購買到了這兩樣寶物,聶梟的內心當然是十分的愉悅的,雖然樑勇元是不理解他,但是也造成不了什麼困擾。
這件事也不用多久就會被忘記。所以聶梟是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而樑勇元心中對聶梟則產生了一些擔憂,自己跟着這個瘋瘋癲癲的皇子真的靠譜嗎?
但是他也沒有辦法半路跟聶梟說自己不再跟他接觸交往了。
所以自從這次事情發生了之後,樑勇元對聶梟的話都不再像原來那般的信任了。
一開始聶梟還只是以爲他是神經過敏了,過一段時間就好了,但是沒想到這樑勇元似乎是個認死理的人。
覺得聶梟有問題之後就對他有些敬而遠之了,出門之時也沒有叫上他,反而是暗地裡跟別的幾個國家的皇子交好了。
聶梟當然是討厭這種貌合神離的相處情況了,便不辭而別,直接自己找了另外的酒樓住下了。
在這通聖府內的第一層所建設的集市上聶梟也來回逛了數十日了。
除了第一天見到的兩件寶貝之外,很少掏到一些比較珍貴的東西。
偶然之間看見了一株五品靈藥,還是絕了種的,所以對方纔會賣的這麼便宜。
聶梟大概推演了一番之後發現自己也難以培育出來,隨即還是放棄了購買。
其實這樣的事情是很正常的,畢竟誰能保證自己天天都有奇遇呢,若真的是這樣的話,哪還有那麼多的修煉者日日苦修,就爲了一日得道呢?
這天聶梟像往常一樣地在集市之上晃悠,其實聶梟也不是沒有去處,這邊不但有一些丹藥店鋪,也有通聖府專門管理的煉藥店鋪,自己隨便到其中去露兩手保證可以得到對方的賞識,到時候自己在外門考覈之時就會得到很大的方便。
但是聶梟肯定是不想這麼明目張膽的進入到通聖府之內,五府六院畢竟還是同氣連枝的,若是這些是傳到了文心院和長靈府之內,麻煩還是挺大的。
到時候可能是這通聖府之內的掌門出面也不見得可以保得住自己。
畢竟自己又是搶人靈藥,奪人功法,最後還收走了神兵。
這種事情,怎麼可能得到一衆人的原諒。
若是那石問明,葉淮和陳塵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估計不用多久就會直接找上門來將自己撕碎了再說。
拍賣行這邊倒是沒有太多,因爲一般的拍賣行都是要拍賣比較珍貴的東西的場所。
若是沒有貨源和客戶的保證,很難辦的比較長遠,名聲也傳不開。
雖說通聖府的弟子有數十萬,但是大部分也都是屬於初級的修煉者,提供不了什麼特別貴重的東西,當然也買不起什麼特別厲害的珍寶武器之類的。
所以在這邊肯定是沒有必要開辦什麼拍賣行的,最多就是有些收藏珍寶的當鋪,但是那些東西也不能入聶梟的法眼。
本來想打探關於考覈的消息,但是自己又已經跟樑勇元分道揚鑣了,自己原本是爲了他着想纔到這下面來尋找一些有用的信息的。
現在是一拍兩散了,也算是浪費了自己的好意。
不過一切也都是緣分,既然相遇是緣分,那麼離開則說明緣分是不夠的。
一切隨心,聶梟從來沒有在感情之上強求任何人的施捨。
他覺得有恩於自己的人,無論如何都會報答,如果對自己滿懷惡意的人,天涯海角也不會放過。
樑勇元怎麼說也是救了自己的人,雖然自己在海上一時半會也不會死,但是一個素不相識的人,能如此的熱心已經很是不易了。
聶梟當然不會對他產生什麼不好的想法,只要對方願意隨時都可以離開,甚至向自己獅子大開口,索要丹藥,聶梟也會大方的給對方。
畢竟是自己欠下的,沒有什麼好說的。
這麼多天下來,聶梟也差不多將這集市之中的店鋪都看了個遍了,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稀奇的東西。
聶梟也決定自己再找到一處偏僻的地域,培養一些靈藥來,然後再加深一下自己的基礎針法的修爲。
最近拿到了這盤龍針還沒有開封的,是時候試試這靈器的威力了。
聶梟這樣想着,不由得有些心潮澎湃,腳步也快了不少。
“算命吶,自幼只天地之相,通南北東西,天下之事,不準不要錢啊!”一位算命的老者在一旁吆喝着。
正常來說,聶梟是不會對這算命之事有什麼興趣的,因爲他只相信自己的實力,我命由我不由天。
所以算命的都是一些神棍,騙一些不諳世事的小年輕還可以,騙他這樣的屬實是比較難的。
但是令聶梟感到奇怪的並不是這老者在此算命。
而是這麼多天過去了,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位老者的出現,先前一次都沒有見過。
所以他才覺得事出有些蹊蹺。
於是循聲走了過去。
“老人家,算命怎麼看?”
