”
黑鳳說着,突然從身後掏出手槍。
聶梟隨意瞄了一眼,便知那是****,雖對槍手的水平有極強的考驗,但是傷害很高,一旦把握這槍,準確度也會大大提升。
黑鳳二話不說,對着聶梟便開了一槍,聶梟大驚,身子後仰,躲過了第一發子彈,隨後又快速直起身子,一個箭頭衝了上去,身子騰空而起,一腳踢在黑鳳手腕上,將她手裡的槍帶了出來。
手槍哐噹一聲落在不原地的地上,順勢滾了一圈,停在足有三米遠的地方。
黑鳳瞥了遠處的手槍一眼,咬緊亞光,表情猝然凝重,待她回頭,聶梟的下一波攻擊又迫在眉睫。
黑鳳趕緊翻身躲過,與聶梟拉開距離。
同時,聽聞動靜的保鏢們,也從別墅裡趕了過來。
聶梟扭頭掃了一眼,察覺不妙,趕緊推了一把藍若柔,低吼道:“你快走。”
“可是……”藍若柔腳步慌亂的在地上蹉足,不願走。
“快走,人過來了,這樣下去我們都走不了。”聶梟咬牙吼道,神色焦急。
藍若柔看了眼別墅裡朝他們走來的保鏢們,心底微涼,雖然慌亂,但聶梟的話確實給她提了個醒,她沒說什麼,而是突然抱住聶梟,雙手在他身上摸索着什麼。
聶梟大驚,欲要推開她,問她幹什麼,還來不及自己動手,藍若柔便鬆開了,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轉身急匆匆跑了。
聶梟摸了摸自己的褲兜,只覺得褲兜空空,他滿意的揚起嘴角,將方纔不安的心思收了回來,認真面對已經圍上來的保鏢以及對面的黑鳳。
“呵呵,聶梟,你投降吧,面對這麼多人,你是走不出去的。”黑鳳擡起雙手,將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下,隨手甩到旁邊的地上,露出裡面黑色的背心,緊緻的背心將她妖嬈的身子勾勒的更加淋漓盡致,也能看出那纖細的胳膊上隱隱鼓起的肱二頭肌。
“投降就能免死嗎?”聶梟調笑道,目光卻從她身上掃過,不免心中感嘆,可惜了這麼個美人,竟然給小人做了線人。
枉他曾經也感謝過她,畢竟在楊虎那裡,多虧她的幫助。
“這我就不能保證了,不過嘛……”
黑鳳頓了頓,眼角餘光掃過藍若柔剛纔逃走的方向,嘴角笑容拉伸:“既然藍若柔跑了,想必留下你,效果也是一樣的。”
聶梟輕哼一聲,他就算在窩囊,也不至於淪落到人質的下場,更何況何時拿着他卻威脅幾個女人,想想都臊的慌。
“行了,別廢話了,能不能抓住我還不一定。”
聶梟懶得跟他們廢話,將外套一拖,捲起袖子便衝進人羣中,順手撂倒兩人,戰火也就因此爆發。
一羣人瘋狂的向聶梟展開進攻,在拳頭摩擦的戰況下,聶梟幾乎被堵的看不見身形,只能見一羣人中總有幾個接二連三的從裡面飛出來,倒在黑鳳身旁,個個鼻青臉腫,哀嚎連連。
黑鳳輕笑一聲,忍不住讚歎道:“不愧是保護三個女人的角色,是有點本事。”
話落,她提起褲腿,從裡面掏出一把手槍,對準人羣中正在浴血奮戰的聶梟,欲要開搶。
正在此時,別墅裡一道聲音阻止了她。
“別開槍,抓活的。”
說話的人正是姍姍來遲的王正,此時穿着一身灰色浴袍,溼漉漉的頭髮還在淌着水。
黑鳳指尖輕顫,聽到這話,閉了閉眼,把手槍扔在地上,大喝一聲,朝聶梟衝了上去。
聶梟只感覺一陣狂平安襲來,他趕緊踹開身後的人,往後退開,黑鳳順勢落入戰場,與聶梟四目相對。
只對視片刻,黑鳳便衝了上來,拳腳有力,與聶梟相對。
聶梟左躲右閃,動作雖然流暢,但每一次都能被黑鳳擋住攻擊,對方也是身手了得,再加上是女兒身,有先天性的韌性,打起架來要比直闆闆的男人要纏人許多。
聶梟對接逐漸心裡不足,再加上週圍一羣保鏢的相助,他幾乎只能連連後退,躲閃着衆人的攻擊,想要進攻完全沒機會。
戰況就這樣僵持着,而不一會,別墅裡又來了一羣人,個個手裡拿着手槍,對準了聶梟,聶梟隨意掃了一眼,神色便是一沉,他咬咬牙,一邊躲閃衆人的攻擊,一邊躲過在空中飛舞的槍子。
中間呼吸之際,他纔看清那些槍子並非子彈,而是麻醉針。
聶梟咬咬牙,攥緊手心,趕緊又迎上黑鳳迎面壓來的腳,身子往左一閃,將黑平安推了出去,而自己則滾到另一邊,可就在這時,他腿上一陣刺痛,一股麻意襲上腦海,聶梟低頭一看,自己右腿上中了一根麻醉針。
“可惡!”
聶梟咬牙,拔掉麻醉針繼續躲避黑鳳的攻擊,雙腿卻使不上力,腦袋也逐漸沉重。
動作速度減緩下來的同時,黑鳳突然一腳踹中聶梟胸口,將人生生踹了出去。
聶梟悶哼一聲,倒在地上,身體蹭着地面石子滑了一段距離,背後衣料破碎,皮膚嵌進了沙石,帶來火辣辣的疼痛感,卻依舊沒把他逐漸渙散的意識集中一起。
聶梟喘着粗氣,撐着搖搖晃晃的身子欲要起身,不料又迎面飛來好幾個麻醉針,他躲開了幾個,卻還是中了兩三槍,頓時腦海的意識更加渙散,身體不聽使喚的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