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梟雙眼微微眯起,環顧附近並沒發現啥異樣,隨後徑直朝正前方總統套房緩緩走去。
二狗也沒有閒着,匆忙去酒店前臺作最後的對比,就算大批馬仔在和王宇火拼時候死去,依稀記得還有七八個高手,難不成還能人間蒸發?
或許是早上保潔剛剛清理過所有東西都是整整齊齊擺放在那裡,不過還是能發現一些遺留下來蛛絲馬跡。
尤其是小隔間各種廢棄的監聽設備更能說明他們原來待在這裡,到底什麼原因導致突然離開?
“李哥,監控視頻資料一時間全部被銷燬掉,不過當時開房間留下很多信息。”
二狗着急訴說道,看來事情比想象中還要複雜,那羣王八蛋到底又在醞釀着什麼陰謀。
“沒必要過多考慮那些入住信息,都是手底下馬仔開的房間。”
聶梟面無表情迴應道,臉色愈發變得陰沉,原以爲由自己全盤掌控到現在看來是多麼天真想法。
“會不會因爲殺掉王宇擔心被發現急忙轉移根據地?”
“如果真的是那樣完全可以按流程離開,顯然是臨時做下的決定。”
“該不會發現咱們了吧。”
二狗擔憂道,如此說來前前後後所有計劃全部泡湯,再次失去對他行蹤的掌控。
聶梟臉色深沉並沒有給予任何理會徹底陷入思考當中,從之前王宇和不法組織鬧得沸沸揚揚可看出當時還沒丁點其他多慮。
到底是怎樣原因讓他們有這般大動作,不記得哪方面出現漏洞被發現,永遠不會想到因爲王宇貼身秘書一句話導致現在局面。
“李哥,那咱們下一步該怎麼辦。”
“守株待兔是最穩妥辦法,無論如何他們目標是楊妙雪,只能以不變應萬變。”
沒想到局勢逆轉那麼快,再次落入被動,到如今最重要還是先搞清楚不法組織出於怎樣原因撤離,真的是發現自己小動作處理起來將會很棘手。
“李哥,咱們趕快回去吧……”
“閉嘴!”
二狗聽到突如其來的謾罵徹底懵逼,搞不懂自己做錯啥事情,只好乖乖緊緊閉上嘴巴。
“滴滴滴”
仔細聆聽便會發現半空中迴響着電子般響聲,擡頭髮現大概巴掌大的圓盤緊緊貼在牆壁上閃爍着紅燈。
“快趴下!”
聶梟臉色突變,扯着嗓子大吼一聲來不及解釋,猛然將呆滯二狗按在地上。
“砰”
巨響過後房間遍佈着灰塵,傢俱電器一片狼藉,雖然這種小型炸彈不及C4的威力,但是仍不可小覷炸燬肉體輕而易舉。
“咳咳咳”
“李哥,你沒事吧。”
不斷咳嗽二狗焦急呼喚道,要不是最後撲倒及時現在已經成碎肉塊,萬萬沒意料到還會有這種陷阱。
“先離開這裡。”
同樣灰頭土臉聶梟胡亂抹了把臉低聲吩咐道,緊接着縱身一躍從窗戶跳出去匆匆溜走。
現在可以確定不法組織發現自己並沒有離開,剛剛就是對方的套路,畢竟自己和警察不沾邊,留在那裡張再多嘴都解釋不清楚!
赫赫有名五星級酒店怎可能輕易放過他們,繼續待下去只會有無休止的麻煩事,等最後老狐狸落網時便會真相大白。
“李哥怎麼回事?”
二狗氣喘吁吁詢問道,幾分鐘前還好好的咋就突然大爆炸接連撒腿瘋狂逃竄。
“跟我去市警察總局。”
聶梟低聲吩咐,沒有任何停歇坐回到卡宴中,一腳將油門踩到底疾馳離開。
“他奶奶腿的誰這麼囂張?”
躺在警院宿舍楊文看到門口強光放聲咒罵,二話不說穿個大褲衩就要前去好好教訓。
因爲王宇案件他們最近都住在這裡,沒意料到還有羣不長眼傻叉前來找茬!
“李……李哥。”
兩人看見那熟悉身形面色呆滯磕磕巴巴驚叫道,不斷揉自己眼睛好像做夢般。
“現在不是矯情的時候,知道柳青煙在哪裡嗎?”
聶梟沒時間閒扯焦急道,清楚記得幾小時那娘們打來通電話內容,擔心發生啥意外。
“李哥,柳姐早就回家了,發生什麼事?”
馬晉湊上前彙報道,傻子都能察覺到發生大事,嬉鬧模樣剎那間消失神色極其嚴肅。
“帶我去她家。”
楊文兩人點點頭沒任何異議,一路上車中氣氛壓抑鴉雀無聲,主要是聶梟身上噴發出來殺氣過於濃郁。
“那不是柳姐的車嗎?”
二狗指着不遠處那輛黑色大切諾基驚呼道,怎麼會莫名其妙停在這裡。
很快發現有位黃毛鬼鬼祟祟轉來轉去,剛想要上車的時候被硬生生拉下來,直接拿匕首架在他脖子上。
“這個車車主呢?”
二狗嘴脣緊繃低吼道,手臂稍稍用力大動脈將嘩嘩噴出鮮血,不到一分鐘就會離開人世。
“大……大哥,我真的不知道,過來時候就看着車門打開,剛剛想偷偷開走……”
黃毛痞子哪經歷過如此親切的死神降臨,雙腿止不住發顫,過會空氣中瀰漫出尿腥味。
“趕快給我滾!”
楊文捏住鼻子臭罵道,毫不客氣迎面踹過去一腳,看那慫樣就知道和兇手沒關係。
聶梟通過凌亂車內飾便知道不久前剛激烈打鬥過,連柳青煙警官證掉落在旁邊牆根處,看來還是晚來一步。
“到底哪個王八蛋吃了熊心豹子膽!”
楊文緊握沙包大蒜頭滿腔怒火道,柳姐可是鼎鼎大名重案組組長,誰敢這麼囂張?
“李哥……”
二狗看到起身離開李哥匆忙跟上,馬晉他們打電話吩咐後再次匆匆回到車上。
果不其然等來到愛麗莎公寓時一樣是沒有人影,客廳中有明顯掙扎場景,兩人同一時間失蹤。
緊盯着不法組織隨之消失,用屁股都能想出來誰在搞鬼,聶梟自顧自點燃根香菸望着窗外始終一言不發,渾身戾氣讓二狗三人遲遲不敢靠近。
“李哥,咱們肯定能想辦法救出來的。”
楊文屁顛屁顛湊過去笑眯眯說道,畢竟眼前一無所知根本找不到突破口,彷彿使出渾身解數卻打在棉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