“測算兇吉一枚元嬰丸,測算未來兩枚,測算命運十枚。”老者眯着眼睛。
聶梟一看就知道對方是裝出來的眼瞎。
“你大爺!”聶梟不由得爆了一句粗口,哪有這麼貴的,開口就是一枚元嬰丸。
算命算到百萬甚至是千萬道靈石了,這不是純粹的騙人嗎?
爲什麼這個老者還能安然無恙地在這吆喝,難道沒有人去管他嗎?
聶梟想了想還是算了,自己雖然不缺這元嬰丸,但是也不能這麼揮霍啊,看個手相就兩枚。
你怎麼不乾脆去搶呢?那活來錢更快。
於是聶梟搖了搖頭準備離開。
“這位少俠是要參加通聖府的考覈吧。”老者故作神秘地說到。
聶梟撇了撇嘴,自己身上沒有通聖府的道袍,年紀輕輕的,不可能無緣無故來通聖府啊,而且在這個時間點,是個人也能看出來自己是來參加考覈的。
騙人也不學點高招,難怪沒有人在他這邊算命。
聶梟擡腳就要離開了。
“想必少俠的目的很不單純呢,有什麼事情要在裡面辦好吧?”
這句話一出,聶梟擡起的腳瞬間僵住了。
這老人是怎麼知道的,難道是瞎猜的,這樣的話是個人也都會說。
隨即他不想再理會,繼續朝前面走去。
“可是爲了一名女子?”老者的聲音再次幽幽傳來。
聶梟這下無法再保持淡定了。
這個人是誰?難道是自己先前在柳城之中結下的仇家?
也不對,自己不可能跟這麼大年紀的人結仇纔是,難道是喬裝打扮的?
又或者是童妙衣先前就安排在了這裡的?
“敢問大師尊姓大名?”聶梟回到了老者的面前,拱手道。
同時也給了對方兩枚元嬰丸。
老者看了之後笑嘻嘻地收下了。
“不是什麼名人,四處周遊的散人罷了。”
“不知大師何故在此出現呢?”聶梟繼續問。
“緣分而已,你我有緣,故能夠再次相遇。”老者依然笑着。
他的笑容十分的慈祥,看不出一點的僞裝,聶梟使用人皇氣開始推演對方的氣息。
但是卻察覺不到一點的靈氣波動。
這就是一名普通的老者沒有錯,爲什麼會知道這麼多?
“大師可否幫我算上一卦?”聶梟伸出了自己的手。
“不知公子要算什麼呢?”老者並沒有着急去摸聶梟的手。
“就算我此次通過外門考覈的概率。”聶梟道。
老者突然睜開了雙眼。
“少俠眉心之中英氣十足,天靈蓋之上有強光衝出,不是有重寶在身,就是某位上古大能的轉世,小小通聖府似乎是太過屈才了吧。”
聶梟聽罷猛地一驚,不自覺退後了一步。
對方的話語十分的平靜,但是卻讓聶梟感覺到了一絲寒意。
“你到底是何人?”聶梟的語氣之中殺氣畢露,對方很明顯就是衝着自己來的,現在已經是沒有什麼好猶豫的了。
若是對方要針對自己,自己可能無法走出這通聖府的山門。
“年輕人,不要緊張,我還沒算完呢。”
那老者倒是一副安詳的神態,彷彿剛剛所說的話根本與他無關似的。
“少俠的前路似乎是一片黑暗,看不到方向,孽緣太多啊,一切小心謹慎爲好,望自珍重!”
說罷老者的聲音在聶梟的腦中迴盪,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聶梟再次睜開了雙眼,發現自己此時正在集市的街道之上,而剛剛那名在一旁吆喝着的老者已經沒有了蹤影。
難道是我的幻覺?聶梟十分的驚訝,但是剛剛的一切都那麼的真實,不對,不可能是幻覺,這老者強得可怕。
不過雖然對方的來意不明,至少還是沒有想加害於自己的心思,否則以對方的修爲來說,彈一彈手指,自己都可能直接喪命。
老者口中的孽緣到底指的是什麼呢?是自己與樑勇元之間的聯繫,還是別的,自己跟風諾言,還是童妙衣,亦或是都有?
聶梟腦袋之中還回響着老者的話語,但是對方早已消失不見了,這一切自己也沒有辦法去證實。
只能小心爲妙了,聶梟懷着複雜的心思回到了自己所住的酒樓。