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面面相覷,拿在手裡的棍子都隨之抖了抖。
“怎麼?慫了?”聶梟輕笑一聲,口吻間充滿了諷刺之意。
即便衆人有些畏懼,但聽到這話,誰面子上又過的去,頓時紛紛舉起手裡的傢伙朝聶梟擁了上去。
聶梟側身一躲,躲過了其中一個棍子,同時提腳,把背後欲要偷襲的人一腳踹了出去。
一套行雲流水的招式過後,諸多保鏢一個接一個被踹了出去,倒在地上,捂着傷處,痛呼出連連,而站在旁邊本要看好戲的新加坡人,表情逐漸凝重。
不過多時,一羣人都被撂倒在地,聶梟氣勢洶洶的將最後一個人用膝蓋壓倒,隨之一個拳頭砸在他臉上,打的對方暈頭轉向,最後直接暈厥。
聶梟輕笑一聲,緩緩起身,右腳就踩在那人胸口,目光直直的落在新加坡人身上。
新加坡人不由自主的抖抖身子,額頭上滿是冷汗,他往後退了退,正好被身後的沙發絆倒,一聲尖叫,直接跌坐在沙發上,胸口那顆搖搖欲墜的扣子也成功咔嚓一聲彈了出去,砸在聶梟運動鞋上。
聶梟低頭瞥了一眼,目光陰沉,擡頭一見,那漆黑的眸子彷彿迸發出無數把利刃一般,齊刷刷的落在新加坡人身上。
新加坡人艱難的吞了吞口水,心頭更加膽怯。
“說吧,到底是誰放出消息說華城和榮華在做那筆項目的,又是誰派你過來的。”聶梟朝他步步緊逼,口吻間帶着咄咄逼人的氣勢。
新加坡人縮縮脖子,一個勁的往後退,把屁股上的沙發蹭的咯吱咯吱響。
他一邊搖頭,一邊慌忙回答:“沒有,是我自己聽說所以才找你們的。”
聶梟冷笑,一臉不信,畢竟這個項目十分隱秘,一般只有內部人員和有心之人知道,普通的大老闆怎會得知。
“不說實話對不對?”聶梟挑起眉頭,一腳踩向男人,男人嚇得驚呼一聲,順勢擡起兩條腿,躲開了聶梟的腳,但此時他的腳便落在他兩腿之間,腳尖對準了身下。
男人低頭掃了一眼,額頭的冷汗便順勢落下,渾身已處於緊繃狀態。
聶梟低笑連連,笑聲聽起來有些陰森,他壓着沙發,身子前傾,緩緩朝男人靠近:“真的不說?”
男人吞了吞口水,還是沒打算開口,就在聶梟擡腳準備朝他身下落下時,男人立刻大喊大叫的說了出來:“我說我說,是一個女人來告訴我的,她說你們公司做的項目很賺錢,如果能想辦法得到的話,以後要多少錢就能得到多少錢。”
“女人?誰?”聶梟挑眉,繼續逼問。
“我,我真的不知道是誰,他就是我在酒吧認識的一個女郎而已,不過長得倒是很妖豔。”
頓了頓,兩個眼睛望着上方的白熾燈,彷彿在回憶一般,一臉沉醉:“那女人可是我見過最火辣嫵媚的女人,現在想起來……”
“得了,閉嘴。”聶梟被他的表情引的一身雞皮疙瘩,他抖抖身子,將男人的遐想打斷,隨後又問起那人身上有沒有其他特徵。
男人思索一番,眼前一亮,連忙回道:“有,那個女人手上有一個五角星紋身。”
聶梟表情一僵,腦海中浮現起李影的樣子,想不到這麼久不見,她竟再次開始行動,對他們動手了。
聶梟冷笑一聲,把腳收了回來,拍拍手:“行了,你們走吧。”
男人如臨大赦,趕緊起身,哆嗦着兩條腿,帶着自己的人準備離開,剛走到門口,聶梟又發話了:“不過,既然走了就不要再回來了,否則,我見一次打一次。”
說此,他故意磨磨牙,嚇得幾人渾身一哆嗦,連忙點頭,你拖我拽的落荒而逃。
聶梟鬆了口氣,看着頭頂搖曳的白熾燈,神色發怔,雖然暗星會已經七零八落,但李影這人手段狠辣,既然是打定主意回來報仇的,那他得多加小心了。
一想到後面會危機四伏,聶梟便是一陣頭疼。
他揉了揉腦門,轉身離開了工廠,開着綁架他而來的麪包車原路返回,回到霓虹酒店。
再回到包間之前,聶梟順便去上了個廁所,這才提提褲子往包間的方向而去,可還沒走到門口,遠遠便看見一羣人圍堵在走廊中,遠遠傳來爭吵聲。
聲音太過嘈雜,聶梟並沒聽清再說什麼,而是等靠近後,纔看見鬧事的人竟是唐博、李重和王華東三人。
三人擠在門口,對着裡面的楊妙雪三人又是罵又是吼,氣勢洶洶。
聶梟眉頭狠狠一垂,想來這三人在交掉股份後,安安分分的過些日子,沒想到今日直接在此處鬧起事來。
他輕咳幾聲,並沒直接進去,而是在人羣外先靜觀其變。
只聽李重氣勢洶洶道:“安子琪,你的公司畢竟有我們三個人的股份,我們不同意聶梟上位。”
“就是,這麼草率的事,你也敢一聲不吭就自己決定了。”
“如果你想讓那個臭保鏢坐總裁的位置的話,就把股份還給我們。”
“沒錯,沒錯。”
……
各種難聽的話都說了出來,且說的理直氣壯,外面圍觀的衆人聽了個表面,也以爲事實如此,紛紛對着安子琪幾人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安子琪臉色青白,扯起嗓子便對着幾人就是劈天蓋地的一頓痛罵。
“我說三位大叔,你們是老了,貴人多忘事嗎?你們忘了你們是吧股份轉讓給我的,現在的榮華哪來的你們的股份?你們又有什麼資格做主?”
三人頓時語塞,面面相覷一番,見硬的不行,只能開始倚老賣老。
李重最先扯開嗓子大哭起來,一屁股坐在地上,蹬着兩條腿,像個流氓似的,不停的指責安子琪:“哎呀,我李重是造的什麼孽啊,纔跟你們安家定了娃娃親,你安子琪不僅揹着我兒子在外面亂搞,還聯合情夫騙我們家財產,現在還敢說是我們轉讓給你的,明明就是你騙的。”
“就是,你不僅騙了李家,竟連我們唐家都敢騙,藉着一張狐狸精的臉,勾引我兒子,順勢挪走我們的股份。”唐博見此,也跟着添油加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